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
杨昭在带军士们往俘虏营前,
留了一招后手,把师傅给的
蒙汗药特意倒了点在酒水里。
本以为用不上下三滥的招数,
却没想到,上天不遂人心愿
只好将这一招用上.......
接着上回:
杨昭自俘虏营出来后,径直返回军帐
在大帐里面,杨昭把玩着这枚玉佩
寻思着如何发挥玉佩最大的作用:
派人假借氏族的名义暗杀?
想罢,杨昭摇了摇头
这一招搞不好就弄巧成拙。
派人把玉佩送给萧子云?
想到此,杨昭又晃了晃脑袋。
这里的山谷离萧子云所在的方位较远
消息传递较慢,让飞鸽带去一枚玉佩,
萧子云一旦搞错他送玉佩过去的意思
而被氏族中聪慧之辈猜透他的用意,
徐子延的家眷可就在劫难逃了。
一连想了两个主意,效果都不是最佳。
杨昭不禁挠着发梢,额角上的皮肤皱起,
继续思索着,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几个时辰后,太阳朝山的那一边下沉。
杨昭未能想到更好的方法,便抬起头来。
见天色已晚,他收起心思,淡然地走出大帐,
慢慢悠悠地朝伙头营走去,边走边张望着环境。
少时,他在伙头营里和诸位将士一起吃完晚饭,
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缓慢地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天空渐渐变暗,夜幕悄然降临
一路上,杨昭内心激动,双拳握紧。
时不时地回过头去张望一下,生怕有人跟踪。
待他回到中军大帐,点亮帐内的烛台。
稍息,暗淡的光线映照在案桌上面。
烛焰上下舞动着,投射出温暖的光晕。
将帐篷笼罩在一层寂静的范围之中。
微风从外面吹进来,使得烛光摇曳不定,
人和物的影子掩映在帐篷上跳跃不停。
杨昭坐在椅子上,从衣服内拿出玉佩。
玉佩在烛光下显示出三个字:
“徐”和“鸳鸯”
他仔细打量着玉佩,心里想道:
玉佩上的字迹很有可能是徐子延雕上去的。
看上面的纹路,应该是十几年前的手笔。
纹路雕画这么仔细,可见徐子延粗中有细。
而且他和她夫人的感情甚笃,那么......
一个念头在杨昭的脑海里生成。
他眼神灼灼地望着帐外,轻声道:
“第二次劝说未能见效。
看来只有兵行险着才行!”
说罢,他望着帐外巡逻的士卒,皱了下眉,小声道:
“大营里安排了诸多军士来回巡逻,防守严密。
稍不留神就惊动巡逻的军士,引来诸位将领。
那样的话,我的计划就会泄露出去,无法出营。”
话落,杨昭深吸口气,心中思考着什么。
想了一会,还是决定用老办法。
于是,他把玉佩收好,走出中军帐,朝前营而去。
这一次,杨昭故意将自己暴露在巡逻军士的眼皮底下。
让这些军士有机会看清杨昭的穿着打扮。
他慢慢地晃到前营,寻了个军士,柔和问道:
“请问阿仁的营帐在何处?”
军士从军数年,未听到这种柔和的声音。
他心里有些受宠,手指朝东边一指,恭敬地道:
“启禀将军,阿仁在东边第二营帐内。
您顺着这条路直走,就能看到了。”
说罢,军士朝杨昭行了一礼,从他身旁走过。
杨昭听到后,顺着指示一直往前走。
没多久,他就来到阿仁的营帐前驻足了会。
杨昭调整了呼吸,掀开帐帘步入其中。
此时,阿仁坐在桌前,打着算盘,低头理账。
杨昭骤然来到他身侧,叩了叩桌子。
他的耳边传来“咚咚”的声响。
阿仁抬起头,看到杨昭站在他面前。
惊得要叫出声,杨昭朝他打了个手势。
阿仁会意,没有再出声。
而后,杨昭凑到他耳旁,注视他的双眸,低声道:
“阿仁啊,本侯有件要事要你去办。”
阿仁点头,抱拳而言:
“请将军吩咐!”
话毕,杨昭松口气,在他耳旁低语道:
“本侯要去青州,你假扮本侯的样子
坐镇中军帐迷惑来渊和来整两位将军!”
