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行驶至淮河路时,朗跃人漫不经心地往人行道上一瞥!
电击般!怒气横生!
“畜牲!”
朗跃仁咬牙切齿,诅咒出声。面色迅速阴沉,眼眸恨不得冒出利箭。插死他!!!
朗跃仁迅速打了转向灯,不顾安危,越野车直接逼停了后面的车辆!
几乎是横着穿到了马路边。
紧急刹车!
朗跃仁跳下越野车,来不及关车门,狂步奔上去。
拳脚齐出。
“打死你个畜牲!”
那个男人,鼻梁被击中,整个身子被踹飞了出去。
“你没事吧?”
朗跃仁快速扶起惊恐万状的小姑娘。眼睛没有脱离那个混蛋。
小姑娘的衣服都被扯开了。
朗跃仁赶紧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裹住了惊悚的小姑娘。
“别怕!”
就在畜牲将要爬起来时,朗跃仁眼疾手快,飞速几步!
将畜牲踹翻在地,膝盖抵住胸口,掐住他的脖子,拳头密集地砸落到男人脑袋上。
直到打得他血肉模糊。
“狗改不了吃屎!”
朗跃仁起身狠踹了他几脚。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朗跃仁肯定要了他的命根子。
“滚!”
如果被朗跃昆撞到,这畜牲必死无疑。
朗跃昆是黑带,他朗跃仁差远了,但是,徒手对付几个流氓,肯定没问题。
这混蛋,蓬头垢面,面部皱如抹布,被朗跃仁打掉了四颗牙齿。
“畜牲!”
朗跃仁唾骂,不管他死活,转身去照顾惊悚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裤子已经穿戴整齐,上衣也合上了,只是拉链被扯坏了。
“你能走吗?我送你回家。”朗跃仁气喘。哈气成冰。
小姑娘瑟缩着,点点头,跟着朗跃仁走到车旁。
朗跃仁打开后备箱,点头示意,小姑娘慌乱地爬了进去。
后备箱与后排车座,没有遮挡物。坐后边,更方便,小姑娘不会太尴尬。
朗跃仁气塞填胸,一路无话。
按照小姑娘说的地址,朗跃仁将她放在小区路边,又塞给她一叠现金,不少。
“去医院检查检查。出了问题,随时找我。”
朗跃仁拿出笔和便签,写下了自己的电话,递给小姑娘。
虽然未遂,小姑娘总归是受了惊吓。
“一个人最好别出门,尤其是晚上。”
朗跃仁嘱咐完,就离开了,大衣也不要了。
四根轮胎充满了火药,要爆炸!
“妈的!”朗跃仁真恨不得碾死那王八蛋。
-
朗跃仁赶到森秀山庄时,晚饭已经开始了。
朗跃仁一进餐厅,靳蓝就看出儿子不对劲了。
“怎么穿这么少?”
朗跃仁只穿了一件单薄毛衣,毛衣领子不太规整,不止裤子膝盖上有泥土,手背还出血了。
“这是怎么了?”
靳蓝紧张了,赶紧起身,过来拉起朗跃仁的手,仔细瞧着。
朗跃昆也急了,疾步走过来:
“哥,怎么回事?”心里已经想灭了对方祖宗八代了。
颜新赶紧跟过来,跟在朗跃昆身旁。
“打架了?”靳蓝的眼神急迫,火烧火燎地看着朗跃仁的手,心疼,疼死了。
雅枝赶紧去拿来医药箱,清理伤口。
朗跃仁气得,头晕脑胀,难以说话。
朗跃仁有个特点,越生气,越不想说话。
把对方急死了,他都不带开口的。
靳蓝又疼又急,狠狠地在朗跃昆的肩膀上打了一巴掌。
朗跃昆没反应,习惯了,这是靳蓝的惯常动作。
自小,只要朗跃仁憋着不说话,靳蓝就狠拍朗跃昆一巴掌,气急了,不止一巴掌。
边拍朗跃昆边骂朗跃仁:“十棍子打不出个屁!”
靳蓝气狠了,下手重了,朗跃昆一边咧嘴一边忍受着,只要妈能解气就行。
哥俩比较起来,如果真到逼急了的地步,还是朗跃昆更有忍耐力。又坚忍又狠厉!
要不然,家族大梁怎么是他来挑呢!
“哎哎哎,妈妈妈,别把哥给逼死了。”
朗跃昆看到朗跃仁又在憋气球,赶紧把靳蓝拉扶到一边椅子上。
朗跃仁都要怄死了,怎么说?没脸说!
朗跃仁的手消毒完成,颜新赶紧递上来一杯水。
“朗教授,渴了吧?您喝水。”
颜新跟朗跃仁一向相处融洽,说话语气也格外的柔和。
听到颜新这么温柔的声音,朗跃昆被针刺了一下!
腹诽:死样儿,你能对别人温柔,怎么总对我大呼小叫的!
偷偷的,朗跃昆狠捏了颜新的屁股一下。
“啊!”颜新又急促又短促地啊了一声。
朗跃仁瞧见了朗跃昆的小动作。
看着颜新,郑重其事地说:“他早晚得捏死你!”
“怎么说话呢?快说说,你是怎么回事?”靳蓝忍不住地又追问。
“碰到了个疯子!”朗跃仁气急败坏。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你说说,你都多大了,还跟疯子干仗!”靳蓝大大松了一口气。
“就是,还教授呢!”朗跃昆附和着靳蓝,挑着眉毛瞪朗跃仁。
“你俩真不合适!”朗跃仁看看朗跃昆,一言难尽。
没有人能听懂他的话,他没法解释,更不能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朗跃仁看着朗跃昆和颜新。
颜新看看朗跃昆,朗跃昆看看颜新。
谁吃亏?女人还能干得过男人?要吃亏也是女人吃亏。
朗跃昆这么认为。
反正吃喝拉撒都是你掏钱!要吃亏也是你吃亏。
颜新这么认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什么吃亏不吃亏的。谬论!”靳蓝又生气了。
又质问朗跃仁:
“你们哥俩,解决一个是一个。就剩你了,你什么时候结婚?”
又来了!朗跃仁一阵烦躁。
他何尝不想结婚?!做梦都想结婚。
可是,可是,哎!
像正常人一样过日子,对他来说,难如登天。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要他的爱,不罢手,他就永远过不上正常的日子。
这就是朗跃仁的生活。
朗跃仁看着靳蓝,想想自己雅诗别墅里的爱人,脑海里出现了一句话: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感情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没有感情,还叫人吗?
朗跃仁回到雅诗别墅时,已深夜。
今天,他又懊恼,又苦恼,又惆怅不已。
刚刚推开卧室房门,粉色睡衣和黑色睡衣,全都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去哪儿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
“就是,怎么现在才回来。”一个温柔责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