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还是一种奇怪的病。
病名为爱。
四方眼睁睁地看着想不通问题的沈缙凡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巴里面灌酒,他人品酒是享酒液之味,今天的沈缙凡的重心全部都是在于把酒喝到醉。
隔了很久,他都没有能够回答上来沈缙凡的问题,但与其说是回答不上来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他明白沈缙凡接受不了他真正的心思,只能旁敲侧击:“凡哥,您现在对苏娇然会感觉到愧疚吗?”
男人闻言喝酒的动作一僵,昂贵的衣衫布料恰好就将他健壮的胳膊衬托得很是有型。
“当然不会,”他撒谎了,宛如是一个考了低分不敢交试卷的孩子一样,躲闪着四方的注意,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为什么会对苏娇然歉疚?当然不可能!”
“可是凡哥....”
“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遍是沈缙凡说给自己心听的,他一口一口喝着闷酒一直在极力的否认掉自己的真实想法。
等到刺辣的酒液浸泡了喉间一次又一次的时候,他才终于被酒精麻痹了心智,稍微情愿做了退让。
“可又好像...”他拿下酒杯,看着最后一口酒上和五彩灯光交汇的自己:“好像又有那么一点....”
“为什么不试着想一想您弟弟呢?您弟弟的那些事情是您报仇的源头,细细回想说不定是能有用的。”
弟弟,沈默年。
故事,对!他可以多想想沈默年的那些事情,说不定就可以激出仇恨来了,就可以摆脱这样无休无止的无底洞了不是吗?
沈缙凡像是抓住了什么光似的,他开始回想,酒也喝得比方才还要迅猛。
他一口酒,一段话。
“苏娇然是害死默年的凶手。”
“那天默年浑身是血,是苏娇然下的手。”
“还有她还在默年的墓碑前面大言不惭的要和我玩到底。”
“礁石岛......”
沈缙凡本来是要说礁石岛是苏娇然那次爆出默年猛料后受罚的地方,可是一提到这个地方他所有的思路通通就都被打乱掉了。
礁石岛似乎已经不是一个小岛那么简单的了,那里现在承载着一段并不愉快的回忆,一段悲伤的开始,也许还能够迎来结束。
忽的,沈缙凡大手一扬,烦躁感随着手挥出去的动作而带走了桌面上一瓶价值高昂的洋酒。
“哗啦——砰——”
玻璃被男人无情地四分五裂,躺在地上的碎片每一片似乎都埋葬着沈缙凡的犯愁。
全场音乐随之停下,沈缙凡一怒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起来,而男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就坐在那脸上的怒是想不通造成的。
四方见沈缙凡简直就是失控了连忙站起来安排秩序。
“抱歉各位,沈总今天心情不太好,要不今天就散了吧,大家都早些回去,真是抱歉了!”
都是好兄弟自然不会有人多言什么,只是那些带来的女子们显得不是很尽兴,能够蹭上一次好酒又有俊男的好局始终都是不容易的。
三分钟后,包厢被四方利落地清出了所有人,在他送客回来后沈缙凡已经站起来,恰好烦躁踹桌子的那一幕被他看了正着。
主要还是桌子是固定的,他们凡哥想不通拿桌子出气这不摆明了在为难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