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下定论苏娇然自己难道还会不清楚吗?
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她交代完这件事后就又一次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而门外,耿嘉赐焦灼的等待着里头的结果,在戴门豪出来的那一刻他像是疯了一般的迎面而来。
“娇然她没事吧?”他问得急切,眼眸里面跃过的惦念像是带着余光的花火,蛰得戴门豪心中泛疼。
他回想方才苏娇然的交代,只能对着耿嘉赐安抚:“放心吧,苏医生只是过度劳累,加上受寒,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过度劳累?”
显然,耿嘉赐因为这样的回答多了好些想法,比如这三天苏娇然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过劳,又或者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其他的伤害?
这些他都想要知道。
“你确定娇然只是过度劳累吗?”他抬眸眼神换为了凌厉,似乎能看透人类的本性。
但戴门豪并不慌张,拍了拍耿嘉赐的肩头:“我当然确定了,耿教授您真的不必过分担忧,一会苏医生就转病房了,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说完戴门豪要拿他着急到甚至都忘记放下来的东西,尝试着用了些力才发现耿嘉赐已经呆呆的正在想着些什么。
也是这一眼戴门豪才从方才的情急中脱身,关注到了耿嘉赐脸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他把包夺过来,从第一个小夹层拿出医用口罩,递给耿嘉赐又道:“耿教授,带上吧,苏医生看见你的伤一定会很伤心的。”
到底..自己是在为谁考虑着这一切,戴门豪这么问自己。
明明知道和苏娇然是不可能的,他还是选择默默守护着她的心思,他明白,这个女人远远比自己遇到过的任何人坚强,却不代表她不会脆弱。
“谢谢了,”耿嘉赐接过手来,可是下一秒他也感觉到了戴门豪有些怪怪的,却说不上来:“你对娇然......”
他多问了一句,戴门豪也跟着心慌:“耿教授,您别误会,我和苏医生是同门,又是同事,也是朋友,所以我关心她是很正常的。”
正常.....
为什么耿嘉赐就这么不愿意相信这是一种问心无愧的解释呢?
一连解释了这么多,还有刚才戴门豪的急切,和自己简直有的一拼。
就这样他该要怎么相信这是一种正常呢?
“戴医生,我和娇然其实已经分手了,”他说这个不是为了拱手让人,是希望多一个人能够保护苏娇然:“我很多时候都照顾不到她,算是不情之请吧,在医院的时候你能多帮我照看照看吗?”
其实分手这件事戴门豪早就知道了,他一直都是充当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局外人,包括报道在内。
他不想多问其中缘由,但实则隐有预感苏娇然是遭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耿教授,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说到这他就也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耿嘉赐了:“你当真能够不介意我的存在吗?”
怎么可能不介意,耿嘉赐无非就是舍大爱成全苏娇然的一方平安罢了。
他释然地一笑,然后自卑地带上口罩:“我配不上她了,我再也...配不上她了。”
戴门豪跟着哽咽了下,他敛声静气看着耿嘉赐不能言说的崩溃,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