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真不知道,毕竟对她没什么了解。”
“你们这些埋头苦干的警察,连自杀都觉得是最正常不过的人,不会关注这些。”楚飞扬一句话说完,在场的几个警察,脸色都变了。
“这张光盘是为了庆祝建军七十周年的,她的个人专辑,这两个单曲盒带,慕龄歌,是她为了纪念慕龄夫人诞辰100周年的纪念缅怀之作,为了纪念这位在她人生当中占有巨大分量的伟大的女性,由她亲自填词作曲,并且亲自演唱的歌曲,而风光无限好,则是她在今年国庆晚会上的独唱作品。”楚飞扬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脸色,解释道。
“这样啊,但是您告诉我们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你们居然还问我?从案子发生到现在,你们个方面的工作都做得到底怎么样啊?网络上的留言弄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我一再相逼,你们是不是还打算让这些流言继续发酵,案子发生了这么久,连受害人为什么自杀都搞不清楚,刑侦技术检测在实验室里明明可以很快完成,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拿出来。”
“这要看刑侦检测,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那么抛开别的不说,你们的办案方式能够灵活一点,就不用在现在还在纠结受害者为什么自杀,在拿到有关的音乐作品的时候,你们根本就没有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甚至根本就没有把她在自杀之前留下的遗言当成一回事,甚至,看到光盘的时候播放内容的时候,还要质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军旅歌唱家,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楚飞扬明显是有气的,因为他们的办案效率实在是糟糕,思维也太死板。
他们被骂了一顿之后,居然不知道怎么反击,因为骂的没错,他们的思维是很死板,一直都把重心放在了人员排查上,而且更要命的问题是刑侦检测到现在都没有拿出来,这实在是很夸张的事情,今天被他这么一说,他开始怀疑检测的人到底在搞什么,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倒是需要好好想一想。
郁静瑶和乔静淑长谈了一场之后,回到了病房,顾安宁此时出现了剧烈的咳嗽,皱着眉头,脸色很差,是痛的。
“你还好吧?”郁静瑶走过去替她顺气。
“没有关系,实在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在您的面前。”顾安宁费力的在纸上写下这样一句话。
郁静瑶看到之后,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一样她是那么骄傲,那么明艳,那么活泼的女孩子啊,纵然谦逊是她留给别人的第一印象,但无可否认的是,优秀也是她从来都不能够摘掉的标签。
这么优秀的人现在却要用一种这样的姿态,用一种她自己觉得特别糟糕的姿态活着,这到底是谁的错?
郁静瑶觉得实在是糟糕透了,这对于优秀的人来说,这就是致命的打击了,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郁静瑶侧头看了看,顾安宁已经侧过了身背对着她,躺下了,但是肩膀仍不停抖动,咳嗽的声音虽然轻微但还是听得到。
“宁子……”郁静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痛就别一个人扛着,我在呢!”
郁静瑶心里很清楚,除了身上的伤,更重要是心里的创伤,抛开一些因素不说,在学校里遭到暗算,暗算自己的十有八九还是同班同学,这谁受得了?搁谁也不能够啊,这以后能相信谁啊!
虽然顾安宁表面上显得相当坚韧,但是郁静瑶明白,恐怕这孩子会有一段时间没办法从这件事情里走出来了,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就是这样子,这不就是在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曾经遭遇过的事情吗?
郁静瑶也头疼,宁子的精神状态差成这样,警方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实在是。
郁静瑶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心里不好受而且心情很不好,原本她和团长已经商量好那次出国演出也会让宁子一起去,那现在怎么办?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郁静瑶正在苦恼,一回头,看到旁边病床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叠彩纸,就要了一张,人家想了想,给了一张大红的,郁静瑶伸手接过,想了想,折了一朵玫瑰花。
放在顾安宁这边的床头柜上。
随后,叫陶湾拿了两张自己的专辑,签上名,送给了刚才给她彩纸的那位病友,对方自然是喜不自胜的说了。
郁静瑶头疼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办,她们属于政工系统,和警方根本就是两个不一样的系统,她当然不能插手,现在这个事情一点结果都没有,甚至没有任何后续的进展,她也没有权利强行过问。
可是这件事情一出,就等于是彻底打乱了她们的工作规划,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明年年初的演出,当然这演出,换一个人还是换得出的,那么,对于顾安宁的工作到底怎么安排,就成为了摆在郁静瑶这个主管主要事务,做具体工作的第一副团长面前的大问题。
作为顾安宁的声乐老师,她是不希望顾安宁被内退的,可是她是一名独唱演员,不能唱歌,能做什么?
