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羡慕归羡慕,她还是不希望做松鼠的。
做个人挺好的,下辈子也许就不是了。
还是好好珍惜吧!
中午的时候她还是回了寝室,以前是不会经常回去的,因为一般回了学校总是会间隔好几天,而一般的情况下,这个时候按照定海中学的课业量,会积攒下大量的作业,所以她的中午时间一般都会被拿来补作业。
但是今天,她什么都不想补,只想要偷个懒。
偷懒进行时…
顾安宁今天中午确实是比较放松了。
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候。
“今天中午怎么看你没什么压力,怎么了,放轻松啦?”王怡蕊凑过来问她。
“怎么,不行?”顾安宁笑着反问。
“那倒不是,我还以为你会泡在琴房里。”王怡蕊问道。
“今天,偷个懒,躲个清闲。”顾安宁一脸无所谓。
“看你今天心情不错,有什么高兴事吗?”
“高兴事没有,但是烦心事儿越来越多,我懒得去想而已。”顾安宁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看到你和你父母联系过,好像他们也没有跟你联系,为什么呢?”王怡蕊对于这一点一直都很好奇。
“他们忙,我也忙所以不怎么联系,但是如果我们想联系的话还是可以的,就是他们一直在开会,有的时候我电话打过去,也未必会听得到或者接的到,那我还不如不打扰她们呢?”
正躺在床上的王怡蕊对这个逻辑惊了一下,这叫什么逻辑呀,不能这样啊,这不是整理了吗?反正她是不同意这个逻辑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说道:“哎,那我就很奇怪了,你再忙能忙到哪里去呀,难道连电话都不打?”
“不是不打,只是有时候不合适,他们随时都会开会,一旦开会,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处在关机的状态,甚至可能不在他们自己手里。那我打了也白打。”顾安宁解释。
“那你一个人不是会很孤单吗?而且很久没有见到父母应该很想念吧,我要是离开我父母一个月我会受不了的。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止一个月,日子是怎么过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跳河诶!”王怡蕊无法理解,甚至连跳河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有时候一个人会孤单,但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因为我的父母一直都在,他们不是不在,所以,有时候很想念的时候只要这样想一想就会好受一点,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存在,我也知道他们在哪儿,他们在做什么工作,甚至在很多情况下我可以掌握他们的作息时间,虽然这很不好掌握,但是,有些习惯是无法改变的,我知道他们这么多信息,就够了。不会像很多人那样,父母不在身边,连他们在哪儿都不知道。”顾安宁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中午的午休时间,她并不想谈这样不太愉快的话题。
“啊?那…那你们到底是什么状态啊,奇奇怪怪,既然如此,那你就干脆去你父母那里呀!为什么还非要分开呢?我觉得如果不是必要的话,父母都还在这边还是不要分开的好,我就比较恋家,虽然可能家里的氛围并不那么的好,但是跟父母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啊!我一般,不会主动离开我父母到很远的地方,或者很长时间。”王怡蕊一直对于这个事情很奇怪,在她的观念里面看来,一家三口就是不要分开,永远在一起,那样才最好。
顾安宁拿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说:“这个和大环境有关系,不是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决定的,我父母的很多同事也这样,跟自己的家里人隔得很远。他们工作比较特殊,那必须要做出这样的安排,否则的话就会影响到工作,这一点还是必须要支持的,否则他们怎么好好工作呢,如果他们不好好工作的话,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他们。”顾安宁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的性格注定了她的想法会跟别人不一样。
性格会决定一个人的思维和行事方法,所以人其实是完全受性格的掌控,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想法都和自己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这个人性格是,软弱还是强硬,直接影响到她对很多事情处理的方式方法和结果。
王怡蕊看了她一眼,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的性格,很奇怪,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养成这样绵软的性格呢?
在她看来,顾安宁性格实在是太过于绵软在很多事情上都显得,后劲不足,而且没有把事情闹的很大,反而一直都在忍气吞声,这样的性格,似乎并不太符合她对于顾安宁的想法。
事实上,准确的来说,顾安宁处事方法,一半来源于她的性格,另外一半也来源于特殊的身份。
事实上她的性格并不算是特别绵软的那种性格之所以会在同学面前让别人看到很绵软的一面,其实也是因为身份所限,他没有办法像正常人那样过度的去发泄自己的情感,她没有这个资格,没有这个权利。所以他很少会发脾气,只有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或者极度愤怒的时候才会去宣泄自己的情绪。
因为当年的工作告诉她,作为外交官是没有资格发脾气的。
但是在同学们面前让他们看到的是这样的一个她,但是在部队战友们看来也许就并不是这样。
在部队里她身边的很多人给出的评价是,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是杀伐决断,毫不留情,自己认准的正确的事情也从不反悔。身边的一些人要是出了问题,不管是她他都会毫不留情,不会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年轻,但是性格严厉,而且很果断,这点事一直出了名的,否则这阎罗王的名号也不会叫了这么多年。
而在学校里纯粹就是因为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也并不想特别的高调,因为于她而言高调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因为身份保密的缘故,这样的事端能少惹一个就是一个。
再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息事宁人的典型做派,她不是不能把事情闹大,而是很担心一旦把事情闹大,像很多同学所期望的那样很有可能是事情发展这会超出自己的控制,把一件事情闹大,把这么大的场子撒开着总要在最后都能够给收回来,如果收不回来,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而且这种东西一项损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必呢,本身就忙于各项工作忙的,基本停不下来,还要花心思花时间去处理跟同学之间的之间矛盾或者是不愉快的事情,她哪有那么空?
