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欣老脸耷拉着,伸手拽了下叶南爵的手臂,“南爵,话不要乱说。”
他身边的朋友叶向欣基本都认得。
霍深,夜魅会所的老板,不说跟叶南爵好的穿一条裤子,平时很多事情霍深都听他的。
叶南爵为了搞黄订婚的事,故意拉个朋友过来捣乱不是没可能。
“爷爷,南笙的反应已经代表了一切。”
若是没做亏心事,她为什么脸色大变捂住霍深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厉江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他丢下这句话,连南笙都没等,独自一人愤然离席。
“你是嫌我活得久,诚心想给我找点刺激是不是?”叶老爷子冷着脸起身,对叶南爵表现出非常失望的样子。
他拄着拐杖,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很想快些离开这里,可他只能慢慢地走。
叶南爵跟上去,想扶他,被他甩开了手。
同一时间。
霍深被南笙堵在卫生间,门被南笙顺手关上,从内反锁。
“你疯了吗?”
南笙后背抵着门,眼神凶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你刚刚坏了我的好事你知不知道?”
霍深脸上还带着笑,“你就这么喜欢爵,非他不可?”
“没错,我就是喜欢他。”
“可是爵不喜欢你。”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爵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她有多喜欢。
当初答应跟她交往,同意结婚,都是叶老爷子逼的。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比爵更早认识你,你结识爵还是通过我,你天天上赶着倒贴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这话倒让南笙有些意外。
她认识霍深的时候,他就是个花花公子,长得虽然不错,但太花心。
没心没肺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男人,从来不在她择偶的标准范围内。
“你女人那么多,缺我一个?”
她冷声噎了句。
霍深气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女人多?”
“我经常看到你左拥右抱,我又不瞎。”
“那不过是表面关系逢场作戏,我又没真的跟她们上床。”
“上没上就凭你一张嘴?”
霍深风流的名声在外,南笙打死都不信他还有痴情的一面。
再说了,霍深只是一家会所的老板,尽管他的父母经营着一家公司,家底算殷实的,可他的身份背景跟叶南爵一比差远了。
她就是闭着眼睛选都知道该选谁。
她是厉江的女儿,她配得上叶南爵,但霍深的身份是远远配不上她的。
“我今天就当你是胡闹,以后你再乱说话,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警告完了,还不解气,用力推了霍深一把。
他没有一点防备,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
南笙趁机打开门走出去,本想回座位上解释一下,可一眼望过去,临窗的位置上已经没人了,就连桌上的杯子都被服务生撤了下去。
她赶紧掏出手机给叶南爵打电话,无人接听。
一想到叶老爷子刚才的脸色,她思慎再三,还是离开餐厅,开着车先往叶家老宅去了。
见到叶向欣的时候,他正在吃晚饭。
他垂着眼帘没理她。
她拉开椅子坐下,唉声叹气,“爷爷,我和霍深之间没什么,只是朋友。”
叶向欣没说话,非常平静。
“爵不想跟我订婚,就拉霍深过来抹黑我,可能他真的喜欢上那个叫温暖的女人,不想再要我了。”
说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眼泪流了出来。
她一哭,叶向欣立刻抬了眼,“南笙,有件事情你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
南笙抹着眼泪,模样委屈巴巴的。
“我派人查了一下温暖,发现她和南爵早就认识。”
南笙鼓圆了眼睛,吃惊不小。
“那个女人三岁起就住在这里,十八岁那年跟着她母亲离开,她母亲曾是我的营养师,她和南爵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温暖这个名字叶向欣总觉得熟悉,所以派人暗中调查了一下。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还真查出蹊跷来了。
温暖没出现的那几年,叶南爵对女人压根提不起兴趣,南笙是他看中的孙媳妇,他一直在撮合她和南爵。
叶南爵抗拒过,但更多的是无所谓的态度。
现在,那个女人出现了,叶南爵的态度开始变了。
大有非温暖不可的架势。
他不可能让那种平平无奇,还没读过什么书的女人嫁到叶家做大少奶奶。
“他们居然认识……”
南笙低喃着,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记得那个女人小时候就像个小尾巴一样,很喜欢追在南爵身后,南爵对她还不错,可能他真的喜欢她,但她的身份太普通,无论如何都进不了我叶家的门,就算是南爵的父亲知道了这事,也不可能同意他们交往。”
叶老爷子神情淡然,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
南笙眼睛微微亮了下,心中又升腾起了一丝希望。
“我还有机会吗?”
“南笙,你各方面都比温暖强,而且你救过我的命,我许过话,孙媳妇只能是你。”
听到这话,南笙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些,可她心里还是没底。
“爷爷,我知道你疼我,可是爵想把我踢出局。
她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今天他当着我父亲的面做了什么,你都看到了,他不想要我,他已经被温暖迷了心智。”
她越说越委屈,哭得越来越凶,“爷爷,我特别不甘心,我很爱爵,温暖只是看中爵的身份和他的钱,她已经跟我摊牌了,我提醒过爵,可他不听,即便我偷偷录下温暖说的话,放给他听,他还是不听我的,仿佛我在害他。”
她把头低下去,一只手捂在脸上,边说边抽泣。
“爵之前用鞭子抽我,其实是为了温暖教训我,他怪我欺负温暖,狠狠打了我一顿,爷爷,你知道当时有多疼吗?身上疼,心里更疼。”
说到伤心处,她哭得泣不成声。
叶向欣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递了纸巾给她。
“委屈你了。”
南笙用纸巾擦着眼泪,更咽道:“爷爷,你帮帮我好不好?如果爵真的不要我了,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自从我遇见他,我就认定他是我这一生的伴侣,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心里眼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