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妈,简直不知道说什么。”王怡蕊摇了摇头,什么嘛!
“你妈的这性子啊,傲,比我妈还严重。”史仪云想起刚才王怡蕊母亲的眼神,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的妈,我说实话,你可别不高兴。”顾安宁说道。
“你说,没事,她这性格,也不知是怎么来的,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我呀,都见怪不该了,你说吧,没事。”对于自己的妈,这个性格,王怡蕊心知肚明。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但是,她在和我们见面的时候,眼睛从来就不平视对方,这是一种涵养的缺失,应该从小也是家境优越,隐隐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也恰恰让人觉得最不舒服。”顾安宁倒是抓住了细节进行分析。
“对,刚才见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至始自终,她都没有正眼瞧我们,眼睛永远是向上瞟的,那个眼神就永远跟你不在一条线上,感觉她的目光是从那里往上然后再从头顶往下看,怎么看都不是那么舒服。”卢悠璇也有这种感受。她不是什么都不懂,毕竟都在这个圈子里。而且她和新闻界有不少的交流,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
“我这个妈呀,反正我是管不了,怎么跟她说她都说不听。烦死了,我爸也不管她,反正我啊,现在平时也不回家,算是躲个清静。”王怡蕊摇摇头,她想要的那种生活氛围,和她母亲的这种氛围是完全都不一样的。
回到学校之后,几人抓紧时间,赶紧把墙纸贴了。
顾安宁仔细的估计了她们所买来的墙纸的长度,几人相互帮助,从梯子上爬上去,自然是上铺的先贴,住在上铺的史仪云和卢悠璇两个,顾安宁等三人是下铺,她们先把一面墙所需要的墙纸大小比划好,然后开剪,一卷一卷的墙纸被一点一点的小心的贴上,一卷一卷的废纸被从上面扔了下来,贴好之后还有人用塑料刮板在墙面不停地来回刮,大概是为了消除气泡。
贴了一个小时,她们才完全搞定,最后还有几块墙纸多,全被贴了寝室的桌子。
物尽其用嘛!
完全贴完之后,几人发现,她们还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地面上的垃圾,她们买了一堆墙纸,是贴着用的,墙纸的背面还有一层类似不干胶纸的那种东西,贴的时候全部都顺手扔下来了,因为那个东西实在是太滑而且太薄了,把它撕开之后很容易打卷,于是就一卷一卷的了,一卷一卷么,就直接扔下来了。
于是,后果就是,满地都是啊!
今天打扫寝室卫生的那个人好背…。
最后发现,今天扫地的是朱欣妍。
好吧!
最后朱欣妍也是默默的打扫了寝室的卫生,但是,关键是,时间不够了。
快要上晚自习了啊!
然后就各种手忙脚乱。
最后总算没有迟到。
因为顾安宁是民乐团的,所以民乐团等一些学校社团最近一直都趁着晚自修彩排。
所以她就直接去了。
其实民乐团的节目排起来时间并不长,顾安宁的时间还是有很多都归于自己支配,还是在恢复音质。
因为现在的音质还是很不好。
她不唱摇滚,所以就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营造一些低哑的沙哑的声音,民族唱法的声音都是相对比较明亮的,在音色方面还是明亮清脆,恢弘为主,甚至有很多地方很多的歌曲都更加注重高音。
在一些非常注重技术发挥的比赛和演出当中,包括现在有很多人都是弱化歌曲的感情,主要以发挥技术为主,所以会过多的把精力比较费劲的地方,比如说高音,在表现的时候,有一些因为音域,音区,和音高的限制,对于,整体气息,力度,稳定度,保持度的要求会比普通的音更高一些。
有的人就会在这个上面表现的非常的吃力,当然有人是纯粹因为技术不过关,但有的人会刻意的去追求这种技术上的表现,从而弱化整首歌的感情,削弱整体的效果。
在很多人的时候,尤其是在竞技类的舞台上,虽然也强调技术的运用,但是。情感一样重要,在大型的演出晚会,更加着重的其实应该是人文的思想交融。
歌曲能不能达到这个效果,应该才是歌者需要思考的问题。
但是要弱化技术的表现,首先需要有过关的专业技术,音质是很重要的,因为在很多的情况下歌曲的音质都是非常的清澈,尤其是民族。
有人说:“听民族唱法的歌,就像是一股清流瞬间流进心中,那个感觉是非常舒服的。可以涤荡心中任何的浊气烦恼,动人的歌声,有着净化灵魂和心灵的作用。”这样的表达方式,虽然去艺术和文艺,但是并不能够否认民族唱法的歌曲,在唱腔,唱法,情感的表达上都有它独特的,别的唱法所不能及的得天独厚的优势。
