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陛下的大婚,绝对会顺顺利利,有任何不轨的人,臣都会好好教他做人的道理!”
黎苏:“……”
现在的裴相,有点像现代狂热的粉丝头头了。
不由地,黎苏忍不住笑了笑。
和裴相、国师聊了会几件比较要紧的事,黎苏的形象再次在裴瑾瑜和锦元的心里上了一个台阶。
一段时间后,黎苏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微微皱了皱眉。
裴瑾瑜见状,立马止住了话头,带着国师告退了。
人一走,黎苏便喊来人叫外面站着帝王进屋。
帝王见碍眼的裴相和国师离开,早就眼巴巴地盯着殿内了,听见小太监出来递话,他眸子一亮,脚步便大步迈了进来。
“苏苏~”
“苏苏,外头好热,我头好晕呀~”
黎苏冷眼看着,觉得狗男人越发在绿茶小白莲的路上一去不返了。
“你别装,满打满算也就站了两刻钟多一点。”
他还叫人拿了伞和冰块过去。
君离渊不管,整个人靠在黎苏身上,虚弱得不成样子。
“苏苏,难受,要苏苏亲亲才能好~”
黎苏:“……是吗,那一个亲亲够吗,要不多来几个?”
“要!”
还有这好事!
君离渊眼睛都亮了,期待又兴奋地盯着黎苏。
黎苏面无表情地笑了两声,把帝王的脸给蹂躏得一阵瘪一阵扭曲的,就是不给他亲亲。
君离渊:委屈,可怜,弱小,无助……
¥¥¥
大婚典礼很快就到了,君离渊也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势必让大婚这天顺顺利利地完成。
不过令君离渊有些奇怪的是,裴瑾瑜和国师这两人,怎么也像打了鸡血一样,比他这个当事人都认真了。
像是右相、太傅一众老臣,君离渊都做好以强权镇压的准备了,谁知道一直到大婚之后,右相等人都没有来找过他。
顶多,就是派人来催他上早朝。
这也太奇怪了。
君离渊一门心思钻在黎苏身上,裴瑾瑜也没特意说过什么,等君离渊知道黎苏写过什么小册子之后,他立马抱着人又在床上大战了三天三夜。
每每这个时候,黎苏总是会产生颇多怨念。
他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体力太强了一点。
不过,有时候这点也很好。
在又一次之后,君离渊抱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从浴池里起来,把人放进床上时又忍不住把人亲了好久,久到困顿的黎苏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挨了一巴掌,君离渊还半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君离渊:……天底下这么卑微的帝王也就只有他了。
没关系,打是亲骂是爱,他宝贝好爱他的!
恋苏脑的帝王把自己哄好,抱着人进入梦乡,等醒来时,又亲亲自家宝贝才起床去上早朝。
大婚后,他已经半个月没去上早朝。
昨个不仅右相、太傅放了话,就是左相也来过,说他再不去上早朝,他们就要集体罢工了。
罢工可不行。
他要养他家宝贝呢,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不仅不能少,还必须兢兢业业。
不然,这天下没了,他拿什么养宝贝。
黎苏还睡着,君离渊拿了衣服到旁边穿戴好,又吩咐宫人不准吵黎苏这才慢悠悠去上朝。
朝堂上,众臣行礼后右相立马就站了出来。
看得出来,右相的脸色还不是很好,甚至对他们帝王娶个男皇后还是气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情已成事实,右相到底也没提这件事。
“陛下,万芜使臣已经进入我朝境内,十天后便能抵达京城。”
“而胥和国也有信,胥和国想与万芜使臣一同觐见陛下。”
“陛下,此两件不如一同交由老臣。”
右相被帝王送回家“休息”后再回来,手里的权力可是削了大半。
虽然大都被左相和国师接过去了,但他为国尽心尽力数十年,不让他干点事实在浑身不舒服啊。
再者,左相最近施行不少新法新政,他虽有些不赞同,但实效斐然,他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也正因为如此,左相肩上的担子过多,这接待使臣的事,不如由他负责。
左右,他是绝对不会丢了自己朝的颜面的。
君离渊撑着脑袋坐在龙椅上,姿态有些慵懒,但仔细看的话,他眉眼间尽是餍足才是。
君离渊没着急决定,看向了裴瑾瑜,“左相觉得如何?”
只要不妨碍他和苏苏,管你们谁做事,做好就行。
“右相愿意,臣之幸。”
本来就是被帝王强加的工作,谁想要谁要吧。
裴瑾瑜现在热心于黎苏写的小册子,对招待使臣确实提不上什么兴趣。
既然你情我愿,君离渊随手摆了一下就把这事定了。
但右相下一句话,让君离渊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陛下,既然后位已定,不如后宫选秀就定在使臣宴之后吧。”
这话一出,朝堂上寂静无言。
裴瑾瑜也惊讶地挑了挑眉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右相,然后叹了一口气。
看来,招待使臣这事,还是得自己干了。
唉。
裴瑾瑜默默低头,不想去触帝王的霉头。
然右相似乎还没意识到危险,甚至觉得,他们都已经让帝王娶了男后了,就算帝王注定无后,那后宫也是要的。
毕竟从前未曾听闻帝王不能有后,若是误诊呢?
或者出现了那个万一呢?
帝王虽有时暴虐,但在帝王的统治下,本朝的实力着实强大了不少,帝王的子嗣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他们这些老臣努力活久点,到时候好好引导一下小太子,岂不是又能保本朝百年荣光?
右相一门心思为了江山社稷,但他实在不懂变通。
帝王脸色郁沉,一边听着右相的叨叨念,一手手指微动,眸光又慢慢扫到了裴狼青的佩剑上。
今日,他就该带着自己的佩剑上朝才是。
旁人的剑,总归是不如自己的趁手。
“右相说完了?”
君离渊懒洋洋的,脸色也恢复了,看不出来他动怒了没。
右相始终觉得,自己三朝元老了,帝王再怎么也不能杀了自己,但臣子的忠言逆耳,为了江山社稷,他不得不说。
“回陛下,臣说完了,还望陛下下旨。”
“下旨?”
君离渊忽而轻笑,微垂的眸子里却泛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