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萧成都和魏文通两个人离开邱府后,骑着马朝东北角的方向而去。
“萧大哥,前面不远处就是城卫军军营。只不过这个军营中的士兵很杂,由世家的人和当年跟随卫王征战的士兵组成。”
“一共是十五万人,分为三军,前军和中军都是卫王的铁杆部下。只有后军中军官多数是世家子弟。这些人可能会不听你的命令,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魏文通骑在马上一手拉着缰绳。他右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隐藏在黑暗中的军营道。
萧成都听了魏文通所言,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师弟告诉我们,到了军营以后。先将所有的士兵集合起来,若是有人敢不听命令,格杀勿论。”
“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那些世家子弟敢找死。那么我老魏的宝剑不介意送他上路。”魏文通手按在剑柄上,和萧成都四目相对。俩人一抖缰绳,马加速向前跑过去 。
城卫军军营
位于长安城的东北角,起初是以前卫王杨爽征战归来。文帝为了犒劳他,特意将长安城东北角商户和住户腾空。安置那些跟随卫王征战的士兵。
那些军士一般极少回家,大多数都是长安城周围村落征召的士兵。之所以参军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能够有军饷拿,让自己家的老婆孩子过上幸福的日子。少部分是因为战乱的缘故,失去亲人的孤儿。
这些人进入军中后作战勇猛,立下赫赫战功。卫王杨爽看他们可怜,于是收为义子悉心教导。后来他们跟随卫王杨爽北征突厥,大败敌兵,回朝后受到文帝嘉奖,成为军官。
起初这支军队名字叫做龙腾,后来文帝将他们和另一支军队城卫军合并,原来的番号弃之不用。统称为长安城的城卫军,由卫王统一管理。
夜幕降临,城卫军军营如野兽张开大口,吞噬着无尽的黑暗。黑暗中似有许多光亮点,在这一片黑暗中,带给人们希望。
军营门口站着几名士兵。他们手持着长枪,背后负着一张大弓,腰中悬着一壶箭羽。他们目光四处巡视,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员。
“吁”、“吁”空气中响起一道马的嘶鸣声,伴随着马蹄落下的踢踏声。萧成都和魏文通两人一拉缰绳,双脚踏在马鞍上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
“什么人,这里是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个身穿亮银甲,手中握着一柄长枪的军官走将出来,皱了皱眉,朝萧成都和魏文通喊道。
魏文通定睛一看,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四弟,今天是你值班呢?”
那名军官走到两人近前,借着月光,面露笑容:“原来是二哥啊,怎么有空到四弟这里来玩?不是说你在魏侯府高就吗?”
“四弟,为兄今日来是奉师父(义父)的命令,和这位将军一起接管军营的。”魏文通心知此事危急,顾不得跟身穿亮银甲的军官寒暄。
他拉着他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指了指后面的萧成都说道。
身穿亮银甲的军官打量了萧成都一眼,收回心神,口称:“二哥,到底出了啥事,跟四弟透露一下。”
“一言难尽,晋王府被郑家的人大闹。魏侯暴怒,这会儿带着人去郑府呢。”
“师傅下令让我们调集军队配合魏侯。封锁长安,阻断郑家的援兵。”魏文通凑到身穿亮银甲的军官耳朵旁,小声道。
身穿亮银甲的军官一听,额头上沁出丝丝汗液。他抹了抹额头抱拳,眼中神色一闪而逝,郑重道:“请二哥放心,我一定会配合你们的。”
“来人,擂战鼓,让军营中的所有士兵集合在校场。派人叫醒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等人。”
“说二哥来了,父王有令,让我们连夜封锁长安不得有误。”身穿亮银甲的军官高喊道。
“是,将军,小人这就去办。”一个身穿军甲,腰悬佩剑的士兵跑了过来,对身穿亮银甲的年轻军官抱拳道。
身穿亮银甲的军官,心中松了一口气,在前头开路。他带着魏文通和萧成都两个人走进了军营。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仿佛是敲击在人们的心头的雷神,响声回荡在军营中。
