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都以为季从远辈子可能只能坐轮椅,这下好了,惊喜来得猝不及防。
宋朝羽真心感谢唐怀瑾:“小瑾,我代表季家感谢你,如果从远的腿治好了,我们必将重谢。”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唐怀瑾会有什么坏心思,他更想爱人能够站起来。
唐怀瑾道:“应该的。”
季从远和宋朝羽以为唐怀瑾说的“应该”是指他是季知镜的朋友,帮助朋友是应该的。
季知镜则是以为唐怀瑾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要帮季从远治腿,他也主动把机会递给了唐怀瑾。
实际上唐怀瑾指的是两方面。
一是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确定自己对季知镜有意思,想要和他过一辈子的那种,而季知镜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
帮助季从远治腿,能够让他在季从远和宋朝羽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二来因为他的身份,他为百姓做一些事情是应该的。
由于今天天色已晚,还要准备其他东西,他们一致决定从明天再开始治疗。
宋朝羽就在家里陪着季从远治腿,生意上的事情季知镜一个人可以应对。
当天晚上季从远兴奋得大半夜都没睡着。
他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闹得宋朝羽也睡不着。
最后还是宋朝羽忍无可忍,给了他一巴掌。
打得不重,季从远才意识到自己兴奋过了头。
季从远捂着脸傻笑过后,好歹抱着宋朝羽睡觉了。
次日天气放晴,一早阳光已经照射在进季宅,整座季宅洒满了阳光,挥散了阴霾,好像暗示着季家要迎来新生一般。
季知镜陪着双亲吃过早餐后要去店里,季知遇今天没事,干脆跟季知镜去学习,唐怀瑾在家里帮季从远治腿。
唐怀瑾不放心季知镜一个人出去,就让罗立秋跟着,季知镜也没拒绝。
他觉得有罗立秋在,要是他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罗立秋去做。
没有手机汽车的年代,有个会飞的护卫,相当方便。
季知镜今天要做的,就是让瓷坊烧出茶壶还有杯子,凑够一百套。
他还放出了消息,后天上午开店有新品出售,限量一百套,先到先得,且只有总店有售。
等卖出了这一波,其他商家来进货的时候,也是限量。
物以稀为贵。
一百套听着挺多,可这个地方距离都城很近,地大人多,相比较来说,一百套已经是稀有。
季知镜也让人在今天晚上就给官府管事儿的送两套过去。
季从良听说季知镜有新货,挠心挠肺的想要知道是什么。
瓷坊他们进不去,安排在外的人手也没能看到成品,季知镜和他们关系不好,又不方便去问。
就算他们去见了季知镜,季知镜也是用冷脸面对他们。
他一个长辈,被晚辈看轻。
季从良不想自讨没趣,也不想去,可是又想看看新品。
季从良打退堂鼓,白蓉蓉却说让他直接去问季知镜。
他们管理的店铺是分店,怎么可能有新品不在分店出售呢?
就算明天是在总店出售,以后分店总会出售吧?季知镜不给他们新品也说不过去。
季从良觉得白蓉蓉说得有道理,他打算后天早上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新品。
小九告知季知镜季从良夫妇的打算,季知镜就等着季从良开口呢,尽管来。
季知镜在店里忙了差不多一天,午餐都是在外边吃,家里什么情况是一概不知。
他都一天没见到唐怀瑾了,想得紧,也关心季从远的双腿的治疗情况。
季知镜回到家的时候,唐怀瑾在帮季从远第二次针灸。
前面三天每天针灸三次,还要用药物中午晚上各泡脚一次。
后面三天每天针灸一次,泡脚一次。
季知镜虽然累,他更想待在唐怀瑾身边,宋朝羽让他去休息,季知镜表示拒绝。
他用的理由是,想要陪在他们身边,看治疗过程。
季知镜的话让季从远和宋朝羽感动极了,儿子孝顺,也没好意思开口赶人。
季知镜坐在唐怀瑾身边,一言不发。
从唐怀瑾施针的手法,季知镜就知道他有一手,看向唐怀瑾的眼里不知不觉就浮现崇拜和爱意。
宋朝羽在看唐怀瑾施针的时候恰好看见了季知镜的眼神,不由得内心一惊。
季知镜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季从远看他就是这种眼神。
再看唐怀瑾,的确一表人才,可他是皇族中人。
私心作祟,宋朝羽并不想和皇族扯上什么关系。
伴君如伴虎,其他皇族也不好惹。
他们季家在生意上的影响力还可以,可要是在权利方面,除了季从远的表弟做官外,好像都没有听说哪个比较亲近的亲人在朝为官。
他希望季知镜不要和唐怀瑾在一起,希望吧。
只是结果真的会如同他所想的那样吗?
季知镜完全没有注意到宋朝羽的担心,就这么看完了整个过程。
吃过晚餐后,宋朝羽单独把季知镜叫到了书房。
季从远想跟过来宋朝羽都没让,他让季从远在房间休息。
季知镜不知道为什么宋朝羽要神神秘秘的把他叫到房间,他还想和唐怀瑾多待会儿呢。
他问了小九,小九也不知道。
小九都不知道,季知镜打算静观其变。
季知镜跟在宋朝羽身后进了书房,顺手把书房门关上。
宋朝羽坐到窗边的凳子上,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季知镜坐下。
季知镜就在宋朝羽旁边坐下,静待宋朝羽开口。
宋朝羽慢悠悠的泡着茶,从温杯到分茶,每一步都不急不缓。
他在泡茶的同时也在想从哪里说起比较能让季知镜接受,也能保证季知镜不和他吵架。
他最不擅长吵架了。
宋朝羽泡好茶后,把一杯茶放到季知镜面前后,才斟酌着开口。
“小镜,你觉得我对你和小遇怎么样?”
季知镜如实回道:“很好。”
无论是从哪一方面,宋朝羽对他和季知遇都很尽职尽责。
宋朝羽观季知镜神色满是认真,没有说谎痕迹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说的话,你会听吗?”
季知镜哭笑不得:“小爹,您是我爹,我当然听了,今天晚上您怎么这么奇怪?有话可以直说,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