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不过她相信,宁子这孩子一定会恢复到自己最好的状态,她是个很会调节自己内心状态,而且很有韧性的一个人,当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之后她会用最快的速度去修正自身的错误。
这一年多来,她所接触到的宁子,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大的打击,但是,也并不是完全都没有挫折,她会在努力的修正当中不停去完善自己,这是她区别于很多人的一点。
顾安宁从郁静瑶那里出来,其实自己也想了很多,是时候应该摆正心态,重新去接受接下来的无论是挑战也好工作也好,都要重新的去接受。
一直以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这么懒在那儿又有谁会买账呢,到最后只不过是收获所有人的厌恶而已。
要说颓废也好,逃避也好,时间已经够长了,是时候应该回来了!
顾安宁这样对自己说。
顾安宁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准备了一下,然后马上去了训练室。
因为嗓子受得伤害,她只能从最基础的开始练起,等于就是把所有的光环全都打碎,然后重新一点一点开始。
虽然知道所有的演唱技巧,但是喉咙发出来的声音不好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她必须要从一开始的基本功开始练起。
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很多年前,刚开始学声乐的时候。
一切,从零开始。
顾安宁去的时候训练室里正好有人,她一看,是出生于1975年,1995年加入军艺的张悦。
看到她回训练室,张悦很意外。
“回来了?”张悦连忙走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嗯。”顾安宁也用笑容回应。
“回来就好,你想死我啦,都快有一个半月,快两个月没有看你出现在训练室了,之前是在学校你也不回来,哎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悦出生于1975年,与齐蓓同龄,其实几大军艺团的年轻一代年龄都差不多,目前年龄最为普遍的年轻人一般都以1975作为一个年龄界限,一般年龄都在1970到1975之间,当然,调动和特招的那一些年龄比较小,那就例外了。
顾安宁年纪小人缘也不错,所以整个团里几乎没有挤兑她的人。
张悦还有几位七零后的姐姐们因为大她几岁,都挺疼她的。
“今天要怎么练呀?”张悦问道。
“只能从基本功开始了,你听听我这个声音,几乎算是全废了。”顾安宁说得很轻。
“也是啊,这个状态只能从基本功开始,那先从小规模的练声开始吧,事实比较低音的异性音阶你唱高音可能暂时办不到,那就从低音开始唱高音的话,我估计你现在这个状态,喉咙会很痛,从低音区开始吧,我给你做钢伴。”张悦给她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你不用练了吗?”顾安宁问道。
“我近期没什么任务,演出好像也没我什么事,目前就是处在训练的状态,没有关系,反正有的是时间,何况我也趁这个机会稍微休息一下。”
张悦和顾安宁不同就不同在年龄上,她是因为读书早,今年已经从最高军事艺术学院毕业,她就属于那种不是大学毕业才进来的,不到年龄,在高中时期就直接的在京都卫戍区在部队里面做文艺兵,然后参加了高考,之后大学就直接考到了最高军事艺术学院,因为成绩优异在一起,在一九九五年进入军艺团,因为在之前还有做文艺兵的经历,所以不能算特招,只能算是调动。
因为有做文艺兵的经历,所以其实她的个人专业素养也不差,是七五号的这些人里面,相对比较顶尖的人物了。
当然这个时候,整个军艺系统应该来讲从很大程度上还是六零后的天下,以最高军艺为例,连郁静瑶这个五五后的还在呢,所以张悦都只能算是年轻一代,因为现在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天下,而且在这种传统的艺术,尤其是军队的艺术上,年轻人不会那么快就有独占鳌头的。
在顾安宁看来至少将近再过去15年到20年左右,七五后,八零后,才很有可能逐渐走上一线前台,而这个时候,九零后的一批新人,也将会加入整个团队,在人员和资源上都会完成一个新老交替。
其实在这样的生涯的中,年龄,资历,专业技术,舞台经验,这都是需要逐步积累的东西,没有五到十年是绝对完不成的。
因为所有的技术,因为自身基体和体能的限制,无法进行展现,所以只能从一开始慢慢来,甚至可能连唱音阶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完成不了。
果然这一次的训练,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顾安宁不怎么能够发出声音,这样的状态,对于唱音阶这种最基础的事情来说都是绝对不可取的。
张悦陪着她整整练了五个小时,顾安宁在练习期间大量的补充水分,和相应的药品,缓解喉咙的疲劳状态,才能够支撑着练五个小时,否则以她现在的整体状态,五个小时练下来还不废掉啊!
