苏娇然不再生气了，她觉得很是没有必要，反正自己也早就习惯被沈缙凡拿来和倾欢的那些人做对比。
事实是如何，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若是真的和倾欢的那些货色一样，你还会把我带进沧豪吗？”她笃定一笑，不过也深知今天若是还不给沈缙凡留下一点什么，确实是说不过去了。
今天他被激成这样，要是一会去了倾欢找人，那断然也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她要给沈缙凡留下点记忆，很深刻的记忆，足以了断掉他那颗紧跳的心。
“你太自信了，你怎么知道沧豪只有你一个来过？”
“还不明显吗？你的管家看见你抱我进来的时候脸色都不一样了。”
话已至此沈缙凡转了话头：“刚才你为什么突然就不动了？”
“这个问题你有答案，你拿着他来威胁我，我怎么还敢轻举妄动？”苏娇然选择和沈缙凡坦白，其实他未尝不是心知肚明。
而她并没有察觉，在沈缙凡听见她说‘你拿他威胁我，我怎么敢动’的时候他的拳头痛苦地绞在了一块，就连呼吸都有点疼。
“你当真这么爱他，”仿佛这句话更像是沈缙凡想要让自己认清楚眼前的女人而说的：“爱到连自己都可以送给我，是这个意思吗？”
那得是有多爱？
自己是苏娇然恨进骨子里的人，这该是有多爱才能让她做出如此牺牲？
苏娇然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说是，她害怕会把沈缙凡的希望一扫而空，说不是，她却不可否认前者才是正确答案。
“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如果你要我说我不爱他，我也是可以说得出口的。”她反问，俨然说明了要自己撒谎也可以。
沈缙凡止不住地苦笑，正是比中药还要苦涩的笑：“既然骗了我为什么不骗到底？苏娇然，你要是想要瞒天过海你不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可是我对你从来不愿意服软！”苏娇然猛然站起来，同沈缙凡对视：“我若是骗你就是在冲着你服软，你觉得我做得到吗？！”
“我会要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耿嘉赐那个连你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有多么的无能！”
废物，无能——
这从来不是耿嘉赐在苏娇然心里的标签，在她心里没人能够比耿嘉赐更好。
不过她还是笑着来压制自己对于这两个字的气恼：“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让你亲眼看看他比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用激我，你现在逞口快只会加速耿嘉赐去死的时间。”
“我们玩一局吧，”苏娇然忽然提出：“一人问一个真心话，我不骗你，你也别骗着我。”
沈缙凡不明白：“什么目的。”
“答疑解惑而已，我先问，你要我留在你身边，所以你到底爱不爱我？”
沈缙凡愣住了，他实在是没有想通苏娇然揪着爱不爱不放到底有什么目的。
爱吗？
其实渐渐的沈缙凡自己的心里也有了答案，他不过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苏娇然也是如此，她太明白沈缙凡的心思了，自己激着他承认无非也就是因为自己想要看看他们走到什么地步了而已。
等到沈缙凡能够大方认下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真的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