这优势,应该是歌曲的包容性,音乐是一个很有包容性的载体。作为民族唱法,虽然看上去可能相对狭窄,很多人为了拓宽自己的歌路和发展方向,甚至一度朝着美声的方向去发展,更有甚者,一直拿这个作为自己之后的曲风,当然也不能说这是一种错误,因为艺术是鼓励创新的。
因为有人学会创新,尝试创新,由此也就有了跨界唱法和民美唱法,但是,也有很多人依然在坚持着纯正的民族唱法,很少会在自己的演唱生涯中采用民美的曲风,即使有,也是在特殊的环境条件下。对于纯正的民族唱法来说,它的包容性就在于,真正懂得唱歌的人,可以在不改变民族唱法本质的情况下,包容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说地方戏曲,适当的运用地方戏曲能够队歌曲起到润色的作用,并且能够提升乐感和听觉感受。
比如江南的地方戏曲就给人婉转清丽,极具富有江南的特色,而西北西南等地的地方戏曲则相对豪放粗犷一些,适合一些比较大气磅礴的作品。
而在民族唱法的歌唱家当中有很多人都有地方戏曲的底子,其中有不少的人在高中阶段可能就是学的地方戏曲,她们单纯的学了一种地方戏曲,然后在大学的时候改学民族声乐。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们有着很好的地方戏曲的童子功底,而演唱歌曲在很大程度上拼的就是挺童子功,就看从小到大的积累到底有多好,而且在日常的歌曲演唱和创作当中,会带有一些地方戏曲的发声,气息运用和共鸣的特点,所以有一些曲子听起来就带有地方戏曲的色彩,这样也不改变民族唱法的本质,反而会让整个歌曲增色不少。
而在唱歌唱到一定的程度之后,逐渐就会形成属于自己的个人特点,也就是会形成自己声音的辨识度。
不仅仅靠代表作,还靠自己的独有的声音,因为代表作是会被翻唱的,但是声音是具有独特的个人印记的,这是在正常情况下无法改变的,当然像她这样遭遇意外的,那就另说了。
很多人一听音乐,就知道谁是谁那是谁,因为唱歌是要对听众的耳朵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个人的露面,或者是一些曝光反而是次要的东西了。
而对于她来说,其实比较吃亏的一点就是,她现在并没有接受系统的学院式的声乐教育,准确的说是还没有接受完,而且自小的童子功底,说实话,虽然比较扎实,但也确实不如某些人。
对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她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求学和精进的脚步,现在虽然她的年纪还很轻,但是声音已经逐渐的开始定型,有了自己的一点特点。
但是这次意外之后,很有可能会对她的声音进行重塑,这种重塑,对她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究竟是让她彻底告别以前的那种声音。把她带往一个比较糟糕的地步,还是说这次的磨难只是上天给她的一次大考验,大磨砺,让她的声音能够更加的完美,并且能够正视自己的不足,发现自己的缺点,能够尽快的做出改进呢?她也并不得而知。
只是现在她的音质没有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声音也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变,只能尽快的做一些恢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恢复到之前的声音状态。
班级里并没有人知道她接受专业声乐训练,而且似乎没有什么人会钢琴,所以她除了自弹自唱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这个时候她倒是开始怀念张悦了,那个辛辛苦苦给她做了那么长时间钢伴的姐姐。
可惜她不在,真是想念啊!
她在彩排室里练了快两个小时,后来看了看时间,考虑到寝室的门禁,和熄灯时间,这才回去了。
她还得趁着在熄灯之前写下今天的日记,要快点抓紧时间了。
她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哪怕而是在交战区和参加军事演习的时候。只要情况允许,她都会写下日记,记录自己每天的生活,同时写下感想,因为她不希望几十年之后回顾自己的人生,作为这个人生的拥有者和掌控者,她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的记录,这是她无法想象的一件事,对于像她这样的人来说,也许以后不会有太多的记录,也许很神秘,但是作为自己。总是要给自己一些评价,总是要记录下人生一些比较重要而精彩的瞬间。
当然在十岁之前,她的日记只是单纯的,倾诉对父母的思念之情,十岁之后,她的日记于自己而言,更像是对人生忠实的记录,和对信念信仰的另一种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