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简直不让人活了。
顾安宁在完成工作之后有做了一下汇报,然后就回家了,她现在气不顺,不想吃饭也不想睡觉的,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练功吧。
但是在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时候,她又接到了电话。
什么呢,就是出席这次公务的代表团要求回国了,作为学生代表他要去机场送行。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顾安宁简直想骂人,什么鬼,刚刚不是还告状告的很厉害,现在怎么让她去出席这种活动了,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韩槿华要回去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送一下,而且她该送的东西,也已经是先都送出去了。
只是单纯的告个别,应该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因为这是公务有限定的时间,所以加上前期准备的时间,所以她要到达的时间就很早,所以她从进去回来之后大概只在家里面又待了两三个小时就赶紧又走了,不然的话会迟到,而且会来不及。
简直就跟打仗一样的频率,简直是醉了。
虽然口头上很抱怨,但是这个公务还是要执行的。
谁叫她现在只是一个学生呢,有些事情并没有那么自由,何况,作为韩槿华的忘年友,她还是要去一下。
等她赶到机场的时候,所有的事情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不多时,以韩槿华为首的代表团成员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因为天气原因,现场烟雾蒙蒙的,不过看样子,韩槿华的心情不错,本来来这里也只是暂时进行停留,韩槿华她们真正的目的地不是这里,而是要去京都,和元首进行见面,来这里只是为了出席一下相关的交流活动,也是从一种基层的层面去推进两国之间的友好。
顾安宁和欢送的人群一样站在两旁,韩槿华走过来的时候,和每一个送别的官员都握了手,在她看到顾安宁的时候,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喜,但这种惊喜旋即而逝,在她的握我上顾安宁的手的时候,顾安宁竟然是微微一缩。
韩槿华的手很凉,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原因还是她的个人体质原因,她的手并不温暖,那一种凉意,其实让顾安宁的心里很不好受。
韩槿华在握过手之后,将脸凑过来,按照国际通行的外交礼仪,和顾安宁行了贴面礼,在最后还拥抱了她一下,就是在这一个拥抱的时间内,顾安宁在她的耳旁,轻轻地说道:“请您好好保重自己,我希望,下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会注重自己的休息。”
韩槿华在离开的时候,笑了一下,那么她听到了吗?
顾安宁想,她是听到了。
和众人一一握手告别之后,韩槿华率领代表团的成员登上舷梯,在机舱口,再次向所有人挥手,所有人也是在继续挥手,飞机在轰鸣声中,直冲云霄。
送走了韩槿华,顾安宁松了一口气,这个公务,总算是结束了。
总算是到此为止了。
送别完了之后,大家都各自散去,顾安宁独自一人,走在离开机场的路上,身后竟然传来了一声怒吼:“你给我站住!”
一听到这个声音,顾安宁不悦的皱了皱眉,怎么又是他?
顾安宁虽然是听到了他的话,但是并没有停下脚步,搞笑,自己又不欠他的。
见顾安宁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那个声音显然是更加恼怒了“我让你站住,你听到没有?”
顾安宁被他吵得无法,只好停下了脚步。
那人从后面快步赶上“你和韩槿华说了什么?她为什么对你握手又贴脸,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存在利益输送?你们是不是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你快回答我。”
那男人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每问一个问题,顾安宁的脸色就寒一分,看他喋喋不休得问出这些根本就不着边际,又带有人身攻击的问题,顾安宁十分不满:“回你个头啊,关你何事?”
这是她第一次对于一个官员发火,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
关于这个没什么素养的陆长官,顾安宁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在当天的日记中,她还是这样写道:“说话不着边际又自以为是的人令我讨厌,不过,在政坛这个大染缸里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有,这个人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缩影罢了,各色人等,有比他更为过分的,只是,如此自以为是的样子,实在令人讨厌。”
没想到,在早上的时候又来了这么一出,这人是脑子有病么?
顾安宁本人和韩槿华之间是什么关系,用得着他来操心?
他以为顾安宁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完成一些不利于国家的拿不上台面见不得光的交易?
