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
“你有,你表现得漠不关心。”
陆遇之把上官阳阳抱得很紧,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都是酥的。
“你说,你喜欢我。”
上官阳阳这会是跪坐的姿势,后背贴着陆遇之的胸膛,被他的手臂环抱着,打着石膏的那只脚压着很不舒服。
“你先放开我。”
“说你喜欢我,只喜欢我。”
陆遇之忽然撒起娇来,抱着她不撒手。
“我的脚压到了,疼。”
她一喊疼,陆遇之立刻就松了手。
“我看看。”
他将她在沙发上扶着坐好,抓起她的右脚,将她的脚搭在自己腿上仔细查看。
还是很肿,脚趾头都是肿的,颜色青紫。
“很疼吗?”
上官阳阳点了点头,“你别折腾我了。”
“好,不折腾。”
“你给我收拾一间客房,我想休息。”
“客房?”
“嗯。”
“没客房。”
“……”
陆遇之略有些生气,他将上官阳阳抱起来,大步朝着二楼走。
他经过了好几间客房,脚步不停,直奔着自己的卧室而去。
“不是说好不折腾我?”
上官阳阳不由苦笑,青年男女若是睡在一张床上,干柴烈火的,她怕陆遇之把她生生吞了。
她指着主卧室对面的房间,“我就住那间吧,行吗?”
“不行。”
“我脚这个样子又不能做什么,你非让我睡你房间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晚上抱着你睡,你离我近,方便我照顾你。”
“不要,还有你明天给我弄根拐杖。”
陆遇之嗤笑道:“有我在,要什么拐杖,我不比拐杖好使?”
说话间,他已经进入主卧室。
上官阳阳看着那张大床,无奈地揉了下额角,“你总不能全天守着我吧?你不上班吗?”
“我可以休假。”
“你还是别了。”
“现在我说了算。”
陆遇之态度强硬,把上官阳阳放在床上,拉过薄被给她盖上。
“休息吧。”
他知道她昨晚守了他一夜没有睡好,很识趣地走出房间,将门轻轻带上。
上官阳阳把兜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床头柜上,一觉睡过去,再醒来天已经黑了。
她揉着惺忪睡眼,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
上午她只吃了一个三明治,现在肚子很饿。
她爬起来,挪着那只打着石膏的脚慢慢下床,以为陆遇之在家,她喊了好几声,没人理会她。
此时此刻,陆遇之正和叶南爵在夜魅一楼的酒吧喝酒。
两人坐在吧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听说阳阳坚持要和温暖一起办婚礼?”叶南爵问。
“温暖告诉你的?”
“嗯。”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让酒保把酒满上。
叶南爵一想到那五百万便头痛。
都说了不用还,他不知道温暖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较这个真。
“温暖最近着了魔一样,天天画设计图,我这个当老板的都不知道设计部工作量那么大。”他喝了一口酒,发起牢骚。
陆遇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温暖是在为设计大赛做准备?”
“什么设计大赛?”
“具体的我不清楚,只知道是阳阳推荐的。”
叶南爵掏出手机就要给上官阳阳打电话,陆遇之将他的手抓住,“别打扰她,她在休息。”
“她脚怎么伤的?”
“为了救我。”
叶南爵忍不住笑出了声,“出息,还要女人救,你真给我们老爷们丢人。”
“……”
“你确定要和阳阳结婚,不是一时冲动?”
陆遇之嗯了声,又点了点头。
叶南爵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我不会叫你姐夫的。”
“证领了婚礼一办,你不叫行吗?我本来就比你大,你叫我姐夫,不亏。”
“不知道你猴年马月才能听到那声姐夫。”
“……”
两人忽然间沉默,大眼瞪小眼,想起温暖钱还不上,他们的婚礼都办不成,不晓得要拖到什么时候,两人均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在想,不如我借温暖五百万,让她先还你。”
陆遇之提议。
这事他在阳阳面前提起过,阳阳没反对。
他以为叶南爵肯定支持,谁料叶南爵摆了摆手,“我看还是算了。”
“为什么算了?”
“温暖的性格不可能拆东墙补西墙,她借你的钱还我,那不还是欠着债吗?”
陆遇之不懂了,“她欠我的债,不影响我们办婚礼。”
“算了。”
叶南爵心里有些烦躁,但他不想勉强温暖,她说还完了债再办婚礼,他等得起。
四年都等了,再等等也无妨。
陆遇之想再劝劝,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上官阳阳。
“你姐睡醒了。”
他边说边接听了电话。
上官阳阳坐在床边,一只手揉着饿得咕噜噜直响的肚子,说话有气无力的,“你去哪了?”
“和爵在一起。”
“什么时候回来?”
“我马上回来。”
“那你快点。”
“好。”
挂了电话,陆遇之起身拍了下叶南爵的肩膀,“我走了。”
“叫个代驾,别自己开车。”
叶南爵不放心地叮嘱了句。
陆遇之说了声知道,匆匆忙忙地离开。
他坐在吧台前,端起杯子喝着酒。
一道倩影走到他身边,坐到了刚刚陆遇之的位置上,与他离得很近。
他转头看了眼坐下来的女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你还有脸见我?”
南笙面露愁容,诉说着自己的苦。
“我和经纪公司解约了,赔了一大笔钱,粉丝都让我滚出娱乐圈,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我爸依旧瞧不起我,觉得我没用,你还要说难听的话刺激我,是不是人!”
叶南爵沉默片刻,送了她两个字——活该。
她心口揪得疼,“我们好歹交往了半年,你对我怎么这么无情无义。”
“别让霍深看见你在这里,不然他要误会。”
南笙冷笑起来。
提起霍深她就来气。
本以为那个男人对她是一心一意的,对别的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可这会,霍深正在别的包厢应酬,身边围的全是女人。
“他对我大概就是玩玩。”
南笙眸底一暗,整个人没了以前的鲜活气。
这阵子,她被舆论折磨得够呛,吃不好睡不好,心理压力很大。
好在霍深陪着她,让她从低谷中走出来了。
她现在对霍深产生了依赖,可霍深身边的女人太多,她有些失了自信,觉得没人待她是真心的,包括霍深也一样。
他对她的好,只是因为还没有得到她,一旦得到了腻了,应该会甩了她。
她整天患得患失,感觉自己精神都快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