此话一出,阿仁脸色一变,内心惴惴不安。
他眉头上皱,小声地道:
“侯爷,假扮主将,依照军法,
若被人发现,可是死罪啊!
阿仁缓口气,脸色微白,继续道:
“再者,隐瞒主将踪迹不上报诸将,
要是您在外遇险,小人罪上加罪。”
话音刚落,杨昭眉头宽松,目中带笑,拍着他的肩胛:
“无妨,本侯留下一封密书给你。
若你被人识破,就说奉密令而为。”
说罢,他笔直地朝案桌走去,
站在桌边,拿过一张宣纸。
“唰唰唰”
杨昭边磨墨,边提笔在宣纸上走笔成文。
少顷,杨昭写完,把毛笔撩在砚台上。
他从口袋里拿出印信,盖在宣纸的右下角。
杨昭中意地点头,收好印信,把手书军令折好。
他把军令交到阿仁的手心里,简言地道:
“阿仁,青州之行,本侯非去不可。
你拿着本侯的军令,无人能治罪。
若回到下邳,本侯也会为你开脱!”
说罢,杨昭眼中闪过金光,凝视阿仁的双眸。
阿仁低头看着手中的军令,见他如此信任于他。
他内心感激杨昭,手心微微出汗,脑海里做着抉择。
遂然,阿仁一咬牙,目光坚定地看着杨昭,说道:
“承蒙侯爷信任,阿仁愿效死!”
话落,杨昭眉间舒展开,欣喜地看着他,低声赞道:
“好,阿仁。本侯没看错你!
你且附耳过来,有事交待。”
阿仁毫不含糊地凑近杨昭。
杨昭眉头微扬,双眸闪动,细声地说出他的计划:
“你我身上的衣服互换,再用化妆之道遮掩。
然后你带上一张人皮面具扮作本侯出帐巡视。
引开巡逻军士的视线,本侯则身着黑色紧身衣。
找准机会,从后营一侧,潜入山林往谷口而去!”
阿仁听罢,觉得计划甚好,颔首同意。
他目视杨昭,低头抱拳,恭谨地道:
“末将听凭侯爷吩咐。”
话音方落,杨昭看着他,凝声叮嘱道:
“切记,假戏务必成真,如此才不会被人怀疑。
本侯走后,你就是我,模仿本侯的模样说话!”
阿仁闻之,镇定地拱手道:
“喏,末将自会当心。”
说完此句,他眼中闪过担忧之色,提醒道:
“侯爷出行也要多加小心。
末将恭候侯爷平安归来!”
杨昭“嗯”了一声,欣慰一笑。
俄顷,阿仁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包裹,
他解开系在包裹上的绳索,拿出木盒。
杨昭看到,便脱下身上的衣裳和阿仁互换。
阿仁穿上杨昭的白袍,系上佩剑。
他用木盒里的物品涂抹在自己的脸颊上,
戴上一张人皮面具,又把头发用银钗钗好。
紧接着,阿仁穿上杨昭的金色马靴,转过身
杨昭目视前方,定睛一瞧:
好一个阿仁!
专业就是专业
一套操作下来,仿佛另一个杨昭站在帐内。
他由衷地拍了拍,竖起拇指,笑道:
“阿仁,让你管后勤,真是屈才了。
你这个手法可以去当暗卫小队队长!”
听到杨昭的夸赞,阿仁面露羞涩,有些忸怩地道:
“侯爷谬奖了。”
说完,他双眸一转,施礼而拜:
“侯爷,末将准备妥当。
现在就出帐引开巡逻兵!”
话毕,阿仁回头望了杨昭一眼,
模仿他走路模样,毅然走出大帐
......
注视他远去的背影,杨昭内心猛地一震。
过不多久,他调息一下,将包裹按原样
重新系好,弯下腰塞入床底,罩件黑衣。
他佩戴宝剑,走到帐篷口,眼睛朝帐外瞟去。
一炷香后,杨昭看到帐篷外巡逻士兵少了很多。
他施展轻功功法,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溜出帐篷。
接着,他蒙上黑巾,几个闪身,便朝后营跃去。
等到了后营,杨昭瞅准时机,在数个鹿角间穿梭。
不一会,他顺遂地离开隋军大营,
依托周围环境的掩护,进入山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