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里的凉意比外面的天气更冷。
原本她还存着一丝希望,田心月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江荣远的,现在田心月亲自承认了,这事儿做不得假。
田心月跟了江荣远,孩子除了是江荣远的,还能是谁的。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做了小三还怀了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子生出来是私生子!”
田心月镇定的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和我结婚呢?”
黄静闻言只觉得田心月在骗人:“我和江荣远那么多年夫妻,又有孩子,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你这么个贱人和我离婚!”
黄静的声嘶力竭引来路过的人看热闹。
正室和小三之争,小三还怀了孩子,好大一出戏哦,甚至已经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田心月眼看自己被人像看猴子似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转头就要走,黄静愿意让人当乐子来看,她可不愿意,要是被人发到网上,她还做不做人了。
黄静一看田心月要走,当即伸手用力拉了田心月。
田心月今天穿的是高跟靴,黄静力气不小,她被拽住之后重心不稳,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摔倒在地。
“啊!”田心月捂住肚子:“疼,帮我叫120。”
她的米色羽绒服被血染红,黄静直接慌了,手足无措的和田心月解释:“我,我没想过会这样。”
人群中已经看到这一场面,已经打电话叫了120,不管田心月是不是小三,要是不打急救电话,很可能出人命啊!
没过多久,医生来了,黄静也跑了,她慌乱回到家,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田心月的孩子月份刚五个月,被黄静这么一拽,孩子没保住。
田心月在医院里哭得死去活来,她不是哭她的孩子没了,而是哭她即将到手的富贵。
江荣远答应过她,只要孩子出生,就再给她一套价值五百万的房子和三百万啊。
这下子全没了!
江荣远得知孩子没了,去医院安慰了田心月一番后,又忍着身上的疼痛回家。
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甩了黄静一巴掌,黄静委屈不已,质问江荣远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二十岁就嫁给了江荣远,这么多年来,为江荣远生儿育女,陪着江荣远吃苦,结果他们家发达还没到一年,江荣远就包养了小三,还怀了孕。
现在更好了,竟然为了小三,回来就打她。
江荣远被黄静说得心虚,加上身上全身各关节都疼,干脆回房间休息,一个下午哪儿都没去,就在房间躺着,他们也没发现江志高不在家里。
江家一件糟心事儿接着一件,南清知道了只道活该。
江荣远身边发生了这些事,都是他自己作的,希望后面的结果,江荣远能够承担得起。
江家发生的事情孟衍川也知道了,但是他没空管。
因为他和南清约好了第二天就要去领结婚证,吃了晚餐后他就在看明天早上穿哪件衣服去领证好。
他把柜子里的衣服都看了一遍,感觉都不太满意,只好让坐在床上看他选衣服的南清选择。
“清清,你选,你说穿哪件,我就穿哪件。”
南清都看着孟衍川选了一个多小时了,没想到最后还得自己出马。
他朝着孟衍川勾了勾手,在孟衍川俯身靠近他的时候,他的双手搂住了孟衍川的脖子。
“领证上衣都是白衬衫,随便穿一件白衬衫就行了,不管你穿哪件都好看。”
孟衍川坐到南清身边,手臂一用力,南清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会让他们特别靠近彼此,心跳都仿佛同步了。
孟衍川道:“明天可是我们的好日子,随随便便穿一件白衬衫,会不会太简单太随便了?”
“不简单也不随便。”南清嫩生生的手指头指着床上:“你这堆都是白衬衫,再怎么选择,明天都是白衬衫,又不能玩儿出花来,你随便挑一件,穿着舒服就行。”
孟衍川想想事实确实如同南清所说,明天再怎么穿,都是穿白衬衫,他因为两人领证这件事太过高兴,以至于在选择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都纠结。
“行吧,知道了,今晚早点儿休息,明天咱们争取做第一对儿领证的。”
民政局八点上班,孟衍川六点多就把南清从床上挖起来,又帮睡眼惺忪的南清换好了衣服。
简单吃了个早餐之后,孟衍川带着南清前往民政局,成为了今天第一对登记的新人。
孟衍川一拿到结婚证,就乐得牙不见眼,出了民政局就把结婚证拍给孟鹤宇看。
孟鹤宇巴不得钻进手机里把那张照片撕碎,隔着屏幕他都能感觉到孟衍川的嘚瑟。
他就说孟衍川一大早上就拉着南清出门干嘛呢,原来是领证去了。
南淮收到南清的消息,说他和孟衍川领证了, 他刚想和孟鹤宇分享,就看见孟鹤宇两眼冒火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宇,宇哥?”
接着他就看见了孟鹤宇秒变脸,由眼冒火星子一秒变温柔。
“怎么了?”
南淮再三看看,孟鹤宇脸上一直都挂着温柔的笑容,仿佛刚刚就是他的错觉。
南淮起身走到孟鹤宇的办公桌前,把他和南清的聊天记录举到孟鹤宇面前。
“弟弟和小孟先生结婚了,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庆祝啊?”
“庆祝,肯定庆祝。”孟鹤宇一把将南淮捞到腿上:“他们都领证了,我们呢?什么时候可以去把证领了?”
南淮心跳如擂,支支吾吾:“再,再等等吧,咱们还不够了解对方呢。”
还不够了解,孟鹤宇忍下心里的失落:“好,咱们再互相了解了解。”
总有一天,他会和南淮结婚。
为了庆祝孟衍川和南清领证,当天晚上家里又做了一顿比往常还要丰富的晚餐。
他们没想过在外面订餐,因为外面订的不如家里的材料多,而且还不一定卫生干净。
南清和南淮也比较喜欢在家里吃饭,比在外面自在,只有他们四个,餐桌上也很热闹。
大家吃饭吃得高兴的时候,南淮突然提出一个问题。
“以后我们怎么称呼对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