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犯的错,不要美其名曰为了孩子。”
上官阳阳气愤不已。
白秀琴捂着红肿的脸颊,看了眼围观的人,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我只是一个母亲,考虑自己孩子的以后,或许你觉得我自私……”
“你就是自私。”
上官阳阳毫不客气打断她的话,“你想留下这个孩子,那你就直面自己的问题。”
“我的问题就是需要一个合法老公。”
“你错了,你最大的问题是你害怕父母,如果你想光明正大生下这个孩子,就和你的家人好好沟通一下,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吗?”
“沟通?”
白秀琴神色一变,差点被上官阳阳的话气笑了,“如果我能和他们好好沟通,还会把希望寄托在陆遇之的身上吗?”
“陆遇之又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寄希望在他的身上。”
“他是我的相亲对象。”
这回换上官阳阳气笑了,她气到快要吐血,“你这个人真的不可理喻,我和你讲道理讲不通。”
“你算什么东西,你配跟我讲道理?”
上官阳阳深吸一口气,努力把火气往下压。
她告诉自己,白秀琴是个孕妇,打不得,真打出问题来,她得担责。
可她忍不住。
她抬手又给了白秀琴一耳光,这一巴掌将白秀琴的嘴角都打出血来。
舌尖触到血腥气,白秀琴眼神愤懑,她看了一眼上官阳阳打着石膏的右脚,狠狠踢上去。
‘咚’的一声响。
她踢到上官阳阳的右脚石膏上,趁上官阳阳皱着眉头吃痛,她用力在上官阳阳的肩膀上推了下。
人在她眼前跌下椅子,摔坐在地。
“如果这里不是医院,我肯定要你好看。”
话落,她起身准备离开。
一只脚突然被上官阳阳用力抓住。
“你干什么?”
她回过头,看着上官阳阳瞪红的眼睛,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松手。”
“你还没向陆遇之道歉。”
“我说过我不会道歉,我没错。”
“就你这德行,还书香世家,你别侮辱这四个字了。”
白秀琴冷哼了声,将她的手踢开,迈着极快的步伐走了出去。
人一走,围观人群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上官阳阳身上。
她双手撑在地上慢慢起身,刚坐回椅子上就看到陆遇之拿好了药正朝她走来。
刚刚那一幕,陆遇之都看到了。
他走到上官阳阳面前,把手里的雨伞和一袋药都塞到上官阳阳手里,什么话都没说,很果断地将她抱起就走。
出了门诊大厅,上官阳阳把伞撑起来。
雨势已经小了很多,快停了。
“你因为我伤到脚,理应我来照顾你。”
上了车,陆遇之帮她把安全带系好,又道:“我就不送你回家了,你给家人打个电话,就说最近住在我那里。”
上官阳阳还在因为白秀琴生闷气,突然听到陆遇之这番话,有点懵。
然而,车子并没有往别墅区开去,而是开到了一个小区。
“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阳阳纳闷地看了眼把车开进小区的男人,“你在这里有房子?”
“没有。”
“那为什么来这里?”
“见白秀琴的父母。”
上官阳阳眼睛眨了眨,心中隐隐知道陆遇之要干什么了。
车在一栋楼前停好,陆遇之下了车,上官阳阳急得放下车窗,要跟下去。
“你把我带上。”
陆遇之迟疑片刻,说道:“你留在车里等我。”
“白秀琴算计你,我是证人,你不把我带上,你跟她爸妈讲得清楚吗?”
“还有,她把我的脚弄伤了,这是证据。”
上官阳阳看了眼脚上的石膏,她知道自己行动不便,陆遇之可能嫌她累赘,不想带着她,但陆遇之嘴笨,万一沟通无果双方吵起来,他吵不赢的。
她得跟着他,不能让他被人欺负。
陆遇之仔细想想,觉得上官阳阳的话还是有些道理。
他伸手拉开车门,把上官阳阳从车里抱出来,带着她一起进了单元楼。
乘电梯到了八楼,他走到白秀琴家门前,将上官阳阳放下来,“你挺重的,你知道吗?”
上官阳阳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以后少吃点。”
陆遇之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抬手按响门铃。
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是白秀琴。
她刚回来不久,没想到陆遇之和上官阳阳紧跟着来了。
“你们跟踪我?”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外的两人。
离婚后她就搬回来跟父母住,她是老来女,父母现在岁数不小了,都退休在家。
“你爸妈在吗?”
陆遇之彬彬有礼。
白秀琴却冷着脸,说了句‘不在’便要关门。
上官阳阳连忙用手挡住门板,“我们可以等。”
她强行把门推开,陆遇之手臂伸过来,紧紧圈在她腰上,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提溜进屋。
白秀琴心慌不已,其实她父母在家,这会都在书房。
她不想父母与陆遇之和上官阳阳见面,伸手指着大开的门,压低了声儿喝斥道:“你们出去。”
“我是来见你父母的,不是来见你的。”
陆遇之抬高声调,故意大声说话。
他将上官阳阳安顿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过脸看着白秀琴,刚要说什么,一对银发老夫妻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很礼貌地向两人点了下头,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陆遇之。”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朝他走来。
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一只脚还打着石膏的上官阳阳,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白秀琴,“怎么回事?”
白秀琴脸色惨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很抱歉我不请自来。”陆遇之趁机开口,他看着白秀琴的父母,表情十分严肃,“你们的女儿怀孕了,孩子是她前夫的,她为了瞒天过海,尽快跟我确定关系,昨晚给我下了药,我朋友恰好出现,帮了我。”
说话间,他看了看上官阳阳,继续道:“她的脚是你们的女儿弄伤的,轻微骨折。”
信息量太大,二老瞠目结舌。
他们消化着陆遇之的话,眼神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和鄙夷,朝着白秀琴望去。
一直以来,他们白家的家规都相当严格。
他们想不到白秀琴能干出这样的事。
“他说的是真的吗?”
白父语气带着质问。
“不是,不是真的。”
白秀琴紧张的额头冒出一层汗,“他说谎的,他在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