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没有永远要吹笛子的感觉,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我也不想这样,因为这毕竟不是我的最终打算,我不喜欢把吹笛子整成以后的发展方向。”顾安宁会随身携带一个小本子,想说什么了就写在本子上,然后把纸撕下来,递给对方。
“知道你一直执着于音乐,那么好好加油吧,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能够继续回到舞台,用你的音乐,继续回来。我们要准备走啦,回家。”郁静瑶搂着她向外走去。
“你接下来的时间都给你自己做主,好好的回复,我可不希望等我回京的时候那几个人能把我给打一顿,说句实话,邹潇老师和,王岚,我哪个都吃不消,所以呀好好的把身体养好,否则她们的几个人啊,能把我给揍一顿。”郁静瑶有些夸张的说道。
“哪有那么夸张,那么惨啊,你倒是想想她们俩会打你不?”几位同车的前辈都这样打趣。
顾安宁随团队回京之后暂时就住在军艺团宿舍里,每天她都基本上不露面,每天就走,在空间里面喝水,吃药有时候也在藏书阁里面躲一阵子。
但是其实虽然她人是醒过来了,但是,被人下毒山上自杀对她的身体也造成了很大的损害。
“你说那孩子会老老实实的在宿舍吗?我看她这两天排练厅也不去,钢琴房里也不去,哪儿都不去就待在宿舍,看样子是老实了不少可你觉得这种情况正常吗?”郁静瑶放下手里面拿着的书,问站在一旁的陶湾。
“其实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之后,她看到一些地方就觉得没有事情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您说他去钢琴房干嘛,钢琴是拿来伴奏的,对她来说可能仅仅只是拿来伴奏那么简单,她会弹钢琴没错,但是她平时弹钢琴的时候都是自己弹伴奏自己唱,不能唱歌了,您说她弹什么钢琴?再说我看她身体也不太好,这几天恢复身体都来不及呢,哪有这个空啊?”
“是啊!她会跳舞会唱歌,可是她目前还是独唱演员去跳舞干什么,而且前阵子她似乎是在中央音乐学院,给邹老师许了什么诺言,我们刚刚回来,邹老师就打电话到我这里也说不知道她人在哪里,让我赶紧把人送过来,说是当时答应过的,忙完一阵,就回那边上课,她说已经落下很多课了,再不回来要欠学分了,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我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她。”
“是啊,最近是发生的措手不及,谁会知道,现在您回了邹老师没?”陶湾问道。
“还没呢,一会儿就回,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她可以在其他地方好几天都不回来,但是在我们团里,她绝不可能一个人闷在宿舍好几天,这是不正常的现象,她绝不可能这么做。按照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有时间就这样消磨掉,你不妨想想,在宿舍里能干点什么呢,我还是觉得奇怪,这样,你这两天盯她一下,有什么事情随时向我汇报,有什么紧急情况,你随时联系我,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别让她发现你在盯着它,这丫头的脑子脑子灵得很,有人他发现了,还以为,我想把她怎么样呢?这可不好玩儿。”
“礼拜了,不过按照她的性格,我要是被她发现了,那我会很惨,虽然年纪小,可是她起点高,虽然平时看着挺好说话的,可这个人心气儿特别高啊,一不小心我可是惹不起她。”陶湾说道。
“这和起点高,没关系,这是家庭出身的因素,说实话她出身就很高,家教也严格,受到的教育,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她父母的教学方式也跟普通人不一样,心气儿确实挺高的,有些事儿她看不上,有的人她也懒得收拾。”
“我就不明白了,她的案子,为什么现在还是在找正常的渠道处理,我们不打算过问一下吗?,毕竟她不是普通的中学生啊?”陶湾很奇怪,手上有资源就应该尽量用,可是到目前为止好像并没有干涉这个案子的意思。
