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空下来的时候,仔细想想,之后的总体发展,现在所有的公司跟企业,其实她都有仔细想过,但是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只有这么几个公司。
虽然这么说,有一点点野心膨胀的意思,但是她确实是想把自己的集团打造成国内首屈一指的集团,虽然这是很困难的,因为她其实很清楚,十几年后国内的,商场格局,十几年的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国内会有新的财团和新的巨大的企业兴起,而十几年前的企业一不小心就会被当成老旧资源彻底淘汰。
所以,她觉得,现如今既然还没有到十几年前之后,那么她的企业在发展的时候,从一开始就要十分的小心,但这并不代表需要谨慎过度,这样的话反而会失去一些机会新的企业格局,现在还没有开始,也就是说,她现在所面临的这个整体的大环境,其实还没有经历过那种洗牌,反正*十年代下海经商的人很多很多,但是真正能够留下名字,哪怕在十几年后被再次洗牌洗掉,能够留下名字的人其实也不多。
但是在这段时间里面,其实经济也是处在一个多变的时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比如说股票,比如说国家的一个适应性的经济政策,包括扶持力度,等等,这些因素都会造成一个市场洗牌,或者行业淘汰的,这样一个结果。
举个例子,从能源来说就比如说高能耗的产业,在将来一定会被清洁环保的,同类产业所替代,高能耗的产业,一定会最终走向一个衰落,能源产业,只是几千几万个产业当中的一份子,能源产业,将来会这样,那么其实很多产业,将来也会走向这样的一个结果。
那么在这个结果还没有发生之前,怎么运用好自己手里的资源,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这样想来,事情就会复杂很多,所以她现在每次写一份报告都要把自己写到崩溃为止,说不定还没有达到满意的效果。
这个其实是说不好的,琢磨的事情越多,就会越麻烦越头疼,这是一定的。
但是她突然觉得比起前几天的事情,这种写报告的事情,又不是特别头疼了,其实前几天的事情,才是真的让她有点终生难忘的感觉,就是,前几天,她是负责把不去吃饭的那几户人家的礼,都是一份一份亲自送到了的,只是祖父母和外祖父母那边,她是要等到吃饭的时候才会去送。
那么在这之前她就把,所有的,其实是,不想多做接触的亲戚们,全都接触了一遍,不管她愿不愿意,这应该是每年一次的例行接触,虽然她真的很不愿意,但是今年有些人特别话唠,不过就是去送了个礼,结果在自己的二叔家里面被强留了两个小时,他们夫妻两个简直可以用车轮战来形容。
先是她送来的礼物,贬损了一通,然后又是把她的父母了念叨一通,最后话里话外的,就是让她送过年的礼金,然后她就是觉得很奇怪啊,又不是结婚,又不是干嘛,为什么一定要送礼金呢?就算说是什么给孩子的压岁钱,但他跟他们的孩子是同辈,那她干嘛要付给他们压岁钱,这简直不合逻辑嘛。
再说了,如果要说给压岁钱的问题,那她就不是来付钱的,是来收钱的,应该是作为长辈的他们给她压岁钱才是。
她现在只要一想起当时的情况,实在是觉得太过分,也太奇葩了。
虽说物极必反,奇葩到了一定程度,总是会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世界上奇葩的人还是有,而且随时都会遇到。
她按照惯例,其实也是例行公事的去了那里,说句实话,虽然二叔一家并不是特别的欢迎她,但是每次都是一个路数,先是相对比较热情接着就开始看带来的东西,然后就开始挑剔上了,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安宁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啊,你爸妈呢,今年还没有回来啊,不是做二叔的挑理儿,这都几年了,你爸妈也不回来过年连父母都不伺候,这可都是你二叔在帮衬,这不说功劳苦劳的,就花了不少钱,还有年前你爷爷病了,这医药费可都是你二叔出的,你看你,过年就带着这么点点不值钱的东西,你对得起你叔你婶吗?”
顾安宁听罢一笑,今年倒是学聪明了,好歹也是换了个借口,但在顾安宁看来,实在是有故伎重施的嫌疑。
既然他们不记得了,那就由她来提醒一下,帮助他们想起来吧!
