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忠孝王府
伍云召穿着银甲,身披白袍。他手中拎着一杆双尖枪,背上背着包裹,踏步走向马厩。
片刻之余
他来到马厩,将双尖枪挂在马上,包裹放在右侧。伍云召牵出千里银河白龙驹,脚在地上一点,跨上马背。马嘶鸣一声,朝忠孝王府门口跑去。
过不多久,伍云召骑着白龙驹踏门而过,正要调转马头朝宣德门而去。“等等”忽而,他耳边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云召,为父还有话要嘱咐你。”
伍建章穿着蟒袍,手上拿着一个包裹。他走到伍云召的马前,将包裹挂在他的双尖枪上。他抬起头,踮起脚尖,拍了拍伍云召的肩膀:“云召,这是为父给你准备的药品。此去南阳,山高路险。”
“多保重,到了地方,先不要轻举妄动。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探听明白情况再作打算。”
“孩儿谨记,请父亲放心。父亲,今日杨大哥在宣德门给孩儿和其他两位兄弟饯行。时辰不早了,孩儿先走一步。您老多保重。白龙驹,我们走。驾驾。”
伍云召眸子中闪着银光,不舍地望着伍建章。随即他脸朝上,瞧了瞧天色,和他道了声别,一拉缰绳,白龙驹会意,载着伍云召朝远方而去。
“一路平安,记得常给家里寄信。”伍建章手搓着手,右手扬起道。
“孩儿明白。”远方传来短促的声音。
伍建章目送他离开后,转身走进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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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门
杨昭披着白袍,一手牵着照夜玉,一手摸着照夜玉额头上的鬃毛。照夜玉嘶叫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杨昭的手指,下巴厮磨着杨昭的手背。
杨昭身子照在阳光下,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和照夜玉的私磨。一人一马站在这里一炷香后。
突然从远处不同方向跑来十几匹不同颜色的战马,其中有三匹战马隐隐领先于其他战马。三匹战马上分别端坐着三个身穿不同颜色衣服的少年人。他们手中持着三般兵器,朝杨昭而来。
在离杨昭一箭之地,忽地停住了马。他们一个鹞子转身,落在地上,中年穿白袍的少年人歉意地向杨昭拱了拱手:“大哥,我们来迟了,还请恕罪。”
“不晚不晚,萧大哥,伍二弟,秦师兄,尚三弟和李四弟,你们来的一点都不晚。城门刚刚开,我杨昭今日在此为你们饯行。来,干了这一葫芦酒。”
“此去天高路险,万望保重,若有急事,及时联系。做兄弟在有困难也会赶去帮忙。干!”杨昭笑着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酒葫芦,拔出盖子,拿在手中 ,往空中举了举。
伍云召没说话,从腰带上解下葫芦,照样子拿在手中往上举了举,低头饮起来。其余人见状,也从口袋内掏出酒葫芦,喝了起来。
杨昭见此,仰着头,酒从喉咙口流进嘴里。“咕噜咕噜”,杨昭喝完了酒,将酒葫芦一收。他注视着众人,待众人喝光了葫芦里的酒。他朝三人抱了一拳,道:“愿大家一路保重。山水有相逢,我们有缘再聚。”
“感谢大哥不辞辛劳,赶来相送。我等铭记在心。时辰不早,我等也要动身了。希望我们再聚之时,就是天下太平之日。”
伍云召、尚师徒、李药师三人朝杨昭抱了一拳,随即认鞍上马。一抖缰绳。
杨昭从口袋中取出一块令牌,大步向前,朝城门守将举了举.守军朝杨昭抱了一拳,手一挥,顿时,手持长枪的黑甲军士闪开一条路。伍云召三人从中间纵马而过,扭头喊道:“杨大哥,你们保重身体。”
他们说完这一句话后,回转过头 ,朝远方而去。
杨昭在原地呆了会,等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他跨上马背,望了眼萧成都道:“萧大哥,我们走。”
杨昭调转马头,一勒缰绳,马匹朝魏侯府而去。其他人见此,对视一眼,翻身上马。在萧成都的带领下,往魏侯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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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
唐国公府
书房
李渊穿着紫色衣袍,坐在一张桌子后。他左手握着一只狼毫笔,右手拿起一块罗姆按在宣纸上。
他提笔在宣纸上泼墨写下几个字“家和万事兴。”,写完后,李渊瞧着宣纸上的字,欣喜地用右手卷了卷左手袖口。他左手提笔悬在半空,右手捏着袖口。
“晃当”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匆匆走进来,朝四周张望了一番。走到桌前。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卷宣纸,摊开指着上面写的字迹。白衣少年神色慌乱地道:“父亲,出大事了。长安城不知何时传出一首童谣。”
“山无头,海无边,早晚天下归他管。父亲,孩儿以为这首童谣就是冲着我们李家来的。若是不尽早解决,我们李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世民,瞧你这般慌张的模样。为父不是说过了么。做任何事情都要凝神静气。不就是一首童谣么,有什么要紧的。”李渊不满白衣少年,训斥了几句。他继而又提笔写了起来。
只是李渊的笔刚提到半空中,那白衣少年跺了跺脚,沙哑着嗓子道:“父亲,这次不同。您看这句话。季子无头是个李子,海无边是个渊字。”
“这句话连接在一起的意思是,姓李的人早晚要取代姓杨的人坐天下啊。父亲,这句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内,皇上问我们一个谋反之罪。那么我们李家谁也逃不掉的。”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宣纸,将宣纸拉直递到李渊的眼前。李渊瞳孔一缩,盯着宣纸看了会。
他的脸上的神色由黄转白,手颤抖着。“啪嗒”一声,狼毫笔掉在宣纸上,刚写好的字迹上,被黑色墨水染成一团黑点。
李渊顾不上宣纸,他站起身来,走到白衣少年面前。他定了定神,喊道:“世民,那怎么办?老夫一个人死不要紧,关键你们三个是我们李家的未来。不可不重视。再者说你娘还有身孕呢。”
“父亲能够,当务之急是连夜离开长安。父亲应当去皇宫面见皇上请罪。一定不能承认童谣。看在亲戚份上,又没我们李家确凿证据。”
“皇上大概将父亲外放。最坏的结果也是贬为平民。但是只要我们全家都在,还是有起复的希望。”白衣少年见李渊神色不定,他冷静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李渊一愣,低头思索了起来。半晌后,他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老夫这就去皇宫走一遭。不过世民,此事关系重大。”
“你去知会你大哥,然后你们点齐府上的家兵,护送家眷出城。老夫独自一人进宫,待宫中事毕。老夫在和你们回合。”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寻找兄长,早做准备。”李世民答应一声,正待要走。只见李渊走到他面前,抚了抚他的秀发:“世民,事关生死存亡。为父希望你和兄长摒弃前嫌,保卫李家。”
“是,父亲。孩儿遵命。”李世民,眼中寒光一现,复又收回。他低头抱拳,走出了书房。
李渊摸着额下胡须,大喊道:“来人,给老夫备马。老夫要前往宫中。”
“是,老爷。”下人走进来答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