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她只有十七岁,如果因此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的话,我想对贵校的声誉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贺枫桥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其实已经说的很含蓄了。
“老师,不如我们先回去查监控吧!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的事件,总是需要有一个定论的,再这么拖下去也不太好,安宁还没有结束手术,我们所有人都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贺珞羽提议道。
“嗯,那就这样吧。”贺枫桥和杨海兰同意了,贺枫桥则是去了学校,通过校领导查询到了当天的监控录像,贺珞羽自然是向学校请假一直留在医院。
因为事发的时候是在体育,课所以很好确定是发的时间差起监控录下来,当然也很方便,不需要把整一天的监控录像都调过来看。
所以当时贺枫桥在学校的广播室看了有关于体育课的所有监控录像,突然就发现在顾安宁被发生之前,有一个女生一直在她的周围。
这个篮球就是那个女生砸过来的,而且她不是去投篮的,就是反方向扔过来,明显就是故意想要砸到顾安宁的,贺枫桥当时脸色就十分不好,然后又通过学校的校长把那一段监控录像拷贝了下来,传给了贺珞羽。
贺珞羽一看就差点晕倒,这个人就是白羚,这人是要作死吗?
但是为什么呀?她没事情干啊?安宁也没有惹她呀,她神经病啊!
而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监控录像的杨海兰真是气坏了,怎么又是她,两个人之间是犯冲吗?怎么老出事儿!
这个事情既然查到了,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贺珞羽也暂时回到学校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很想把那个人打一顿的,但是父亲在,没办法。
“你为什么故意砸伤她?”在高一的教师办公室里,杨海兰简直都要快被气死了。
不是,怎么会有这种学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这开学才多久,顾安宁这个人统共在学校里待了才几天呀!
“我没有想要故意打的,就是打篮球的时候一不小心嘛,她又靠着那边,然后就砸到了。”白羚强辩道。
“投篮的时候,篮筐在你正前方,但是你投篮的时候,篮球是往后方的,你是方向感有问题吗?还是你前后都分不清啊!”贺珞羽听到她说的话气坏了,直接就这么大喊着。
“小羽!”贺枫桥忽然喊了一声。
“是!父亲我错了。”贺珞羽立刻承认错误。
不过,在杨海兰看来,这种略带斥责意义的急呼,其实应该是故意的。
他如果要阻止的话,贺珞羽刚才说话的时候他有足够的时间阻止,完全可以说到一半的时候给她截掉,但是他是等到贺珞羽说完了以后,才这么做的,这明显就是想通过她的口把这个事情都说出来。
“我们已经查过监控了,你在把球砸过去之前还曾经观察了一阵子,确定她是闭着眼睛,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样的情况下你才把球砸过去的,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认为你是蓄意的想要伤害她。”贺枫桥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没有,我没有……”白羚眼泪都掉下来了,那样子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刚才在班主任都有点舍不得了,都怀疑是不是他们都弄错了,但是杨海兰之前就把监控录像给她看过了,也确实这个学生有这个嫌疑,他也确实不好再从旁说些什么。
“这事情都已经很明确了又有监控录像,还是直接找家长吧,我觉得还是通过家长方面的谈话,可能会比较好一些。”贺枫桥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嗯,我们也觉得既然这个事情这么严重,学生都进手术室了,那当然要通知他们的,父母或监护人之类的,双方坐到一块儿谈一谈。”几个老师也都这样认为。
“白羚的父亲好找,可是顾安宁,她的监护人这一栏里面填写的,不是她父母的名字,这两个人我还真不知道从哪儿去找。”杨海兰有些为难。
“如果找不到她的监护人的话,我也可以听一听这件事。”虽然现在顾安宁和贺枫桥在级别上是同级,在待遇上还高他半级,但是他始终是顾安宁的老首长,顾安宁现在每次见到他,都是规规矩矩的喊老首长,并没有因为和他是平级,所以说有任何不尊敬的地方。
“那就这样吧!”
“是啊,就这样处理吧!”
“我父亲是个科长,他很忙,他不可能过来。”在老师们交谈的时候,白羚不要命的又说了一句。
贺珞羽当时内心的想法是:“科长算个毛线!”
