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一处废弃的宅院
藤蔓爬满了破败的墙壁,墙角堆积着残砖碎瓦。
宅院的大门已被岁月的侵蚀而生锈腐蚀。
在院子的深处,一棵枯萎的老树孤独地伫立着。
少时,宅院的门被两名黑衣人推开。
他们站在院门的两旁,身子往下弯曲:
“恭迎少主!”
话落,黄衣少年从门外轻轻地迈步走进。
昭伯、河伯和赵护法等人紧随少年之后。
黄衣少年紧皱眉梢,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站在他身旁的昭伯知晓其意,甩了甩手。
便有两名黑衣人脱离队伍,在院子四下寻找。
一刻钟后,黄衣少年视线收回,黑衣人也来回报:
“启禀少主,院子里一切照旧,未发现有不明人士!”
话落,黄衣少年“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他带着人朝院子深处走去,站在枯萎的大树前。
少年环顾四周,而后用力拍打着大树。
“咔嚓咔嚓”的声响过后
离大树不远处出现了一座亭台,
亭台连接着一个做工精湛的水池
在水池旁屹立着一座高约十米的假山
黄衣少年迈开步子,移步走到假山前。
他用力推开一块巨石,露出地道入口。
黄衣少年脚步一点,纵身跳入地道里。
其他人相视一眼,依次跃入地道里。
地道幽深而寂静,蜿蜒曲折数十米。
顺着台阶,黄衣少年很快走到地道出口。
只见天穹上出现无数云朵和点点星光。
黄衣少年带着人来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望着对面的悬崖,高喊:
“千秋万载!”
“一统江湖!”
说罢,对面传来声音:
“强弩匝道放行!”
话落只听到“咔嚓咔嚓”机关轮转的声响。
一座高大的吊桥赫然从地下慢慢升起。
等吊桥和悬崖一样高,黄衣少年才带人踩上去。
到了对面之后,他按动悬崖崖壁上的机关。
一座百步梯从天而降,将他们带到地下第二层。
片刻后,黄衣少年走出百步梯,来到石洞前。
只见石洞的门感应到他的存在,自动打开。
他们鱼贯式地进入石洞里面。
一进石洞,光线比外面亮了许多。
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黄衣少年扫视一圈,沿着红色长廊往里面走。
又走了两盏茶的时间,他来到一扇银色大门前。
他抬头看着门上“临影宫”三个字。
黄衣少年调整呼吸,运足内劲往里一推。
“噗嗤”一声,大门被少年推开。
他双足一错,便迈入门内。
只见大门两旁各站着数十名身着白衣白袍的青年。
他们散发出凛然气势,手按剑柄,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黄衣少年调整呼吸,散发出气势来,坦然地从他们身前走过。
这些青年被他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
他们微垂着头颅,手腕上的青筋隐隐暴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直到黄衣少年一行人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径自向“临隐殿”走去。
这些人才释然地抬起头来,眼观八方,继续警戒。
黄衣少年穿过金色长廊,在九曲黄河上御步如飞,踏着波浪前进。
其余人的身手虽不如少年,但也使出轻功,跟随在他的身后。
片刻后,少年已然踏在两寸宽的飞桥上,对面便是“临隐殿”
而他的身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和湍流的阎河,可谓“险之又险”
少年轻哨两声,运足气力,在飞桥上急速地飞转腾移。
桥上的雾气很重,只看到一个黄色的点在桥上移动。
少年目视前方,坚定信念,如猎豹之势朝对面冲去。
霎那间,少年已到飞桥中间,正欲继续前进。
其余人见此,深恐少年出了点意外,忙上桥帮助。
只是,少年脚步轻点,在空中反转身子,轻盈地落在对面。
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回目注视着对岸。
很快,以昭伯、河伯为首之人,也踏过飞桥来到他的身旁。
只见昭伯望着少年,目中流转着异样之色,抚须赞叹:
“少主的武功又上了一层,轻易地踏过飞桥!“
话落,少年轻摇玉首,看着昭伯,笑着道:
“多谢昭伯长老的赞赏,小子离您相差甚远。
还需修炼数年,方能与长老交手不败!”
话音刚落,但见“临隐殿”的殿门,轰然而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年。
黄衣少年一见,忙上前打招呼:
“见过诗仁师兄,父亲有何事相招?”
诗仁见此,忙躬身回礼,说道:
“见过少主,教主在密室中和神秘人密谈。”
少年听后,眉角微皱,心中隐隐有种不安。
他看着师兄,嘴角微翘:
“师兄,可知那人姓名?”
诗仁听罢,摇了摇头,轻声说:
“那人被陈护法亲自护送进了密室。
我等亲传弟子也只是看到他的容貌。
等他进入密室,师傅便让我们退下。
未能有足够的机会试探出他的姓名!”
黄衣少年听后,长啸一声,内心盘算起来:
父亲这般轻信他人,这其中恐有诈也!
身为人子,为教为父,当去密室打探之。
想到这儿,他转过头,注视着身后人,吩咐道:
“昭伯、河伯和赵护法,尔等带人先去休息。
本少主亲随师兄前往玉府洞密室,拜见家父!”
昭伯等人听后,朝少年抱拳说道:
“喏,谨遵少主之命!”
说完,他们带着人从旁边的御道走了。
少年松了口气,正要跟师兄进殿。
只见诗仁眉头一凝,将其拉到一旁,声如蝇子:
“少主,师傅有任务交待。”
少年脚步放缓,正对诗仁,凝眉道:
“师兄,是何任务?”
诗仁左顾右盼,凑到他耳旁,言道:
“前往长安打探一个人?”
少年见师兄如此谨慎,意识到这个人不一般。
他思忖片刻,眉头微扬,凝眸道:
“何人?”
诗仁神色稍转,嘴唇一动,吐出两字:
“魏侯!”
少年听此两字,眉间皱起,对诗仁道:
“打探魏侯,可以让其他人出手。
但眼下家父生死不明,不可等待!”
说罢,少年推开师兄,急急地朝殿内走去。
诗仁听到“生死”两字,陡然色变。
他想起几年前师伯的交待,紧随少年之后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