“只是很少看到你这样的,一直好像都不太愿意把事情的范围闹得非常大,可是你这么做对你自己来说应该会很难受吧,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后果,就给自己出气就可以。”王怡蕊凑过来。
“你这是典型的莽夫做派。”王怡蕊说完话之后,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声音。
她们回来了。
说话的是卢悠璇。
“做事永远都不计算后果,这应该是你的一大特点吧!”史仪云说道。
“你就不会挑好听的说呀,”王怡蕊不满的抗议。
“你不损我两句,心里就不舒服,虽然鲁莽了一点,但好歹出了这口气呀。”王怡蕊有些不服气了。
“本来就是啊,你想想,看你这么大张旗鼓的给自己出气,以后怎么办呢?那要想想以后怎么办吧,只是图一时痛快,有什么用,到头来,这债,可是得从头背到尾,背到你背不动为止。何况人际关系这么复杂。”史仪云一向都比较理性,至少,比起王怡蕊,她是这样的。
“我反正一向都是这样,谁欺负我,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虽然可能没有那种能把人弄死的实力,但是,让自己的心里能够舒坦一点,那就好了,我哪里还顾及那么多,至少,我并不想费那个脑子在这种人际关系上,何况,说句实话,这种费脑子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做的。”王怡蕊说的倒是实话。
史仪云看着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性格,将来一定要吃大亏的。
“其实我倒觉得,现在乐天一点倒并不是坏事,也不用这样费尽脑筋,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活得可是比我要轻松多了。”顾安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道。
“倒真是奇了,你说话怎么这么沧桑,感觉像是阅尽了世事,好沧桑的感觉啊!”史仪云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但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没有办法了,有的时候,我们是无法选择申请的走向的,包括我。”顾安宁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非她所愿,但也无法改变。
“我倒觉得在这点上,你应该跟那个莽夫,学习一下。”卢悠璇说道。
“啊?怎么又有我的事儿?”王怡蕊有些不满了。
“你想啊,她的日子过得有多安定,虽然家里有一些事情,她不能够左右,但是很多事情都不用他操心啊,她只要吃好睡好学习好就好了,其他事儿,不用她操心什么人际关系之类很伤脑筋的事情。所以你看他过的多轻松,不用像你这样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到头来自己受委屈。”卢悠璇说道。
“你们不也一样家里的事,爷爷爸爸再不济有哥哥,也不需要你们操心,跟我一样。”王怡蕊当即这样说。
“有人帮忙操心那当然好,但是如果没有人帮忙操心就只能自己操心了。所以我就觉得其实安宁你蛮可怜的,都没有人帮你操心这些。”史仪云看法,也是差不多的,反正家里有人操心事情不用她们费脑子。
“这么多年自己都操心习惯了,也无所谓了,有时候我反而不太喜欢麻烦别人,一点点小事都要麻烦人家,都觉得不好意思。”顾安宁说着,正准备整理一下东西,忽然发现,手机响了。
什么情况?这个时间点谁会打电话给她?而且知道她电话的人本身就不多。
顾安宁打开手机一看,居然是位老熟人。
谁呢?
周宁涵的父亲,顾安宁的老助手,周凯。
可是她更感到奇怪了,周凯找她做什么,她已经把公司的一些事情都转交了,自己目前并没有特别仔细的去管理公司的一些事情,都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了。
这个时候突然找她,怎么回事?
“周叔,您好,找我有事吗?”顾安宁问道。
“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实在是久违了,今天傍晚,能不能请假从学校里出来直接来我们家,就在你们学校不远的新禾家园,有些异常的情况要跟你说一下,我需要你做出决策,因为我搞不定,这些情况还是比较重要的。”
顾安宁听后皱起了眉头,对于公司的业务,她已经逐渐开始放手,而为了培养整个公司高层的独立性,她也已经很久没有干预过公司的一部分事务。
算是在有限的情况下放了权。
这是用的情况下,到底有什么事能让周凯直接找她,而且还说自己做不了主,恐怕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