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用手拧着衣角,都能拧出水来。
叶南爵冷着脸,“你没必要现在就走,这个时间不好打车。”
温暖看都没看他,“我走路。”
“不安全。”
“安不安全关你什么事?”
她不过是个利用工具罢了,他又不在乎。
见她拎起双肩包朝着门口走去,叶南爵几步跟上,一把将她的包夺过来,随手往地上一扔。
她正要去捡包,叶南爵拉住她,大手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撕拉’一声,将她的衣服撕成两片碎布。
温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叶南爵干脆将她的衣服扯下来扔开,拿来浴袍重新给她披上。
她站着没动,他蹲下去,把她的牛仔裤一点点往下拽。
湿了的裤子不太好脱,他倒是耐心。
“建议你下次穿裙子,比较好撕。”
叶南爵头也不抬,声线微凉。
温暖被她抓着脚扯掉裤腿,接着他起身,大手往她肩膀上一推,她跌进沙发里。
叶南爵毫不客气,把她的衣服裤子扔进垃圾桶。
“我扔了我的衣服,我明天穿什么?”
男人转过脸看她,神情漠然,“放心,不会让你光着出去。”
“我要和阳阳睡。”
她从沙发里爬起来,没等叶南爵反应就朝卧室跑去。
看着她飞奔的样子,叶南爵一脸无奈。
他没想拦她,她一副恨不得躲他十万八千里的样子……
冲进卧室,温暖迅速关上门,反锁。
等了一会,叶南爵没来抓她,她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上官阳阳。
人躺在床上已经睡着。
她爬上去,趴在上官阳阳旁边,见上官阳阳额头都冒汗了,她揪着浴袍的袖子帮她擦了擦汗。
“你说过要娶我的。”
上官阳阳说着酒话,声音很小。
温暖把脸贴近,隐约听清楚她的话。
“谁要娶你?”
“陆遇之。”
“你们订过亲吗?”
上官阳阳没声儿了,彻底睡死过去。
温暖藏着心事,不像阳阳被酒精麻痹睡得那般香。
她睁着一双眼睛到后半夜才感觉到困。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她看到上官阳阳盘着腿坐在她面前,顶着一脑袋乱乱的卷发歪着脑袋看她。
她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早。”
“我怎么跟你睡在一起?”
上官阳阳一脸纳闷。
昨晚她和霍深玩骰子,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霉,她一直输,被霍深灌了不少。
她酒劲上头,头晕目眩的时候死死抓着陆遇之,跟他说别丢下她。
陆遇之当时是点了头的。
后来的事她记不太清楚,喝得有点断片。
“你喝多了,陆先生把你扛上来的。”温暖老实巴交地说。
这和上官阳阳期待的结果不太一样。
不该公主抱吗?
怎么能对她这样的小仙女这般粗鲁,她又不是一袋大米。
她嘴角抽抽两下,伸手捧住温暖的脸,眨巴着亮亮的眼睛问:“他把我送来以后呢?”
“走了。”
“……”
温暖想起她昨晚说的酒话,小声问道:“你和陆先生订过亲吗?”
“没有。”
“他说过要娶你的话吗?”
上官阳阳沉默下去,整个人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她往床上一躺,两条腿徒劳地蹬了几下,不爽地哼哼着,“他是说过。”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他们读高中。
她与陆遇之读同一所学校,又是同班。
她打小长得就标致,家境又很优越,不少男生追她,高中三年她的书桌肚里总是塞满情书,她还是校花呢。
一次她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有个男生当众向她表白说喜欢她,她很委婉地拒绝,不料把男生惹毛了。
那男生借着酒劲儿骂她不识好歹,陆遇之在场,替她解了围不说,还扬言她是他未来老婆,以后要娶她。
她当时就对陆遇之心动了。
一年前,陆遇之突然说遇到了喜欢的人,要为了喜欢的人去别的城市,她还专门向叶南爵打听了一下陆遇之喜欢的人是谁。
是个知名的大明星,嫁了青梅竹马,校服到婚纱那种,虽然他们离婚了,但传言他们的关系非常亲密,爱得难舍难分。
她当时就断定陆遇之不会成功,惹得陆遇之连着很多天不理她。
他一走,她就收拾起摄影设备跑去国外,很长时间没回来。
如今她一语成谶……
其实陆遇之挺惨的,老远跑一趟,姑娘没追到,备胎还没了。
不对啊!
上官阳阳一跟头坐起来。
她自己不就是个备胎?
意识到这一点,她无奈地看了温暖一眼,“我比陆遇之还惨。”
“什么跟什么啊?”
温暖压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怎么比他还惨了?”
“我是……”
备胎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
想当年她可是校花,被男生奉为女神的存在。
这会居然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备胎。
“我现在需要一个温暖的抱抱。”
她眼里含着泪花,苦哈哈地张开双臂。
温暖还是有点懵,但上官阳阳需要她的抱抱,她直接就扑了上去。
上官阳阳没料到她这么热情,被她压得倒回床上,刚好被温暖掐到痒痒肉了,她仰着头哈哈大笑,眼角都笑出泪了。
叶南爵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早醒了,他盯着卧室紧闭的门,听着房间里传出上官阳阳没心没肺的笑声,默默翻了个白眼。
如果不是陆遇之把上官阳阳送来,他和温暖是可以睡在卧室床上的。
真不敢相信,他叶南爵居然睡了一晚上沙发。
上官阳阳的笑声中,夹杂着温暖的笑声,只是她的声音比较低,没上官阳阳那么豪放。
“你们够了。”
他冲着卧室方向喊了声,没人理他。
他起身走过去,在门上敲了敲,“十点了,你们不饿?”
房间的门从里面锁住了,他不好踹门。
如果里面只有温暖,他就硬闯了,奈何他姐在。
那睡神起床气大得要死,小时候扰她清梦,被她抡着棒球棍追着打了三天。
她当时真是见了他就抄家伙,难怪陆遇之说她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这一点,他非常赞同陆遇之。
“你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他在门上敲的力度不算大,刚好能盖过她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