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倾欢的人是这样。
但苏娇然不是，在沈缙凡的眼里就是把所有人都当做是倾欢这一门方院里的人们了，他不知道苏娇然不是，也没看出她的满身傲骨都和这里格格不入。
门内的人没有让沈缙凡等很久，甚而比沈缙凡预估的时间还要提前，才是十五分钟的功夫落芊就已经蹭着鼻子从里面走出来。
她烫过的发丝凌乱，像是稻草，想着沈缙凡每一次找自己都不曾和自己如何，这一次竟然被钱汉山抢了先，她心有不甘，却无处倾撒。
“这就掉眼泪了？”落芊走得很快，似乎是想要赶紧逃离这么一片是非之处所以也忽视了就靠在门上的沈缙凡。
被声音引着回头，她入目便是沈缙凡和四方两张差距甚大的脸。
微呆后，她挪开目光不让人瞧见自己的矫情。
四方看着她这蹬鼻子上脸的样，明显是在和沈缙凡置气，不由得暗斥她的不识抬举。
而在他身边的沈缙凡却不以为然，任凭落芊如何的作，他都不往心里去，他上前，递上了一张崭新的纸“把眼泪擦擦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落芊看着那好看长指中夹着的白纸，莫名心动，却还是气得没有搭理“谢谢沈总好意，我心领了。”
“闹脾气了？”
“没有，您是老板，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她倒是清楚自己是老板，那么现在的眼泪是从何而来？
要沈缙凡说，这不管什么人那都不能够惯着！
“落芊，你难道不想要走出倾欢吗？”沈缙凡强把纸巾放进被落芊眼泪沾染的手中，他接着说道“从进来的第一天起你就该知道，这里的规矩是我定的，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是不是这个道理？”
落芊盯着手中白净的纸巾，之前的她明明也知道是这样的，可为什么时间久了竟然也如此的脆弱。
她咬牙，道“是。”
“既然你都知道，也加入了这里，你就该尊重着游戏规则来，”男人声色冷寒，没有感情却又好像有点意思。
“那我能得到什么？就只有钱而已吗？”
显然，谁都没有想到落芊来了这么一句。
就连站在后头看着沈缙凡哄人的四方也变得戏谑的笑起，他听得出这个落芊是在变着法试探沈缙凡会不会把她带出倾欢。
甚至可以说是，娶她。
沈缙凡差点也没有笑出声来，他看着落芊现在这么一副作到家的模样是怎么也没办法像是最初一样把她和苏娇然联想。
“除了钱，你还想得到什么？”他不答反问，似笑非笑。
“沈总，我们这些人想遇到的就是一个可以带我们出倾欢的，不然有了钱待在这儿哪里有什么花得着的机会？”
沈缙凡上身倾斜，似是高大的黑暗要将人拢住“大家出来玩出来混，各凭本事，想出去不是难事，但首先你得顺应游戏规则来玩，懂了？”
意思是，只要落芊不作死，乖乖听话，那完全有可能被自己带出倾欢。
是，她没听错，沈缙凡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是怎么出去的，那就得看她茫茫命途的终点处，等待的是天使还是恶魔了。
落芊被他强大的威慑力震撼，她木然的点点头“懂...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