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种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的人,而比起别人,她拥有了更多的回忆,其实有的时候回忆,代表的是已经流失的岁月,在岁月流失的时候,时间会默默地抹掉一切的痕迹,除了人的记忆。
这些永远都存在于脑海中的记忆,是不会轻易流失的,那怕记不得,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也不代表这些事情和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就不存在了。
只是作为当事人,在那个时候,无意识的去记住这些事情而已。
顾安宁按照相关的规定和规则,把所有的文件都整理好,突然觉得她整理文件还是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但是这些文件实在太多了,所以她在收到消息之后花了一个半小时才把所有的文件都整理归类完毕,这个速度其实还是比较慢的。
幸好没有耽误工作和时间,否则她完全能够想象的到季副部长都那一副表情,因为毕竟不是飞机上处于高度很高的状态,对人体都是有所损伤,所以在时间方面可能会有所放松,会给一定的缓冲时间,否则的话,按照她现在处理文件的,这个速度真的不算太快造化之王。幸好季副部长没有怪罪。
她把所有的文件整好之后,最后进行一次整理,然后带上所有的文件快步穿过,因为这次的出访,国家是提高了待遇的,所以季澍军也是坐在了特等舱,以前的出访就不会这样。
这个时候,季澍军正和一位同行的外交官谈着有关的公务,本着相关的保密规则,顾安宁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离得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下来了。
不仅如此,而且她还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虽然她也并不觉得这些人够依靠着气息来找到她,这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至少在正常的情况下,这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以外,目前为止还有第二个,或者第三个身上有异能的人。
不过她比较喜欢把自己彻底的隐藏起来,这在很多方面都有所体现,她是那种除非要自己真是露面的时候,她才会真的露面的人,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放出其他信息,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一种神秘感。
就好像她对于自己的信息一直都保密的非常严格,不是工作需要绝对不会放出更多的信息任人评说,有关于集团的所有运转情况也都和她没有关系。
至少从表面上的信息,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多出更多的不一样的信息,至少从现在表面上,披露的所有信息,整个集团的运转情况,正常的情况下,周凯是不会把自己给暴露出去的,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出了问题,她相信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如果,军方是真的想要为她解决掉这个麻烦的话,也会在第一时间,使用情报网把所有的消息来源全都堵住。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她依旧在那边,进行工作,依旧为那里服务,也没有得罪那里的人。
当然最不正常的情况是,事情出了,但是没有人为她解决,或者没有做任何的公关,工作让整个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当然她也很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
这应该是最坏的结果了,但是顾安宁自己认为,这个结果在短期内不会变成现实。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
等到季澍军和那位随行的外交官谈完之后,顾安宁才带着整理好的文件进去。
季澍军刚刚谈完,却也没有闲着,而是拿着另外一份内部传阅件仔细的看着,看得出来,时间安排的很紧。
顾安宁进去的时候,因为有声音,季澍军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内部传阅件,用一种很温和的声音说:“你来啦,坐下说。”
那种语气,愉快的就好像,在家里和家里的小辈聊天一样。
“这是您让我准备的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顾安宁把所有的文件整齐地放好。
但是季澍军没有直接去看文件,而是看着顾安宁,用一种很正式的语气和口吻说道:“如果让你来进行这种问答的事先的训练,你需要多久才能消化这上面的所有内容,在一般情况下?”最后季澍军又补充了一句。
他不需要一个人最好的状态,在这种事情上他需要的是一个人,平时就能够发挥出的状态,这种场合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一直在问最好的状态是什么,然后根据这个最好的状态去确定其他下面的事情,那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因为每一个人,最好的状态都是不一样的,就好像自己面前的安宁,如果自己使用她最好的状态去谋划之后的事情,那肯定会出问题,因为每个人临场发挥的水平也不一样的,或者出了什么其他的状况,没有办法达到最好的一个状态,那么这种最好的状态下所做的谋划,就会出问题。
所以他宁愿选择一个人最最基本,而且最能够平稳和稳定发挥的状态,这样最是保险,宁可是多进行几场训练,而不会为了所谓的最好状态,去减少一个相关的训练场次和程度,以免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损失,这些还是要想好的人道至尊。
他虽然没有站在政治的巅峰,也没有站在,权力风暴的中心,但是这种事情代表了国家的态度,作为国家的工程人员,很多事情他都要事先的考虑到。
而且这一次也是元首先生在事先就有了协议,一定要把顾安宁推上这一次的谈判桌,而且是彻彻底底地推上去,而且元首先生还特意交代了一些细节,好像很是郑重的样子。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在他看来,顾安宁虽然有她自己的外交才华,可是元首先生这么着急的把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么直接推上去,也未免太过冒失,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呢?
她的能力再强也只是个孩子,把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公开推动到一个国际场合也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至少在他看来,对于未成年人总是需要有所保护,可是如此直接,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他也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元首先生特特的发了话,他也只好照办,所以才会提出所谓的,训练的问题。
而这个时候,顾安宁根本就没有想到元首先生准备联手外交部,把她直接推到这个事情的明面上,也根本就没有想到元首先生还有那种打算,她只是单纯的想到季澍军可能也只是想确定一下她的实力,可能会在这次的事情上,给她安排个差事做。
就是仅此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能够预料到的,毕竟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信息还是太少,而且完全就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干什么,或者说季澍军问她这个问题,实在是他不知道用意何在,纵然是思虑敏捷如她,在信息量如此缺失的情况下,还也实在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好像就是在打哑谜一样,而且这个哑谜打得的还不小。
“您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您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不妨明说,猜来猜去真的很费脑筋。”
顾安宁也是很伤脑筋,她虽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但最讨厌的就是两个人明明面对面,却要莫名其妙的打哑谜,说的难听一点这种讲话只讲一半,或者只讲三分之一,或者更少得真的很头疼。
她虽然也有猜测别人心思的能力,那也要给出足够的信息呀。
给出的信息只有那么一点点,这样说了,这么猜来猜去的,他们不嫌累,她自己这个被谋划和被他猜测的当事人都嫌累呀!
“丫头别急,我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一般能够发挥出多少实力,只用这些问题,你如果进行提前训练,跟别人去辩论雄辩的话,你有多少胜算,或者你要有几轮的提前训练,才有比较多的胜算。我只是问你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季澍军生怕顾安宁误会,连忙解释。
只是这样的解释,在顾安宁看来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还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拿了这种事情问她嘛,这种事情跟她现在的职位,或者跟他体现出最大的能力简直就是完全不符合不匹配。
这种问题不是应该去问负责各方面下属的官员吗?问她一个没有任何职位的未成年人,这明显就有点儿那什么,说句不好听的,就好像是做题目超纲,明明应该,在考纲和课纲提纲中找到解决的方法,然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根本就不在相关的部门提供的考纲和课纲里面。
也就是说这个题目,根本就没有解决的方法可以提供,至少是不能用现成的,她现在所面临的基本上也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了,简直让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一个一个打哑谜也看着点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