其实唱歌,学声乐,是一件很消耗体能的事情因为,在演唱的时候必须要保证腰部的力量,要做到别人在后面推动能够纹丝不动,这对于人体的平衡性和支撑能力也是很大的考验。
当然丹田的气息,也是很重要的,因为信息就是沉在下面,同时声音和气息能够在同一个位置上,这也很重要。
所以在拒绝食物的状态下,补充大量的水分是她目前最靠谱的方法。
“你这么一直喝水,能够保证体能的消耗量小于你的热量摄入量吗?别人还以为你在减肥呢!”张悦有点儿无法理解。
“这应该不叫减肥吧,这个叫厌食,说难听点就是绝食,我抗拒任何食物,和我自己带来的水,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再说了,多喝水消炎降火,让喉咙保持在一个相对比较平稳的状态挺好,我的状态已经这么不稳了,再不想点办法,以后还用不用唱歌?”顾安宁写了个字条。
“不管你状态好不好啦,能够重拾信心,重新开始认识就已经很好了,哪怕要从基本功开始练习,我相信你一定办的到的。”张悦对此充满信心。
顾安宁点了点头,虽然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但她也并不是丝毫没有希望,有的事情看起来没有希望,那只是自己不愿意去寻找希望,如果自己行动起来,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随后的一周之内,顾安宁展开了高强度的训练,从基本功抓起,打碎所有的光环,一切从头开始。
这种高强度的训练,对她来说,只是一切的开始。
白天和夜间包括午休时间,她都待在训练室里面,开始进行基础训练,在这期间一直由张悦担任她的钢琴伴奏。
郁静瑶每天会过来一次,有空的时候也会亲自做她的钢伴,但更多的时间,她来的时候是知道一些发声方法,针对顾安宁现在的状态,采用原来的发声方法,难免会有一些不适应,郁静瑶与她多有接触对她的身体和声带特质都了解的很清楚,所以针对她的个人特点,对于一些发声方法做了改进,并且进行了针对性的指导。
力求能够付出最少的代价,对嗓子产生最少伤害的情况下,将状态恢复到最好。
在晚上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她又回到空间隔绝有关的声响,在完全隔音的状态下,因为在空间里面环境很好,灵气充足,对于气息的流通有着很好的促进作用,而且因为练声,或者唱歌,无论哪一项都是需要站着来完成的,尤其是腰部的劲儿用的很大,很容易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尤其是对腿部你想说很大的,可能易出现抽筋或者其他情况,空间里的灵气对于人体身体机能有一定的舒缓作用。
再加上空间内外的时间流速不同,她可以在空间里呆上很久。
所以实际上她的练习时间表面上人们所看到的,多了十倍不止,抓紧一切能够练习的时间练习。
就她个人而言,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时间,所以她没有去上学,也没有参加其他另外的活动,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练习上。
“你能不能休息一下?”这天中午,郁静瑶再一次来到训练室。
对她疯狂的训练行动予以了叫停。
正常的,学声乐的,各种各样的练习,以一天作为一个过程的话,中午无论如何都是要休息的,当然如果是真的赶时间,真的拼,中午也可以不休息,就像她当年,刚刚进入艺术学校的时候中午也是不休息的。
可那是在嗓子特别好的情况下,没有受过大的刺激,没有受过大的伤害,嗓子处在一个比较健康状态,有这个底子,可以继续折腾,可是,顾安宁现在是不是什么状态,她自身整个身体状态就不好,更不用说喉咙了,简直就是重灾区,再这么没有任何休息拼命的练习,这是要出问题的,简直就是在拿命在拼。
这个状态怎么能行呢?
顾安宁则表示她根本就停不下来。
郁静瑶说她的时候,她暂时停了一下,走到一旁,拿了自己带的水壶,不停的往嘴里灌。
必须要大量的补充水分才能够缓解。
喝过了水之后她又马上恢复了训练,前后间隔没有超过两分钟。
就是这种疯狂的模式,让郁静瑶无奈不已,最后硬性规定她每天中午必须要休息一个小时,哪怕对喉咙的恢复也好,去睡个午觉也好,就是有一个一个小时的午休。
顾安宁并不肯,因为时间太宝贵了,她之前已经浪费了大量时间了,她必须要把时间浪费掉的时间都给补回来。
不过,也许是被她这种疯狂的训练模式下的训练方法给吓到了,这一次,郁静瑶似乎是铁了心,不管她怎么说,都不肯取消一个小时的午休,最后连顾安宁都没有最终劝服她。
看起来对这种事情上要让郁静瑶让步,可能性几乎为零,最后顾安宁也就只好放弃。
毕竟是老师啊,老师的话还得听啊!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顾安宁进行了两个星期的疯狂训练。
在结束为期两个星期的训练之后,顾安宁恢复的情况很好。
这天早上,郁静瑶忽然找她。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面对郁静瑶的询问,顾安宁摇了摇头,她之前不知道任何信息。
“我放你去参加比赛,你去吗?”郁静瑶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
“比赛?”顾安宁一听此言,觉得很意外。
这个时间点,没有什么比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