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炸裂开来还会四分五裂搞不好还能够炸伤了自己。
苏娇然提出的这个比喻是不可否认的，这在沈缙凡看来也的确是如此。
他没有看向天际花团，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眼里是有被她微微撬开的怒，却更多的是凝望月光下苏娇然绝美的面庞。
“是，金钱就像是天际的花团转瞬就能灭，”沈缙凡是认可的：“可是没有钱你连这些花团都看不到，你连你想要做的事情可能都碰不到边！”
这不是他虚荣，而是这就是明晃晃的事实。
多少人为了钱而日夜奔波，多少人仅仅是为了沈缙凡一挥手就能得到的金钱而在拿命做事。
苏娇然清楚，所以真的也无从辩驳。
她在烟火中平静自己：“这一切是你专程为我一个人准备的是吗？”
“对，事实证明，我比耿嘉赐还能够给你幸福，他许诺不了你这漫天梦幻，在我的手掌心之下更给不了你未来。”
未来——
多么充满美好的两个字竟然被沈缙凡说出如此可笑的味道来。
有些起风了，苏娇然柔弱的身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她的声音混在风刮过的声音里，有点糊，却足够沈缙凡一个人听得清楚。
“那你就能给我未来吗？”她心如止水，问得也很认真：“沈缙凡，我们是仇人，嘉赐不能给我的你也一样给不了我。”
沈缙凡彻底被问得哑然了，他不知道面对这样的问题自己要怎么回答，对于未来这么需要负责的两个字他现在确实也没办法给苏娇然交代。
可他有想过，从发现自己动心的那一秒开始，他就想过很多很多种可能性。
“为什么不说话？”苏娇然不愿意看见沈缙凡的沉默，这样感觉像是自己一直都在自导自演：“你爱我吗？”
她又问，显然这个问题比未来更深刻。
“我不知道。”
“看着我的眼睛，”她继续前进一步，逼得沈缙凡跟着后退：“我问你，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不知道！苏娇然，你别逼我！”沈缙凡低吼，他恨慌张，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苏娇然的这一个问题。
可苏娇然没有打算要放弃继续逼他的念头，她还是在不怕死的试探着沈缙凡对自己的容忍程度到底能不能一次次地突破下限。
“当私生子的滋味是不是很痛苦？”
她前进，沈缙凡再退，四方从未见过沈缙凡被人将近要逼疯的模样。
“别说了，你别再说了！”沈缙凡痛苦地吼着，没想到精心安排的盛宴竟然换做是对自己的打击。
“从小和狗抢食的日子是不是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我让你别说了你听不懂吗！”
苏娇然猛然抓住面前像是即将失控的男人，她的喉间发出嘶哑的质问，宛如是炼狱里面走出来的女将士无人能够阻止掉她的疯狂。
她奋力摇晃着沈缙凡：“你告诉我，你母亲死在你父亲的纵容之下你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也会想起她来，也会听见她的声音？！”
一定是疯了，苏娇然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发了疯的女魔头。
曾几何时她多么善良，善良到看人掉眼泪都会唏嘘心疼，可现在为了试探沈缙凡对自己的底线她宁愿做出这种伤敌一千也有可能自损八百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