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凡,我不傻,这些话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苏娇然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任人宰割的份,不会那样傻去求人帮忙,因为那样只会连累更多无辜。
沈缙凡也知道苏娇然说不会就必然不会,他的手还死死套牢着苏娇然大掌可以轻易握住的手腕,眼中忽闪过一抹暗燥。
这么下去他确实会失控,于是沈缙凡放开了手,整理了自己身上略微褶皱的外衣后站了起来。
最后,他离开的时候,苏娇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景北大学法系办公室内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
耿嘉赐认识一位非常优秀的法律系教授,和他约好了要在今天早晨见面。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他有几分忐忑的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恰好里头只有陈教授一人。
“耿老师来了,快坐。”陈教授是一位慈爱的老人家,笑起来眉眼弯弯,很难想象这样温和的一个人会是学习这么严肃的学科。
耿嘉赐很敬重他,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得的顽固小孩。
拉开椅子坐下,他先是寒暄“陈教授最近的课听说又座无虚席了,一定很累吧?”
老人欢喜一笑“能被人喜欢那是我的荣幸,我求之不得呢,倒是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嗯,减肥呢,”耿嘉赐敷衍的找了个理由,这一时半会的他还真就开不了口和陈教授咨询。
不过陈教授可是一个人精,他一眼便可以看出耿嘉赐搓着自己的腿是有难言要开口。
他不是个老古董,不会在意虚礼“你要有事情可以直说,我们都这么熟了,虽然你不是我的学生,但也能够算是朋友。”
被这么一说,耿嘉赐脸皮薄,唰的一下脸色就和染了胭脂似的,加上他皮肤本就白了些,这么一看还真像是不禁调侃的大学生。
“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一个朋友遇见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这蛮想要帮她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手上不安的动作停歇,裤腿已然被搓得几条皱痕。
陈教授点头,示意自己有在听。
耿嘉赐眼神微闪,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口中的朋友就是苏娇然。
“事情是这样的,几个月前我的朋友受人威胁,跟踪,监视,总之就是用了很多让人感觉到发慌的手段限制着,我想问问对于这类案件,她该如何收集证据,还有,恐吓者能被判几年?”
他言简意赅,省去了很多难以入耳的事情。
“首先并没有恐吓这么一项罪名,这类属于寻衅滋事,对于证据一般是保存对应录音影像等,至于几年得根据程度来定,但其实这是有一定风险的,因为时间不会太久,所以被害人很可能会受到二次伤害。”
二次伤害......
耿嘉赐懂得这话的意思,像是沈缙凡那样的人也确实不是善罢甘休和好欺负的,他不会轻易放过娇然,哪怕不断的叠加代价,他那种人一定也会竭尽所有拉着娇然入地狱的......
必须要有一个稳妥的办法,只有一次性铲除后患,才能换来他们两家人的平平安安。
“耿老师,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我多问一句,你说的那个威胁者,是不是有很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