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午后时分。
白良正准备舒舒服服地躺下小憩一会,乐亦瑶直接打来一个电话。
“白副部长,学生会有个紧急全体会议,你快来综合楼大会议室一趟。”
听到这话,白良眉头微皱,略感不悦:
“乐部长,我刚忙完一上午,想稍微休息一下,就不来了吧!”
“潘副会长已特别指示,此次会议任何人不得缺席,似乎是关于校庆活动的筹划。”
“好吧好吧,我这就过去。那个潘大炮,总是搞这些名堂,正事没几件,屁事一大堆!”
白良抱怨着,从椅子上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由于创业中心与教学区相隔甚远,当白良抵达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座无虚席。
潘淮、赵丝琪和索文翰三位副会长坐在前排,目光复杂地看着白良走进来。
尤其是潘淮,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让人捉摸不透,看得人直想挥拳。
白良在乐亦瑶身旁坐下,用余光瞟了三人一眼:
“他们三个这是怎么了?表情如此古怪。”
“我也不清楚。”
乐亦瑶也注意到了三位副会长的异常神情,但同样不知道原因。
这时,索文翰站起身来,走到白良的跟前,低声细语道:
“白良,你现在赶紧想个理由离开,这个会议你最好别掺和。”
白良诧异地看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
“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相信我就对了。”
索文翰显得有些焦急,这更让白良感到困惑。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再决定要不要走。”
“都说了别问了!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索文翰瞪了白良一眼,无奈地吐露了实情:
“潘淮和赵丝琪联手了,他们打算把你从学生会里踢出去!”
“今天这个会议,表面上说是讨论校庆的事情,但实际上就是冲着你来的!”
“所以你现在什么话都别说,赶紧找个理由离开这儿!”
索文翰之所以向白良透露这些信息,并非出于他对白良的关照,而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筹谋功亏一篑。
白良能够晋升为宣传部副部长,完全是索文翰和赵丝琪共同策划的结果,目的是为了对抗潘淮的影响力。
但索文翰现在却摸不清赵丝琪的底细,不明白她为何会与潘淮联手,甚至企图将白良从学生会中驱逐出去。
学生会会长选举即将来临,索文翰却发现自己孤立无助。
所以,他必须竭尽全力保住白良。
人心就是这样复杂多变,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纽带。
即便是在学校的学生会这样的小社会中,这种人性也展现得淋漓尽致。
坐在白良身边的乐亦瑶听到了索文翰的警告,她震惊而愤怒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白良的副部长任命书已经提交给团委了,他们怎么能把人踢出去?”
索文翰小声解释道: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邓海菡老师当时外出学习还没回来,所有的任命书都需要她审核并盖章才能正式生效!”
“那份已经提交的任命书没有盖章,就相当于一张废纸。现在潘淮又提交了一份新的任命书,你猜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乐亦瑶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
她清楚,等待白良的只有一个结果。
——被学生会除名。
索文翰拍了拍白良的肩膀,继续说道:
“所以你现在必须赶紧找个理由离开这里。”
“潘淮不仅要把你赶出学生会,还打算在全体学生会干部面前公开羞辱你!”
“你现在离开的话,我还能以这个为理由想办法保住你的位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乐亦瑶看着白良,也劝道:
“白良,你就听索副会长的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事态更加恶化,没有必要这么做。”
看到白良依然稳稳地坐着,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索文翰焦急如焚:
“你赶紧走啊!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乐亦瑶也急切地扯了扯白良的衣袖,催他离开:
“快走吧!”
白良只是微微摇头,嘴角挂着一抹含义不明的笑: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不打算走。”
“我在等待我的高光时刻。”
“啥??????”
“什么??高光时刻?你疯了吧?”
索文翰气急败坏,几乎想给白良一脚:
“再过一会儿,可就不是你展现高光时刻了,而是潘淮羞辱你的时刻!”
乐亦瑶知道白良性子倔,劝说无用,于是转向索文翰:
“索副会长,迎新晚会时,白良可是拉来了两千的赞助费,他完全有资格担任宣传部副部长一职。”
“可现在他刚刚立下了功劳,却要马上赶他走,这不就是过河拆桥吗!”
“此事若传扬出去,学生会的名声何在?难道我们所有人都要背负一个骂名吗?”
索文翰听沉默了片刻,才咬牙切齿地说:
“潘淮就是这种人!只顾自己痛快,哪管他人死活。”
白良冷笑一声,瞥了潘淮一眼。
而潘淮此刻也正好在盯着他看,目光中透露着阴冷。
潘淮心知索文翰正在劝说白良离开,但他怎么可能让白良轻易逃脱。
“索副会长,会议即将开始,请回座位。”
话音说完,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是曾败于白良之手、狼狈离去的刘涵亮。
他的出现让会议室里一阵哗然,许多人已预感到此次会议非同寻常。
刘涵亮大步流星地走进会议室,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白良。
他冲着白良冷冷一笑,然后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一个空位上。
白良也只是嘴角一翘。
好极了,又来了一个反派角色,这场戏愈发精彩了。
随着刘涵亮的落座,潘淮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
“好了,各位都已到齐,我们现在开始开会!”
“那位离门比较近的同学,麻烦你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