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道貌的苦闷只能通过折腾肉体来发泄。
发泄完，直接下楼，做晚饭。
他做的饭菜都是依据楚韵风的口味。多年来，一直如此。
看着洗菜池旁边的白色起皱抹布，颜道貌感觉，自己的心还不如这块抹布，皱得更狠，甚至成了黑色。
自从知道颜岸然欣赏陆离离以来，颜道貌的心又闷又堵，犹如筑上了重重城墙，闷不透风。
儿子没有错！陆离离确实招人喜欢，外表出众，积极上进，关键是坚韧不拔，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像极了她的父亲，陆宏运。
颜道貌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目前阶段是儿子人生路上的重要时期，万万不能出现闪失。虽然儿子的爱慕对象是自己喉中的一根刺。但是，只要对儿子有益，颜道貌必须吞下去，暂时。
颜道貌暗中观察过几次，陆离离压根儿不把颜岸然放在心上。说白了，在陆离离心中，颜岸然只是个跟她关系略近的男同学而已，仅此而已。
并不是陆离离不懂情感，而是，相较于情感，她更需要安全感，而安全感的获得，全凭她自己。
自己靠自己，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是陆宏运灌输给她的观念：女孩子，更，需要靠自己。
反观颜岸然，他是被宠大的，他任性，他依赖。
他看陆离离的眼神，直接吓住了颜道貌！
陆离离的一举一动，深深地牵扯住了颜岸然。
颜道貌是过来人，他岂能不懂？！
儿子的表现与以前大不相同，可以说是日进千里。懂得关心人，有责任心，不止如此，上进心，尤其强烈！！！
那种强烈，完全是为了博得陆离离的一个笑脸。
他的劲头完全依赖在陆离离身上。
按照颜道貌的计划，高考完之后，陆离离的利用价值已经用完了，完全可以抛掉。
但是，目前看来，颜道貌仿佛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信号：
颜岸然已到了非你不行非你不可的地步。
唉！
颜道貌深深重重吐出一口气。暂且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颜道貌拿过围裙，系好，转身走向冰箱，打开双开门，从上到下看了看，拿出楚韵风爱吃的菜。
西兰花，卷心菜，海虾，鲜玉米。
又看了看上午腌渍好的牛排，就煎牛排吧，煮玉米太慢。
颜道貌放回鲜玉米，拿出保鲜盒里的牛排。
又拿出红提、青提，提前泡着。都是楚韵风爱吃的。
多年以来，颜道貌在生活上对楚韵风的照顾，确实无微不至。除了爱和恨，还有一种情感，叫做愧疚。
要不是楚韵风突然出件大事，他颜道貌怎么可能得到的如此顺利！
这顺利的背后，隐藏着一种愧疚。深深地隐藏着，隐藏得深深地。
颜道貌一边洗菜，一边转移着注意力，尽量让大脑放松下来。做领导，最累的就是脑筋。
要不是刚刚在楼上折腾了那么久，他现在估计情绪会更加压抑。
一般的夫妻，做爱总是一成不变。一如既往的流程，一如既往的触碰，一如既往的姿势，一如既往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反应。
甚至都不用亲吻。
就像老司机开着用久了的老汽车，完全不用思索，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于惯性。
就连事后的处理顺序都是一如既往。
这，只是一般的夫妻。性爱全凭外界的刺激才有反应。
而颜道貌却不是这样。
性爱对他来说，是享受。因为他爱楚韵风。
每次做爱，都带着一种激情。带着一种爱恋的感觉，控制不住，那种心态叫做激昂。
虽然，楚韵风从不配合自己，总是被强迫。
但，她越抵触，就越激起颜道貌的征服欲望。这种欲望，让他对楚韵风永无厌倦、欲罢不能、不知疲倦。
颜道貌在做菜的时候，喜欢回忆着强迫楚韵风的过程。
菜做完了，他的心情也好了。
清炒西兰花，清炒卷心菜，辣炒海虾，煎牛排，水果拼盘。一一端上桌。
颜道貌开了轻音乐，就轻轻上楼来了。
楚韵风早已洗干净自己，换了新的睡衣，躺在床上。没有开灯。
颜道貌开了卧室门，打开床头小夜灯，柔和的光晕打在楚韵风的头发上，像缎子。
颜道貌把手撑在床头上，拉开被子，露出柔和的一张脸。
颜道貌忍不住地俯下头，嘴唇在楚韵风的面颊上吻上了。
楚韵风厌恶地移开面部，还要拱在被子里，却被颜道貌一把扯掉了被子，捞进了怀里。
“放开我！”楚韵风恼怒。
“不闹了，好吗？”颜道貌强行抱着楚韵风走出卧室。
楚韵风知道颜道貌的厉害，如果再挣扎，肯定又是一番皮肉折腾。
“我不想吃。”楚韵风的声音很虚弱，她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你要吃。”以防楚韵风反胃，颜道貌只能哄她。
楚韵风被强行摁在餐椅里，颜道貌用湿巾给她擦净双手，又切了牛排，放在她面前。
“很嫩，是你喜欢的口味。”颜道貌插了一小块凑近楚韵风的唇边。
楚韵风气极，正想一口咬住叉子。颜道貌迅速抽回了叉子，将牛肉含在嘴里，逼迫上来，强迫推进了楚韵风的嘴里。
楚韵风正要吐出来。
“看来你是喜欢用嘴喂。”颜道貌笑得温和。
楚韵风含着眼泪吞了下去。
“这才乖吗，都吃完。”
楚韵风直接下手，拿起盘中的牛肉块，狠狠塞进嘴里，边嚼边流眼泪。
“别噎着。喝一口。”颜道貌倒了一杯葡萄酒，放在楚韵风手边。
楚韵风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去了。
满心满肺地恶心。
数次打胎，她不要用麻药，就是想用疼痛麻醉自己，最好疼死在手术台上。
主动轻生，太对不起孩子们。被动死去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这种想法无数次地划过楚韵风的脑海……
“你的想法很不负责任噢，孩子们会永远活在你的阴影里。”
颜道貌向楚韵风举杯。他的特长就是善于控制对方的心理。
顺便，又将一块西兰花，塞进楚韵风的嘴里。
楚韵风被动地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