“什么事,这么早就叫老子。”一名面色蜡黄的年轻人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面露不悦道 。
“将军,魏将军来了,说是有紧急任务。还请您多多担待。”一名士兵在门外隔着帐篷说道。
“原来是二哥来了,我还是起来吧,要不然被他抓住把柄,我徐亮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面色蜡黄的年轻人听到魏将军三个字,如被一盆冷水泼醒。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掀开被子,手脚利落的穿上衣袍,快步走出军帐。
另一个军帐
“将军,今日值班的黄文蔚将军让我通知您,让您赶紧起来,说今天夜里有任务。”一个身穿皮甲的士兵走进帐篷,对蒙着被子,睡在床上的青年人说道。
“不去,本少爷难得睡个好觉,你们别来烦我。”青年人从被子中探出头,朝着身穿皮甲的士兵吼了一声。
“可是这是军令,要是将军不去的话,可能会被军法处置的。”身穿皮甲的士兵迟疑了一会儿,眉头皱了皱,还是开口说道
“哼,在这个京城,没有人敢和我卢家作对。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本少爷也不会去的。”青年人抄起床上的枕头,朝身穿皮甲的士兵扔过去。
“可是……可是今天非比寻常啊。”身穿皮甲的士兵被枕头砸的眼中小星星直冒。他忍着疼,低声下气而断断续续地说道。
“怕是么,我爹是五姓七望之一的卢家家主。就连燕王罗艺那个老小子也惧我三分,本少爷告诉你,在这个京城没有人能够动我一根汗毛 。”青年人腾的一声直起身子,拍着胸口道。
“哦,是吗,那么今天本将就来教教你如何做人。”青年人的话音刚落,帐篷被人掀开,萧成都阴沉着脸,手握一柄长剑,走了进来。
青年人“呸”了一声,斜着眼看着萧成都:“是哪个泥腿子敢这么和本少爷说话。不要命了吗?”
萧成都不发一言,手中的长剑搁在桌上。他卷起袖子,来到青年人的床前,大手一挥,“啪”的一声打在青年人的脸上。
“你敢打我?”青年人嘴角溢出鲜血,眼睛中透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萧成都纵身一跃,跳上床,一把将青年人的被子掀起扔在地上。他的大手箍住青年人的脖子。
“咳咳,快放手,本少爷快不行了。你难道真的要将我置于死地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青年人脸涨得通红,脸扭曲变形,嘴里发出沙哑的嗓音。
萧成都将青年人从床上提了起来,青年人手在空中乱甩。他的脚不住地蹬着,踢向萧成都的胸膛,想要将萧成都踢开。
萧成都手中的力气加了几分,大手死死缠住青年人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话来。
随后他将青年人扔在地上的被子上,脚踏住青年人的胸膛。他低下头,手中的拳头咯咯作响。
他手撕开青年人的上身的衣服,又帮他褪去下身的裤子,将其剥成一只小白羊。
“拿糟糠来。”萧成都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是,将军。”门外的小兵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半响
“将军,糟糠来了。”一个士兵手里抱着一个漆黑的陶碗,递给萧成都。
青年人瞪大了眼睛,手往上一举,似要推开陶碗。萧成都将陶碗放在地上,左手一探一捉,抓住青年人的两只手,将其拢在一起。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绳子,拽过他的两只手,绑缚在上面。绳子入肉三分,疼的青年人直叫唤:“你敢这么对我,我叫我爹杀了你,我叫我爹杀了你。”
说罢,他左脚踢向萧成都,萧成都身子一闪。他捉住他的左脚,夹在腋下。他右手下探,将其右脚提起,靠近腋下。
“拿绳子来。”萧成都喝道。一旁的士兵解下腰带,递给萧成都。
萧成都将腰带缠绕在青年人的脚上,系紧。然后他捏住青年人的下巴,将地上的一碗糟糠倒入他的嘴巴中。
他摘下挂在腰间的水壶,灌进去,手捂着他的嘴。只听“咕咚”一声,青年人艰难地将糟糠吞入腹中。萧成都不顾其挣扎,倒提青年人,走出来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