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蒙面女的背影,杨昭思绪万千。
他心里不明:
蒙面女是个女人,为何要淌这趟浑水。
受人雇佣不惜自己的性命前来刺杀自己。
而且和她一起同行的黑衣刺客也都是女子。
她究竟是什么来头,刺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杨昭想不明白:
刺杀的背后究竟有何阴谋?
为了寻找线索,杨昭在帐篷里来回走动,仔细地翻找着物品。
试图在脚印、打斗痕迹和零落的物品中找到线索。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杨昭还是没找到线索,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
角落里的银光引起了杨昭的注意。
他快步走了过去,发现了一枚银色的令牌。
杨昭将令牌捡起,眼角一瞥,暗道:
令牌上怎么刻着一只铜雀。
这只铜雀代表着什么意思?
杨昭蹲下身子,反复抚摸着令牌的纹路。
就在此时,来整从帐外走了进来,
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关切地问道:
“兄长,你没事吧?”
杨昭侧过身,抬头望道:
“多谢三弟关心,大哥没事。”
来整拍了拍胸口,暗道虚惊一场。
然后,他指着地上,小声地说:
“兄长,要我找人来收拾一下吗?”
话落,杨昭点点头,表示同意。
正当来整要离去时,他蓦地开口:
“三弟,刺客抓到了吗?”
来整眉头紧皱,摇摇头:
“兄长,黑衣人逃得太快。
我军将士未能抓住他们!”
言罢,他低下头,等候杨昭的指示。
原本以为杨昭会责怪他一番。
却见杨昭从地上缓缓站起,
将手中的令牌递到他手里。
之后,杨昭凝眸,指着令牌道:
“三弟,这是黑衣人在现场留的令牌。
我看了几回了,没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你经验多,又跟随父兄行军闯荡多年。
你看看上面的纹路,有没有不一样地方?”
来整得令,在手中把玩,又细瞧了一会,震悚道:
“这......是......铜雀台......的令牌啊!”
话落,杨昭内心疑惑,不禁问道:
“三弟,什么是铜雀台?”
来整深吸口气,细细讲述:
“兄长,三国时期,魏王曹操在邺城建了一座铜雀台。
里面容纳了很多佳丽美人,地下还有座宏伟的地宫。
是训练刺客和间谍的地方,也是大魏暗谍校事府总部。”
听完来整的解释,杨昭脑海里浮现出以往看过的资料。
他隐约有印象,一本古书上记载着这件事。
但他后来去国家图书馆翻阅资料,却没找到相关的记载。
难道这一切另有缘由?
这个念头在杨昭的脑海中闪过。
他想了想,开口问道:
“三弟,魏王铜雀台的事情,我知晓了。
这件事跟今天来的黑衣女刺客有关系?”
话落,来整眉间出现一抹愁云,叹道:
“兄长,你有所不知。魏王死后,这铜雀台就被废弃了。
曹魏的暗谍都归帝王掌握,直到司马懿掌权,才被打破。
司马懿通过夫人,暗中操控暗谍,才使得司马家能代魏。
三国归晋,晋国皇帝无能,引起八王之乱、五胡乱华。
中原就此陷入混乱,汉人大量被杀,无人顾及铜雀台。
等到了南北朝时期,铜雀台才又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杨昭听罢,思虑了一下:
“那铜雀台出现后,对乱世有什么影响?”
话落,来整眉头微皱,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回忆道:
“兄长,北魏时期,铜雀台以杀戮机器的形态,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他们身穿黑衣,披着黑袍,带着一张诡异的面具,不管老幼见人就杀。
后来,这些人被收归在北魏皇室的旗下,为皇家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二十年后,新皇觉得留下铜雀台不利于汉化,便再次废除这个组织。”
话落,杨昭接着来整的话道:
“既然这个组织已经消失了,为何又在此时出现?”
来整呼了口气,口中吐出三个字:
“尔朱荣!”
杨昭听到这三个字,目视来整,问道:
“就是那个武夫权臣?”
“对,就是他。”
来整肯定地说:
“他暗中启用了铜雀台,用于监视朝臣、刺探敌情和暗杀。”
河阴之变就是他得到铜雀台的帮忙,仔细谋划出的结果。
虽说尔朱荣的寿命不长,但自此以后铜雀台扬名天下。”
来整顿了顿,继续说:
“铜雀台的主人被称为门主,尔朱荣是第一代门主。
第二代门主是元子攸,第三代门主是周皇宇文泰。
宇文泰死后,这个组织几经周折落到了宇文邕手里。
正是靠着铜雀台,周武帝才能打赢一次又一次的大仗。”
杨昭听完来整的述说,锁着眉间,沉声道:
“这么说来,现在的铜雀主是北周后裔?”
来整晃了下脑袋,言道:
“兄长,铜雀台毁在周宣帝手上。
他听信谗言下令解散了铜雀台。”
望着杨昭惊异的目光,来整继续道:
“不仅如此,周宣帝还命令禁卫军暗中追杀这些人。
铜雀台代门主宇文神举就死在禁卫军统领郑照的手上。
这个人可是他爹宇文邕的亲信,他死后铜雀台就没了消息。”
说罢,来整想了想,轻声道:
“兄长,小弟曾听父亲说过,有关铜雀台的下落。
陛下一直派人暗中查访,但查了数十年消息全无。
现在这些人在节骨眼上跳出来,肯定有大的阴谋。”
杨昭对来整所说的话,很是认同。
他思前想后开口道:
“既然铜雀台主的身份是个谜题。
我想那人的目的肯定不止刺杀。
只是这些人隐藏的地方较为隐蔽。
我等现深入徐州,无法前往邺城。
想要搞清楚铜雀主的身份着实困难。”
话落,来整眉头一舒,附和道:
“兄长所言不假,不止是皇上派人寻找。
很多江湖人士、前朝旧势力都在寻找。
无论他们寻找几次、花费多少时间。
派去的人是有去无回、一无所获。”
杨昭听后,在帐中踱着步子,思忖道:
“铜雀主藏在深处,没有办法寻找到。
那就另想办法,找他的破绽逼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