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一如既往的知书达理,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韩槿华很快接上来这样一句话。
“原来我给您留下了这样好的印象,那我真的很高兴呢。”顾安宁笑着说道。
“只可惜我的华夏语不是很好,否则的话和您交流会变得更加方便,看来多学外语是很重要的。”
“对啊,这个世界是一个很开放的世界人和人的距离在不断地缩短,在全球的融会贯通和交流发展,不断加强的今天,我们能够和来自世界各国的友人交谈,就像我和您一样,这真是让人觉得很高兴的事。
”不过您这是在提醒,我要用K国语和您交流吗?其实我也很想这样,可是我们这样的话,我们这边的翻译就要哭了,刚刚在教室里,我就直接跳过了她和您交流,如果在这里,再继续这样的话,那我们这边的翻译,恐怕会哭上很久呢!“
顾安宁这样一席话,通过了翻译进行传达之后所有人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众皆大笑。
善意的笑声,瞬间活跃了整个现场的气氛。
”看来我刚刚真的不应该说您是知书达理呀,不过您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意外。“韩槿华这样说道。
”意外,我觉得我没有对您我有什么隐瞒,您是从哪里觉得意外?“
顾安宁显然是,因为这句话在一瞬间有点找不到北,所以很想期待她进一步的解释。
”虽然是一年前才刚刚认识您,但是我觉得跟您认识,就好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那样,两个人的也特别投缘,所以我觉得我所了解的您一定不会出错。“
”那么您给我的第一印象,包括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面给我的长期一个印象,就是您一定是一个心思缜密,而且能够顾及到各方利益,做每一件事情都要精确分析的人。“
”而且在我看来,您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做事也很老道,所以我觉得您一定是一个思维很稳重,思想很成熟的人,但是就在刚才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您,会开玩笑,有着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纯真,还有可爱。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您好像一直都很习惯用自己的习惯,有时候会比较机械的一点一点的去分析某些事。”
“这是像我一样的理工出身的人才有的习惯和特点吧,但是我刚刚才知道,您是文科好过理科,所以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样子。”
“我看到您的脸,我会觉得您是一个文科的学生,因为从您的身上有散发出来的那种作为年轻的知识分子,和来自于那些深受儒家礼仪教化的儒士,或者我之前所说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浓浓的书卷气。”
“但是从您分析事情的那种清晰的条理和逻辑,我反而觉得您是一个理科出身,并且对于很多事情都胸有成竹的这样一个人,所以我觉得很意外。”
顾安宁自己也觉得很意外,当然,同样是意外,两个人意外的重点是完全不一样的。
因为在她的印象当中,如非必要,韩槿华说话一向都是言简意赅,力求能用最简洁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除了开会,或者主持会议,很少见她说这样的话。
她听觉灵敏,已经明显的听到在K国在陪同人员的那一边传过来的窃窃私语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议长大人对一个学生给出这样的评价。”
“你懂什么?这个学生可不是普通人,她可是外交官培养出来的女儿,一年前复兴日谋刺事件的时候,她好像就和议长女士见过面,似乎是沈大使的女儿,不过看上去她和议长大人倒是很投缘,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嘛。”
呼,听到这些的,顾安宁松了一口气。好吧,看来这些随行人员思维还是比较正常的,还没有人因为这个,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或者抛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结论来。
当然,这些议论声音很轻,而且也就是他们私底下议论悄悄地,两边的翻译,当然不可能蠢到把这种事情也翻译出去所以也就只有他们单方面会心知肚明华夏国这边知道这件事情的,加上一个顾安宁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其实在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很惊讶,因为您实在太稳重了,稳重到让我觉得可怕,不过后来想了想您的母亲也是这样的,也就不觉得奇怪了。您倒真的是很像极了您母亲。”
“很高兴能够收到这样的评价,能够让您都这样评价我,我实在是觉得很开心。不过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了,在这个事情上光看脸是不够的,有的时候也是没有用的。”顾安宁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围又是一阵大笑。
两个人交流过之后也是适可而止,因为这一次主要的目的不是她们两个人进行交流,还是有正事要做的,不过能够和韩槿华进行这样的交流,由衷的说她是很高兴的。
但是她一偏头看到了,坐在旁边的一个男人的一张脸,一张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就觉得很奇怪,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他,他怎么这样,一副好像欠了他几百万的表情。
她的眼神再悄悄飘了一把,原来是市里的宣传部部长,可是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他,两个人之前都没有见过面,这是想要干嘛?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明明两个人之前连面都没有见过,然后怎么搞的,她好像哪里得罪这个个大人物一样,其实说句实话,一个县级市的这样的一个官儿,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大人物了。
这个人是拿八级工资的,但是顾安宁级别还比他高一点,不过现在她根本就什么身份都不能用而已,但是这莫名其妙的,难道这个人,他有巨大的火气吗?脾气大到没处发,连这种公开的活动都要发个脾气,简直够了。
其实因为这次是宴会,本来就有各种繁琐的礼仪,然后像她们这种陪宴的,根本就不是宴会的主角,而且因为要和韩槿华进行交流,本来就没有怎么吃东西的。
顾安宁动餐具的机会都少的可怜,而且就算是吃因为餐桌礼仪的关系,她每次吃的东西都会切的很小,这是为了方便进行交流,并且在别人有疑问的时候,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解答。
这也是当年养成的习惯,不得不说当年的良好的工作习惯,对于她现在的生活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当然,整个宴会的气氛很活跃,等到宴会结束之后,可以说是宾主尽欢,总之情况是很不错的。
那么她在结束上午的行程之后,正要离开酒店的时候被一个人给叫住了。
她听到声音之后,就回过头来,很无奈的发现叫住她的就是在宴会上黑脸的那位副部长,还是直接来叫,关键是他除了后来在宴会上稍微正常了一下以后,现在他的脸色又很黑,又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状态。
她到底得罪他什么了,火气这么大,至于这样吗?
“原来是程部长啊,有事吗?”华夏国其实是可以执行,两套称呼,可以叫部长也可以叫长官,就像宣传部的话就可以叫,宣传部长官或者部长,副部长可以叫次官或者是副部长。
她突然觉得叫部长什么的,三个字,特别麻烦,而且很容易进行混淆,但是这次已经叫了部长了,所以也不能再改口,她发誓下一次面对官员一定要换一套称呼,这样才稍微顺嘴一点,也不会犯了忌讳。
“我当然有事,你是一个学生,有的事情不知道,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刚才在宴会上你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你这样简直让我觉得很丢脸,为什么会让你这样的人来做学生代表,简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顾安宁还没有说什么,这一位长官就劈头盖脸一顿骂,数落不像数落,教育不像教育的,是实实在在的斥责。
这样的斥责让顾安宁很不高兴,如果那真的有错,那可以一条一条指出来分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股脑的全都拿来指责,她很不喜欢这样被人猛打官腔的滋味。
也许是因为她在宴会上做了什么,让他有这么大的火气,如果说她真的做错了什么的话,那也只是和韩槿华有所交流,就算真的犯了什么忌讳,那毕竟是没有影响到大的主题和氛围,也没有影响到两座城市和两个国家之间的外交关系,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
兴师问罪,也没有这样的,简直是太过分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像,找不到真正的有错人就找了一个替罪羊的那种感觉,而且这样劈头盖脸被人斥责的滋味,让她真的觉得很不高兴。
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斥责,或者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她提出这样的责问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有这么大的火气?”顾安宁停下脚步,用很正色的表情跟他对视。
“错的很离谱,而且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