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董事长,别的不说了,现在谁还往里面砸钱?”
“虽然我们的市场运营确实出了问题,虽然我们之前的合作,是非常的愉快,可是在现在这样的经济背景下多少企业都是,把资金抽回去,能抽回多少是多少,这是一种规避损失的做法,可他们为什么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呢,尤其是在我们这样的公司,这是一个非常容易受到经济形势影响的行业,以目前的状态来说,他们的钱投到我们这儿,只有打水漂。”海成飞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这肯定会把老本都赔进去的投资。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因为环境不允许,资源也不允许。
目前的经济形势之下,能多留下一点钱就多是一点,可是,他们的这个公司目前为止,根本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资源的整合,别去说在目前的情况下,几乎无法展开自救,当然如果有新的资金投进来,它就可以确保这个公司能够继续存在,因为他不会允许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就此付诸东流。
可那也是之后的事了,而且很有可能自己会达不到这个目标,因为经济政策和整个国际社会环境都在随时发生变化。
这个钱如果投进来有用也就算了,可这根本没用,他们投进来干什么?
“等等,当时他们那边来人的时候,这笔钱以什么名义投进来的,他们的投资吗?”海成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笔钱如果到他们手上以什么样的名义进来这很重要。
“不是,不是投资,是我们的负债,不过是好像是不需要偿还的负债。”那位副总裁这样说。
“你怎么知道是不用偿还的负债?哪里有负债是不需要偿还的,又不是人道主义援助。”海成飞差点笑出来,哪有这样的?
“不是,不是我知道的,是周总自己说的,他说这个不计算利息,是借给我们的没错,但是要等到我没有盈利能力之后再偿还,也就是说其实不存在偿还期限的问题,说的难听一点,我们想什么时候我还就什么时候还,前提条件是我们能够还的出这样一笔钱。那是意思不就是我们不用还了?”他说道。
“胡闹!虽然不知道他们拿出这笔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摆明了人家肯帮我们。既然人家肯帮,那咱们也不能占人家便宜,能还的还是尽量要还,这么大一笔钱,也不是小数目啊,虽然说炎黄集团可以说是家大业大,比我们要好很多,而且情况,相对比较平稳,可是这么大一笔钱,又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连银行都自顾不暇,那么只能证明使用的,是他们的自有资金,可比银行的贷款金贵多了。”虽然是这么说,但他也确实不明白,这炎黄集团到底这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别说他们不懂,就连周凯也不懂。
他实在不明白,顾安宁这回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啊!
办完了事,就回了家,吃完饭后,闲坐着。
“今天怎么那么空闲,少见呀!”李清笑着说。
“你说这个安宁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这个情况下,我们虽然发展平稳,可是……”
“啊?安宁又干了什么?”李清也是吓了一跳,这年头,开公司搞经济的一项都不是稳当的,而况是突然之间出现的事情。
“那个丫头,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动用了我们公司一大笔钱,救了了两个合作伙伴,可是关键是这个年头这笔钱不管投进去,有没有用能不能够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但总是要打水漂的。何况虽然我们目前还相对比较平稳,可是毕竟,流动的资金是有限的,而且我实在不明白,她冒那么大的风险到底去做什么,很明显,这两次投资不可能带来利益,很有可能带来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负债,这么多年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更何况,我从来没有见她这么鲁莽过。”周凯实在是想不明白。
他又想起了当时他和顾安宁的谈话:“我们现在这么做,不管怎么说还是动用了我们的库存资金,还是动用了我们之前一直没有动用的那一部分。对于整个公司的资金还是会造成很大的影响,那万一,我们的竞争对手趁这个机会想吃掉我们怎么办?”
他想,当时的顾安宁一定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她好像并不为此感到担心。
“现在不是经济条件下,有多少人都在往外撤钱能收回多少是多少,我们那些竞争对手很多都自顾不暇,再说我们这些行业本身就是很容易受到经济大环境的影响,那么多人,自顾不暇,自保还来不及,哪有这么空闲,吃饱了撑得再来算计我们,还吃饱了撑的,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顾安宁对这一点很有信心。
“可是万一他们都联合起来了怎么办呀?”周凯一人不放心,于他而言,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存在着巨大的风险,一个经济个体恤不算什么,可是万一所有的竞争对手都联合起来,虽然在目前的情况下,肯定不如往昔那样猛烈可是,也是不可小觑的,因为整个炎黄集团情况也并非当年鼎盛之时的情况,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一些影响,那就等于相互的在实力上有所减弱,所以也不存在说哪方强哪方弱的问题。
“不会,现在这个经济条件下,即使企业家之间即使有交情,那也必须要保证能够维持自己公司的正常运转和运行,这么多的公司,企业资金的实力是有多少的,有的企业资金多一些,到时好一些,有的资金少一些急的跳脚。这个时候他们如果想要联合起来欺负别人是没有可能的,如果想要联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一定要首先保证自保,连自己都保不住,哪里有这个精力去帮助别人,既然如此,又哪里来的精力去算计别人呢?有联合也得有这个实力,没有这个实力又没有这个精力,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顾安宁对此很有信心。
周凯很愁,这是有巨大风险的。
李清却反而是笑了,站起来,倒了一杯茶给自己的丈夫,说道:“也许在那孩子看来,有比钱更值得去急什么东西,你知道的,她并不缺钱,当然更不指望又这样一笔投资,来换取更大的利益,如你所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存在着巨大的风险,不仅是来自经济环境,还有身边的竞争对手,既然她连这些竞争对手都不放在眼里,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也就是说。首先,她一定是不在乎这一次投资到底能够带来多少收益,其次,她也一定不会把你们的那些竞争对手放在了眼里。她敢做出这样冒险的决策,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你这么愁有什么用呢,我看她呀,倒是一点都不愁的样子。”
比钱更值得去积攒的东西,那是什么?
“你会考虑到经济利益,因为你是个商人,可是你不觉得吗?她并不是,她考虑问题的角度从来就和你不一样,所以她可以看得懂你的决策,而你却永远看不懂她在想什么。这就是为什么,她可以做你的董事长,而你只能做她的助手,哪怕在常人看来她和我们的女儿一样大小。”
李清这话很明智,也很理性在目前的经济情况下这样的理性已经很少见了。
更何况是面对着自己的丈夫。
顾安宁把事情安排好之后回了学校,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去。
对于沈家,顾安宁相信他们的危机能力,如果实在撑不住了,她也会出手,只是不能叫他们知道罢了。
定海中学是个私立学校,各种官商的子系后代齐聚,金融经济这块当然也有不少人加涉足,还有不少做生意的这个大环境下折腾了这么久,也有人折腾不起了。
也确实有那么一些人因为家族企业破产或者家庭发生各种变故已经从学校里离开,去了别的地方,具体去向不明,只是他们的离开,最狠多人来说没有意义,甚至唯一的作用只是给一些其他的人然还在这里读书的,昔日的同窗增添一些谈资罢了。
也会有人在课堂间隙,不然谈起这些人只不过究竟是用一种怎样的心态去谈起来,确实各种各样了。
更多的只是一种揣测,一些无关痛痒的传闻。
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
顾安宁懒得管。
她们在寝室里偶然也会谈到各家的情况,他们那几家毕竟都是做企业的,危机能力再好,在这样的局势下,绝对不可能不受任何影响,不过总体来说这几家经验都比较丰富,资金也很充足,情况还是相对比较平稳的。
似乎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里是没什么好着急,也没有什么好愁的,各方的风险控制也都还可以,并不需要多么担心。
可是她的再次离开,却让中央音乐学院有些着急了,满世界的开始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