“二叔莫不是记性不好,忘记了?上次爷爷看病到时候,确实是二叔您出的钱,但是事后,我马上就相关的医疗收费扣费通知单,把相关的欠款一分不少的给了二叔,那么,二叔又为何一定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我可是记得该给的,一点都没少。”有的人老糊涂了,但是她还没有老糊涂,有些事情总是会记着一本帐不会永远都拿出来翻一翻,但是偶尔还是需要用一下,要不然就是一本糊涂账了。
如果说,连这些账算不清楚的话,那她怎么管理这么大的公司?有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揪着某些事情不放,但是每个人心里总是有一本账的。
自己的话被拆穿了,两个人的脸上难免会有一点点不自然,但是两个人脸上的一点不自然,很快就消失了。
毕竟他们两夫妻还是比较无耻的,其实这也是一种见识短浅的表现,怎么说呢,他们其实是一直都在至少是在思想认识上和顾安宁不在一个层次,还是停留在一个唯利是图的这样的阶段。
“安宁啊,你二叔我呢,也没别的意思,这大过年的,你只拎来这么一点点东西,实在也是太小气了,这点点东西能值几个钱,不说别的,你外公家里不是家大业大么,怎么就送出这么点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拿这些东西打发叫花子呢!”
“原来在二叔自己的心里,您和二婶就是叫花子啊,那我可是长了见识,下次就按照给叫花子的标准准备每年的年节礼了。”
顾安宁忽然来了一句,让对面的两个人的脸色就像是调色盘一样。
红了青,青了白,着实是好看得很。
怎么说呢,她并不是他们有多难看,实在是他们太过分了,以为她没有父母在身边,手上又有这么大的一笔资产他们当然不知道,顾安宁自己开设公司的事,只是知道顾安宁的母亲嫁过来的时候带过来很多很多的财产。
包括那栋房子,而作为沈家比较看重的女儿,以及女儿的女儿,顾安宁手里的钱绝对不会少,但是每年过年都只知道送这些莫名其妙的没有什么用的东西。
在他们看来,如果她真的是为他们好的话,如果心里真的有他们的话,就应该送黄金珠宝什么的,不得不说,贪财贪心,而且十分的短视,这是顾安宁能够给出的形容和评价。
不过她外祖父的,家里很有钱,跟她送礼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嘛!
送礼的是她,而不是她的外祖父,又何必什么事情都扯上不相干的人呢?这样实在是很无聊,而且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何况虽然是点到为止的例行接触,但是该有的礼数和该有的面子,她一点都没有缺,送出的礼物,虽然不如去给外祖父家的贵重,这是肯定的,因为两户人家的说得难听一点,阶层都不一样,怎么可能送出去一模一样的礼物?
但是说真的,比起很大一部分人家她送出去的这些礼物,其实价值都是很高的,然而有人就是不识货的,她也没有办法。
先别说二叔赚钱的速度不快,但是花钱还是相当大手大脚的,一个月的工资基本上是半个月,甚至是更短的时间就花完了。
她送出去的礼物如果折合成现金足够二叔,这个败家子,花上三到四个月也是一笔很大的钱,可是,就是不识货怎么办?
有的人不认识,难道你还要很耐心的跟他解释说这是什么,那是什么顾安宁是没有什么耐心跟他们这样说的,但是在被强留的两个小时里,她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听和尚念经一样,就像是很多种不同的声音,都在耳朵边炸响。
反正她是没有听到在说什么,她也不想听到,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是被放行了。
那种感觉,要她自己来说的话,就是觉得有点像乘飞机过安检的时候被扣下了,然后就过了好久才被放行的那种感觉,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够这么啰嗦,讲两个小时都不嫌累。
顾安宁离开那里,之后就直接回了家,她实在是对这种无法忍受,但是又没有办法做出具体处理的事情,以及,做这些事情的人感到十分的无奈。
要是她的每个亲戚都有大舅舅这样的素质,也不至于亲戚之间的关系会这么僵,她每次去送礼的好像走进一个陌生人的家里一样,哪怕是仅有的那么一点热情,也是别有所图的,不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