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大早。
小周就来了。
陆铭特意通知了他,让他早点儿来的。
依旧是那个盒子。
陆铭将盒子递给了他,道:“确定这东西能送到他本人手上吧?”
小周点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手段,都准备好了,也只能交给他了。
盒子交给了他。
陆铭也上了车。
“陆先生这是要出门?”小周问。
“对,去江州。”
……
江州。
杨若水的住处。
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陆铭按了门铃,却还不见杨若水来开门。
还没起吧。
陆铭输入密码,自行进了门。
门口很干净,地垫上放着一双高跟鞋,随便甩开,看样子她昨天很累,进门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就睡下了。
鞋柜里只有三双拖鞋,常用的,一双男士拖鞋,专门给陆铭准备的。
换了拖鞋进屋。
陆铭直接去了主卧。
主卧的门虚掩着,轻轻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地上扔着的衣服。
一抬眼。
一只晶莹洁白的脚在被子外面探着,但她整个人却是裹在被子里面的,只有两条手臂伸在外面。
“真没睡相。”
陆铭捡着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随手又握住她的脚,放进了被子里。
走在床头,稍微揭开被子,终于看到了她的睡脸。
她睡得很安静。
眼睛都没有睁开,却就知道是陆铭来了,身子稍微往旁边挪了挪,也不醒,直管抱着陆铭继续睡。
“几点睡的?”陆铭柔声问。
“三点。”
她迷迷糊糊说着。
当然是凌晨三点,肯定不可能是下午三点。
“又追剧了?”
“有事。”
“那先起来吧,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
“不了,想睡。”
陆铭笑了笑,俯身亲了她一下,没有多用力,但她还是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干嘛?”陆铭注视着她。
“还要!”
她有些过分的说道。
“我出去收拾一下,回来再陪你睡?”陆铭笑着。
“好啊,睡到中午再起。”
陆铭出了卧室。
杨若水也从床上蹦了起来,跟着出来了,是要倒水,但眼睛还是往餐桌上瞥了一眼。
“要不,来一口?”
陆铭的声音就像是钩子一样,一下给她勾了过去。
自从和陆铭确定了关系后,陆铭发现陆铭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像个直男,实际上相当的有套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哄起来吃早餐了,但为什么每次都会中招?
“真好吃。”她吃着包子。
陆铭脸上顿时挂上了笑容,“去你常吃的那家买的。”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杨若水知道他今天要来,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想你。”陆铭笑了笑,把南瓜粥往她面前推了推,同时打量着她。
可能是在家,也是因为一个人。
杨若水现在穿着的这一身,相当性感了,一身黑色的薄纱睡裙,睡裙下面估计是什么都没穿的,某些地方若隐若现,更加撩人。
趁着她吃饭,陆铭一把将她抱住。
“别闹,痒。”
杨若水用力蹭了蹭,蹭出来,将他挡开道:“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就该出发了。”陆铭却道。
“去哪儿?”
杨若水直接摇头。
“我不去,我要睡觉。”
“去江州大学,见一见诸葛清明。”陆铭道。“去不去?”
“……”
杨若水很想去,但看着陆铭直勾勾的眼神。
要说去了,会不会被打屁股?
杨若水斟酌着,小心翼翼瞥了陆铭一眼。
不行不行。
不能正面硬钢,现在不是对手,很容易会被按在床上就地正法的啊!
“那也不去。”
她轻哼了一声,看模样似乎是真的打算不去了。
“那我先走了,吃完饭,你自己休息,中午我回来接你。”
陆铭说完。
竟然真的走了。
杨若水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手里的包子,南瓜粥喝了一半,回屋换衣服了。
五分钟换好衣服,没化妆就直接出门了。
“咔哒。”
门开了。
杨若水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笑吟吟的陆铭,“不是不去嘛。”
“哼。”
她哼了一声,不紧不慢了。
直接挽住陆铭的胳膊,按电梯去了。
“还是有点儿瞌睡。”
坐进车里,杨若水也懒得化妆了,系好安全带往旁边一倒,看样子是打算再睡一会儿。
陆铭侧目,看了一眼道:“那我开慢点儿。”
“不急吗?”
“不急,就是问一问医院的事情,哦对了,高志伟那边儿……”
“够了。”杨若水道。
“那就行。”
“手术都做完了,接下来开销大不了,如果有额外开销,我会想办法的。”
“嗯,你睡吧,到地方了我叫你。”
“嗯。”
……
陆铭的车开得很稳,稳当到丝毫感觉不到颠簸,哪怕是在车里睡着,都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舒服。
到地方了,陆铭推了推她。
“到了啊!”
杨若水起身,看了眼外面,打开副驾驶上的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
不化妆归不化妆,也不能让人看出来她是刚睡醒就来,太不礼貌了。
“这样行了吧?”
最终还是稍微化了一点儿妆,很淡很淡了。
“行了,下车吧。”
陆铭前面带路,直接进门了。
来诸葛清明这里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但每次的来都感觉不太一样,大概是节日和气氛不一样。
这次来,明显亲近了不少。
院子里,诸葛清明正在翻整土地,看样子像是他家里的狗在地上折腾来着,估摸着是埋了什么东西,要不然诸葛清明也不会一边收拾一边骂他的狗。
听到脚步声,诸葛清明抬头看了过来,稍微打过招呼之后,陆铭问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诸葛清明指着远处黑漆漆的一坨,“这狗子,把腊肉藏地里了。”
陆铭笑笑,随后也不多问,只是带着杨若水往屋子里面去了,或许是因为龙灵儿最近不在的缘故吧,屋子里似乎少了很多生气,显得暮气沉沉的,诸葛清明将锄头立在院子里跟进来,随口也絮叨起了最近诸葛家的诸多事情。
因为诸葛勋的事情,他也没少受到家里的责骂,他回不去,只能让妻子代他回家了。
难怪觉得屋子里少了一些生气。
原来,不是生气,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