“这就是你跟她之间的不同了,你的想法,事实上有了资源,就要尽量用,而她的想法肯定是,她这么做,肯定会破坏国家法制同时也会让自己的父母为难,你知道吗,他那么高的出身,是她的一个优势,也是她的一个劣势,她做什么事情都需要考虑这件事情做下来之后,对父母的影响,哪怕不暴露她的身份。这件事情,只要在她那个圈子里一传开,肯定会对她父母造成一定的影响,你觉得这种事情,像话吗?别的不说了,社交网站上那帮人怎么可能放过她?还很有可能会被骗成受到别人攻击的一个把柄。毕竟反击这种事情,也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尤其是对于她,她需要考虑和顾虑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不是她没有能力反击,而是她不能反击,不敢反击。”
“对啊,我的想法肯定是,能给自己出口气就出口气呗,我管那么多呢?人家害我又不是我害人家,我还受这种气,我才不会呢!”陶湾愤愤的说。
“对啊,你们俩的本质区别就是,她会考虑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是你不需要考虑的,所以你做起事情来不需要束手束脚,但是她需要,这就是你们俩之间最大的区别,你要考虑的,和她要考虑的,完全就是不搭边的两回事,再说了,这件事情就算我们干涉了也没用了,这是法律的问题,也许在法律上,可能对于这种案子就有明确的界定,我们总不能……算了,不说了,你去吧,我也休息一会儿。她那里有事,立刻报我。”
郁静瑶都觉得累。
陶湾走后,郁静瑶困得要命,但是因为是白天工作时间也不能睡觉,刚才说到顾安宁问题,他都是比较好奇,这丫头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来为自己出这口气,或者她干脆就是忍下了,或者说她到底要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给这件事情,划上一个句号,这件事情,至今为止结束了吗?
虽然有一个人死了,但是死亡,并不代表一切的结束,也许对那个人来说是结束了,对于其他人来说,所有的事情只是刚刚开始啊!
今天晚上值班,也不知道,晚上会怎样?
头疼。
不是说觉得伤脑筋,她是真的头痛。
郁静瑶看了一下日程表,明天的日程也很满,后天也是。
因为已经到了一年当中的后几个月,所以她们的日程排起来的话,真的很要命,现在她拿到的是七天内部具体日程,可是这个日程要是扩展一下,简直忙的可以。
晚饭顾安宁也没有吃,她还是躲回了空间,吃药。
顺便从藏宝阁里,把笛子找了出来。
说真的,玉制的笛子,已经失传千年了,吹起来和普通的笛子有区别,她手里这个估计是现存不多的一把了,这东西市面上还真不多。
实话。
不过现在,她不想吹。
准确的说是不能吹,从那里回来之后,她开始出现了医生所说的那种严重的后遗症,应该是太早出院的缘故。
开始不停的咳嗽,现在在空间里面还好一些,只是有轻微的咳嗽,但是一出去,咳嗽的不行,她简直连气都快喘不过来,实在是想不出来这种难受的感觉应该怎么形容。
只是在空间里吃了点止痛药,待了一会儿,因为她确实不想出去,一出去,麻烦就来了,可总不能一直待在那儿。
她必须得要学着习惯,因为之后的日子她不可能天天都待在空间里面,她必须有回去,因此也要习惯那种剧烈的咳嗽。
所以呆了一会儿以后,她又出去了。
她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
可是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能做什么。
晚上也睡不着觉,想睡觉的是那种感觉就如影随形的缠着她。
喉咙很不舒服,就想咳嗽。又痛又痒的,实在是难受至极。
郁静瑶在办公室里,值了一天班,眼看着,钟表走过了12点,正准备休息一下,拿出手机却看到了陶湾刚发过来的信息。
这样一看,她马上打消了要休息的念头。
陶湾的信息上说,顾安宁这个时候还没睡觉。
虽然知道她是个夜猫子,可是那是当时,现在她的身体是什么情况?能随便熬夜吗?这丫头,打算成仙不成?
郁静瑶马上赶去她的宿舍。
眼前的一幕,却吓坏了她。
顾安宁坐在椅子上,眼睛紧闭,身体却在不停地抽搐,脸上也在冒冷汗,身上扎了好几枚银针。
是疼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很痛,还在不停的咳嗽,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拿针给自己扎了几针,谁知道扎下去之后,却没有能力再把它们再拔出来了,就成了这幅怪异的样子。
郁静瑶吓了一大跳,她这个样子,活活像是影视剧里面,遭了诅咒,浑身被扎满银针的布娃娃。
怪异极了。
郁静瑶有点儿头大了,这满身都是银针,怎么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