他以为顾安宁是谁?他以为韩槿华是那种随随便便,极不负责任的政治家么?那也未免太侮辱人了。
“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就是我的态度,你爱听不听,真是搞不懂,你这种人,党组怎么会让你来负责对外的宣传和接洽工作,若是捅了篓子,便是捅破了天了!我的态度就这样,我也警告你,别再跟着我,或者试图骚扰我,我若是发起狠来,恐怕你承担不起这个后果!”顾安宁原本不想这样,可是这样的人,实在是令人讨厌。
她也不再理这个自以为是的人,加快脚步,离开了。
真是奇了怪了,她最近是不是和那个人犯冲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公务结束了,她和这个人不会再有什么新的接触了,至少短期之内,是不会再有了。
而话分两头,现在,灾区华夏国京都的专机上,韩槿华正坐在位子上,翻阅着从国内传过来的一些文件,作为国会的议长,她要带领的是整个国会,作为一个非执政党的党员,在执政党的内阁里她不仅需要考虑执政党,还要想办法去权衡和制衡朝野两党,也实在是辛苦。
这时,赵懿瑄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将茶放在桌子上,等待韩槿华看完手上的文件,将茶往前推了推,说道:“议长大人,安宁小姐准备了礼物给您,您要不要看看?”
“礼物?”韩槿华心下大奇,“她不是已经送过了那个剪纸作品了么?还送了其他的什么?”
少时,赵懿瑄拿来了一些盒子,说道:“不止,她还另外给您准备了礼物,我刚刚问了一下身边跟随的幕僚,她们也都有另外收到礼物,她在那天晚上曾经又来过一次,您的这一份,她为了避嫌,是一并交给我了,不过,我也没有看过呢!”
在韩槿华同意的情况下,赵懿瑄打开了盒子,首先是一大盒木槿花的工艺茶,然后是各种瓶瓶罐罐,有药膏,丹药,药粉,药贴,在每一样东西的后面,顾安宁都留下了留言,并且写下了用法,在最底下,还有两张药方。
那枚双面绣的钥匙扣,也静静地躺在属于它自己的位置上。再往下,是顾安宁绘制的一幅彩铅画像,然后是七枚书签,是她用新鲜的花卉染制的。
顾安宁还留下了一张字条:“辛苦的槿华阿姨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哦!”
赵懿瑄也打开了她自己的礼盒,里面除了一些礼物之外,还有两本书,是两本K国语书写的华夏国的菜谱,同样也留下了字条:“听说您对华夏的食物和菜肴很感兴趣,就送了菜谱给您,希望您能喜欢!”
赵懿瑄看到这两本书之后是哭笑不得:“难道她是觉得议长大人平时不会回家做饭,所以把这菜谱给了我,要我做饭给您吃吗?”
“也许她是觉得我一个人有点孤独吧,不过,她又准备了疗效很好的药膏给我,真的是很感谢她!”
“不过,说句实话,大人难道真的打算不结婚了吗?像我这样,有个家庭,不是更好?做饭,要丈夫做给妻子吃才好呢!”
“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婚姻,只是,在我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婚姻的时候,总是会有其他的事情来占据,我没有放弃过心里向往的爱情,只是,到现在,我还没有遇到我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男子,做人,应该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遇到心里向往的那样的爱情,和那样让我觉得可以依靠一生的值得托付的男子,真是遗憾呢!”
这样一说,赵懿瑄也不想再说下去,徒惹韩槿华伤心罢了。
所以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就这样一路无言,到达了她们此行的目的地。
华夏国的京都。
而顾安宁中途又回了一趟家,洗了一个澡,休息了一下,就回学校去了。
在学校里大家都好像很正常的开始学习生活,偶尔还会谈论一下那几位远方来的客人。
不够对于顾安宁来说,现在却并不轻松,那具尸体的出现,古怪而又凄惨的死相,和常人不一样的静脉形态,以及胃里带有多种毒素的食物残渣,都在证明这个人并不简单。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