。诚然,她作词谱曲也是不错的,可是作词谱曲,她却不是占大头的,这个时候,一来,团里作曲家一般年龄都比较大了,而且顾安宁在中央音乐学院学的是声歌,而非作曲专业,专业不对口,会有一定的阻力,再有,现在转型也未免太艰难了些,辛辛苦苦学了那么久的民族声乐,难道就这么放弃不成?按照安宁的性子,恐怕她自己都不会答应的。
再有,这一次的问题不仅仅是出在军艺团,军艺团这里,有她在,总不至于一时三刻就清退了,团里所有的人员招聘考核以及退伍清退都要经过她的审批,没有她郁静瑶的审批,任何一位演员都没办法离开这里,也就是说这些人的来去掌握在她办不到手里,即使她想把顾安宁留下,也不是什么办不到的难事。
别的事情办不到,留下一个十七岁的顾安宁,还不是什么难事。
自然,这里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关键是其他地方怎么办?
顾安宁是国会联席会议翻译组组长,这一点,上次开会的时候就全都知道了,后来的首相记着见面会上的翻译也证明了,至少在翻译这一件事情上,顾安宁还是交出了一份相当优秀的答卷。
可是她不仅仅是普通的翻译,还是迄今为止整个华夏国最年轻的专业从业级同声传译证书的持有者,是优秀的同传,现在出了这件事,如果不能好好恢复,那就意味着,她的外事生涯也将会被彻底终结。
除了这边,军区那边,应该也会相当棘手吧,毕竟她现在还是文武爽职,在军区那里也有职位,这一点,郁静瑶当然也猜得到,可是军队不需要一个不会说话的指挥官。
所以,顾安宁如果恢复的不好,不能找回她自己的声音的话,那她的人生就会被彻底打碎,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了。
这并非骇人听闻,而是事实。郁静瑶简直不敢想象那之后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每一个工作都需要有出色的语言能力才能够去做,她其实就是靠语言却成为自己工作的一大助力,一旦没有了语言,那她还能做什么呢?
小心有的工作室全部的不能做了,她也不知道17岁的女孩子,虽然这么优秀,失去了自己工作的能力,也不能够在从事自己已经适应,可是除了工作,那她还能做点什么?
郁静瑶不知道,顾安宁自己也不知道。
楚飞扬没有和顾安宁见面,最近他在忙着那个案子,很奇怪,本来有刑事侦查报告就可以了,可是这个案子的刑事侦查报告,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出不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是小丫头是最安分不过的人了,都不跟别人发生争执,而且就算是自己受了委屈,她也不会去大吵大闹,一般都会容忍下来,因为她的身份,不能够让她大吵大闹,她也不能把事情闹的太大。
关键是没有跟任何人结过仇,这个案子发生本身就觉得,很奇怪,这是第一,第二,警方的有些人态度也很奇怪。
如果是真的有人在故意阻挠的话,那她们想干什么呢?而且这个人到底是谁?
楚飞扬明白,一个单纯的民事案件,也许会升格成为刑事案件,可是一个简单的刑事案件,他们会觉得很难受很头疼,可是为什么会有人阻拦呢?
丫头没有结什么仇家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么,这种无形的阻力究竟从何而来?
又是谁在造成这种阻力呢?
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容忍目前的状况了,如果今天有关的检测还出不来的话,那他就直接要把检测材料拿上去到国家级的检测机构去做检测,他等不起了,他受到伤害的小丫头,已经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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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搬寝室,准备考试之类的,忙的简直,所以连昨天都没有更新,实在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