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一个找不到答案的问题，沈缙凡作不了答，他们二人皆非常清楚。
只见，苏娇然的嘴角依旧笑容浅挂，和天上皎洁的弯月互相依存，她和沈缙凡均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如此一来这样的沉默用作了抵消。
没人再主动提起能让对方难堪的问题，不知不觉的相处下来竟然也让沈缙凡多了解了苏娇然几分。
他原以为这个女人冷面冷心，是不会笑的，却不曾想在今晚她对着自己一共笑了五次。
虽知道是口蜜腹剑伪饰出来且并不是出于她真心实意的，可沈缙凡还是把每一次她提起唇角的样子记得那么清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苏娇然略施粉脂的脸上泛起了醉意浓浓的酡红，她只要一碰酒就会如此，不是喝醉，但今天显然可以好好利用自己的这一特性。
她将手中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故作沉重的放下，酒杯磕在桌面的声音将天边这张大网划出漏洞，她洒脱地抹去自己嘴角的酒液，顺势带出口红的颜色。
“你该不是喝醉了吧？”沈缙凡看得发愣，一点点口红的痕迹竟然令他心里的闷火烦躁了起来。
缓缓放下酒杯，他留下了三分的怀疑。
苏娇然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将沈缙凡欺瞒过去的，她没有回答沈缙凡的话，径自站起来还不忘踉跄几步。
“去个洗手间。”她声音有点哑哑的，那是方才酒液灼过的证明。
当走到沈缙凡身边的时候，她有意崴了脚，跟着整个人就扶到了沈缙凡身侧的把手上。
这样的接近是玫瑰花香气的挑唆，像是把沈缙凡带进了整片花海，扑在地上，感受润湿的空气和花香。
他一时没忍住，顺势拽过苏娇然的手，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头拉，因为力道过大，苏娇然只能把手勾到沈缙凡的脖子后面来化解重心不稳的出糗。
也是这么一勾，沈缙凡感觉自己从后颈开始发热，越发的难以自持。
苏娇然一对仿佛不聚焦的眼睛盯着沈缙凡，似乎极力看清什么的眯了眯眼：“你......”
“娇然，是你先和我玩手段的，别怪我不给你留余地。”
沈缙凡的声色伴随着警告，是苏娇然听得出的危险讯号，但她只当只字未闻，也悟不出其中警示。
她的手不由得揽得更紧了一些，直就加重了沈缙凡内心的躁动：“我没和你玩，你推我一把，我要起来。”
“既然喝醉了我们就回去吧，”沈缙凡的声音不自觉的轻柔了下来，他是被现在软软糯糯甚至比还要甜的声音给打败了：“我抱着你回去。”
说完他‘哗’地站了起来，锻炼到位的他很是轻松的把本就不重的苏娇然抱起，像是在抱一只小猫一样的容易。
在场的所有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俊男美女，在不少人眼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苏娇然只觉的屈辱负罪同时加身，就好像是在自己的脚上拷上沉重的枷锁，似乎连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许是见了苏娇然脸色上有点儿不对，沈缙凡留了一个心眼，他走到电梯口时候停下，试探地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苏娇然脸颊红红，眨了眨眼，第六个微笑很是纯粹：“你是嘉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