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内站了好多人,一眼看去差不多有三四十个。
刚刚说话的人满脸的愤怒,“大家都是异能者,但你也不能这么干!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所有人吗?”
尤里瞥了他一眼,忽然拉开手里的背包,丢了一小包东西过去。
那速度快的就连南希都没看清,直到对面接到发出一声惊呼。
“是疫苗!”
南希立刻侧过脸看他,惊讶道:“你还把疫苗针给带回来了?”
尤里点点头,“顺手。”
南希这才又想到他原先是和陈连他们一起出门的,但一路上他都没提过那些人去哪了。
现在人多,南希也不方便问,干脆就站在那默不作声的看和前面这些因为疫苗沸腾起来的人。
“你早说有疫苗啊!我们肯定让你们进来,我是孙年算是这些人的打头者,我也是个异能者。”
那个男人放缓态度走上前,向尤里伸出手。
尤里并不想去触碰,只是冷漠的说:“我在外面说有,你会相信吗?”
孙念的表情僵硬,讪讪道:“确实。”
他们只会以为是想来躲避人的借口,毕竟有谁愿意把到手的疫苗让出来啊。
“我们只要三间房就可以。”南希紧跟着说了一句,“不需要你们提供食物,我们只暂时住几天,可以放心。”
南希看上去小小巧巧的,身边那只像狗熊似的大体积狗比她还引人注目。
下意识的,穿着短袖裤衩的孙年觉得这几人特别不简单。
孙念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完全不计较门上的那一拳,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是有空房,你们有自带食物那更好,因为酒店里的食物已经在定量供应了,我们必须得想办法多坚持一段时间。”
南希的目光往他的身后看了一圈,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什么人都有。
她收回眸,大概是出事后出来旅游就一直没出去过的人,这才能活到现在。
孙年让守门的几个人继续看着,将其他人全部遣散后才带着尤里他们通过旋转楼梯往楼上走去。
“虽然酒店有独立发电机,但负担不了电梯,只能走楼梯。”他一边解释着,一边又好奇的说道:“你们在外面多久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只有第一次抢夺疫苗的时候出去过,阴差阳错的得到了异能。”
尤里懒得搭理他,南希只好将话题接过来,“怪物的种类多了,一个比一个致命,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唉。”
孙念将他们带到了3楼,这一层的门大多都敞开着,孙念回过头神情晦涩道:“这一层的房间你们可以随便挑,是我和同伴一起清理出来的。”
“酒店不只有你一个异能者吗?”南希问道。
“嗯,还有两个人,我们一起去抢疫苗的时候被蜘蛛伤到了,幸亏及时注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孙年又有点高傲起来,“不过我们的运气也真是够好的,这就获得了异能。”
南希笑笑不在说话。
孙念珍惜的抱着疫苗,又有些怀疑的问道:“这不会是假的吧?”
南希摇摇头,“我们都打过疫苗了,所以不可能是假的,没必要。”
“真好,我们或许又能有一个异能者出来了。”孙年觉得今天的这桩交易还是很划算的,他离开了三楼。
南希一间一间的卧室看过去,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三层都没有人了。
这些房间不是堆着一些清理出来的胸膛破开的尸体,就是满墙的血迹。
3楼是这些人集中处理尸体的地方啊。
唯一干净的只有单双两间,在走廊的尽头,床单被套都还算整洁。
刘敏占去了一间单人卧室,但她主动道:“小姑娘,你和你男朋友一起睡吧,我一个人在这没关系的,今天还是谢谢你了。”
反正另外一个是个双人间,南希也觉得这样正好方便她刷好感,她回过头,“有事喊我。”
跟尤里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房间,小花立刻跳上靠在墙边的小圆桌,在南希的指挥下吐了大袋子的药出来,什么种类的都有。
南希坐在落了少许灰的床上,对着尤里道:“帮我处理一下吧。”
本来他就是要帮忙的,这会从袋子里翻找起来,看了说明书后拿了需要的东西放去厕所间里。
南希好奇的歪歪脑袋,看尤里把里面的灯给打开了,酒店里面有独立的发电机还能维持着最基本的灯光运作,她好奇道:“你进去里面做什么?”
“过来。”青年好听又沉稳的声音从里面透出,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南希站起身走了进去,尤里靠在洗漱台上见她靠近自己,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南希抱到了洗漱台上坐着。
她猝不及防的屁股贴着冰冷的台面,手抓紧了他的胳膊,“这是干嘛?”
尤里用眼神示意她坐好,外面的小花几下就跳到洗漱台上,张嘴吐了两瓶矿泉水出来。
当尤里将她半边的袖子全部撕开变成了背心样式的衣服,南希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带着一丝凉意的水浇在她烧伤的伤口处,那里立刻传来密集的痛感。
南希抓紧尤里的手臂,脸上一派柔弱样子。
尤里当然用余光注意到了她强撑着的坚强小表情,他抿了抿唇说:“在忍忍,要冲一会。”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南希呼了口气问道。
“我被烫伤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给我治疗的。”尤里面不改色的回答。
至于这个他们是谁,南希心知肚明。
她这会是真心实意的说道:“虽然我刚开始很惧怕你,但尤里、我认为你很好,是他们该死。”
两瓶水都被浪费完了,闭嘴不答的尤里才用纱布擦掉水,开始给她挑水泡。
他手指尖的动作非常小心,在南希忍不住皱眉或者喊疼的时候,他还会停下来或者努力放轻动作。
等处理好伤口,两个人的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南希本来身上就已经黏糊的不行,借着换衣服的名义用了点水擦干净身体,才长呼一口气走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