而老师再次被她的说法惊讶了一下,这个学生,是在向她们炫耀自己有个做科长的父亲吗?
“科长?我知道你是白明宇的女儿,我也知道,你父亲在一个县级市,做了八年的财税局科长。”贺枫桥慢条斯理的说道,他很少有这样慢条斯理的语速,言下之意就是八年的时间你的那个父亲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挪窝,那政治前途自然是暗淡的,既然是前途暗淡的人,拿出来炫耀,岂不是太傻了!
这个时候,贺珞羽这手机响了,因为是在老师的办公室里,不属于教学区校卫队管辖的范围,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怎么回事?”贺枫桥问道。
“父亲,医院的电话,清创手术已经结束,因为肩膀的骨骼严重断裂,所以他们想要进行修复手术,可能会进行一些植入。”贺珞羽说道。
“植入?假体植入吗?”贺枫桥闻言皱起了眉头。
肩膀的部位是很关键的,一但进行假体植入很有可能会影响整个肩膀的灵敏性,而且一旦进行植入手术,那肯定是要打伤残证明的。
一旦打了这个证明,也就意味着顾安宁的军旅生涯,至少是特战队的生涯是彻底的结束了,而且国家的最高级别保密部队,原本让她的信息有所公开,已经是一种破例的表现了,自然也不会再允许有这样一个人,毕竟每年国家如果想要选拔的话,想要进入这里的人无数,何必还要留着一个已经有着伤残的人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就是假体植入,您怎么看?”贺珞羽显然也知道,同为军人,她明确的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担忧什么,而且安宁她今年就算是年虚岁来算也只有17岁,17岁的小姑娘,肩膀上植入一个假体这像话吗?
“马上告诉医院,暂缓进行假体植入手术,一定要想办法,能够不使用假体就尽量不用,我向上汇报一下。”贺枫桥说道。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甚至没有回避任何人,就这么当众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贺珞羽说道。
“走吧,回医院!另外拜托贵校负责联络罪魁祸首的父亲了,他在下面的县级市,那我就等,等到他来,来的时候让他直接来医院,如果他今天没有在正常的时间内到达的话,请各位转告他,如果他想玩拖延症的话,我没有这个耐心,但是可以直接到下面把他抓过来,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和狼狈,还是请他自己过来好了,至少那样还有点面子。”贺枫桥罕见的撂下了这样的话。
足可见他的内心之中有有多么的不满。
在他看来有科长是真的不算什么,但是他从来都不做以权压人的事情哪怕是在言论上,这一次有点破例了。
因为自己确实是看不起这个科长,不说他也许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留在同一个岗位,那么长的时间,可是把女儿教成这样我未免太过于差劲了。
连自己家的女儿都管教不好,看来这个人在工作上也不会有什么建树了。
贺氏父女回了医院,白羚则是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顾安宁到底是什么来头?
自己使了那么多手段,竟然都没有办法彻底的把她处理掉,现在只是砸伤了肩膀居然就有那么多人兴师问罪着是为什么呢?
顾安宁的来头背景,白羚是不会知道了。
贺枫桥回到医院之后,一直等了将近三个小时才等到白羚让他引以为傲的做科长的爹。
这也难怪,从那边的县级市到这边的地级市车程都得两个多小时。
所以贺枫桥没有因此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白科长真是会教女儿,大白天的在操场上,打篮球砸伤别人的肩膀,原来这就是您科长的家教啊,真是令我大开眼界,说句实话我当了那么多年的兵,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
“贺军官,我只想说,处理这种事情应该要双方父母处理才最好吧,您好像并不是那个
的没有资格管这个事情。”白明宇在这个时候好像也是这么说。
“我有没有资格管这些事,那是我的事情,你有没有把你的女儿教好,那是你的事情,先抛开这一次被篮球砸收不收,从小学到初中,初中再到高中,你的女儿找过她多少次麻烦,你知道吗?”贺枫桥反问道。
白明宇愣一下,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军官还挺难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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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都能睡着的就是我这种傻瓜了,一觉醒过来已经五点半多了,我好忧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