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楚韵风跨进药店。
“好好好,我去我去。小坏蛋!”
虽然医生对这种东西见怪不怪,但,他陆宏运还从来没有用过。
初次作案,陆宏运只能硬着头皮闯药店。
真的就买了避孕套,三盒。
出来时,楚韵风已经跑没影儿了。
回到住处,楚韵风就大言不惭地历数着,陆宏运医生的不正经。
陆宏运被楚韵风搞得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正要教训她。
“怎么?这种东西不健康吗?”楚韵风仰着嫩脸,一脸的无辜。
“谁说不健康了!”陆宏运懊恼。
“你是成年人吗?”楚韵风逼迫到了陆宏运的脸上。
“还用你说!”陆宏运呼吸急促起来。
“你敢说,以后你都用不上?”
楚韵风的眼睫毛扎到了陆宏运的眼皮上。
“你!”陆宏运咬咬下嘴唇。
“你什么你!没理占三分,你还要教训我!我看欠教训的应该是你!!!”
楚韵风狠狠跺他一脚。
陆宏运,又花钱,又生气,又伤身,最后,还落了个不正经!
总之,楚韵风永远有道理。陆宏运永远拿她无可奈何,还要跟着给她擦屁股。
女人不作,男人不爱。
陆宏运回忆着,回忆着,嘴角弯弯……
天破晓了。
又是一夜。
黑色轿车恋恋不舍地开动了。
该回医院了。
-
刚刚下过雪,窗外一片白。
朗跃昆忽然来了兴致,要见颜新,迫不及待地想抱住小宝贝。
小宝贝对他一直不冷不热,弄得他心神不定,百爪挠心。
女孩子到底是什么心理呢?
颜新还在讨厌自己吗?
朗跃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自从上次严重纠缠,颜新狠狠扇了他三巴掌,不止气愤至极,还泪流满面。
朗跃昆一直小心翼翼地。
一直是讨好的姿态。
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小宝贝又不理自己了。
自己怎么这么贱呢!我看我才是贱人!朗跃昆的心里波涛澎湃着,狠狠咬了一下下嘴唇。
朗跃昆迅速处理完手头的文件。
摁了内线电话。
很快地,刘秘书就过来了。
“朗总,您找我?”
刘秘书恭恭敬敬,且不乏职业素养。
“刘秘书,我一会儿要提早下班。有事就打电话。”
朗跃昆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一起推给刘秘书。
“好的,朗总。”
刘秘书抱起一摞文件,转身正要走开。
“刘秘书,请留步。”
朗跃昆顿了顿,还是叫住了这位有经验的女性。
毕竟刘秘书是女人,毕竟她是过来人。
朗跃昆犹豫了再犹豫,为了心爱的姑娘,他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我……能否请教一个私人问题?”
朗跃昆示意刘秘书,请坐。
刘秘书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来。
“只要我能解答。”
刘秘书笑得温婉,像大姐关心小弟。朗跃昆的情感困扰,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况且,她清楚,朗跃昆的私生活一直干干净净。除了工作,私人应酬都很少有,更不会乱交女性朋友。
几个月以来,只有一个女孩子,强烈牵动着他的心。
这一点,刘秘书很清楚。
“女孩说讨厌这个人,这个人,该怎么做呢?”朗跃昆矫正着措辞。
这个问题太笼统,刘秘书不好回答。
朗跃昆撕下了脸皮,放下自尊,为了心爱的姑娘,他心甘情愿。
朗跃昆紧了紧唇角,直剖内心,平静地说:
“我爱一个女孩。可是,她说讨厌我。我尝试了多次想要放弃,但是,始终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我想为她而改变。”
以朗跃昆的冷厉、霸道,能想到为了一个女孩子而改变,实属不容易。
“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做。能否,指教我?”
朗跃昆由内到外,透着低姿态。
刘秘书被这位杀伐决断的风云总裁给震动了。
“女孩子喜欢说反话。”刘秘书一语中的。
这一句无异于一剂强心剂,稳稳扎进了朗跃昆的心脏。
心脏立马强烈跳动起来,朗跃昆甚至听到了心脏在胸腔里的撞击声。
“你是说,她……是喜欢我的?”
墨瞳立马焕发出了炽烈的光芒。
刘秘书给了朗跃昆一个鼓励的微笑。
“女孩子需要,哄。”
女孩子是需要哄的?朗跃昆突然感觉自己以前的做法好愚蠢。
怪不得小宝贝讨厌我!是我太强横了。
怪不得哥指责我不适合她,我改,我立马改,非整改到位不可。
瞬间,朗跃昆浑身的血液都奔腾起来,强烈冲击着血管内壁。
等不及了!
“噢,刘秘书,我要先下班。谢谢你。“
不等刘秘书起身,朗跃昆已经迅速站立,拿了西装上衣,迅速穿上身。
顺手拿起大衣,疾步走出总裁办公室。
恋爱的感觉真奇妙。
朗跃昆浑身轻松,再也没有沉甸甸的感觉了。
这么多天以来,身体上的每个细胞都是沉重的,憋得他呼吸困难,透不过气来。
好啦,现在一扫而光,我要去拥抱心爱的宝贝。
紧紧抱住她,狠狠亲吻她。
外面的雪怎么那么白,白得就像我的宝贝,那么纯洁,那么高雅,那么富有灵气,清新脱俗,与众不同。
朗跃昆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
噢,我需要先给哥打个电话,感谢他的提醒。
我怎么那么笨,到现在才顿悟过来。
我亲爱的哥啊!我爱你!
朗跃昆一进总裁专用电梯,就拨朗跃仁的电话。
朗跃昆弯着嘴角,整张面部线条都柔和温雅了。
他,实在是个有魅力的男人,那么帅。
朗跃仁正在上课,朗跃昆的电话追得急迫。
手机屏幕一直在拼命地忽闪,犹如救护车。
朗跃仁只好暂停讲课,拿起手机,走出教室,停在走廊,望着雪景,被动按了接听键。
“哥!哥!哥!”
朗跃昆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满满的生命力。
朗跃仁一怔,拿开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确认没有接错电话。
“哥!谢谢你!”
朗跃昆的声音欢快极了。
绝对是二十八年以来,最最清爽的一次。碾死数个企业,挣到数个亿都没有如此兴爽过。
没等朗跃仁说话,朗跃昆就挂掉了。
朗跃仁莫名其妙地回到教室,走上讲台,继续讲课。
眼睛特别注视了一下颜新。
颜新正在奋笔疾书,一场大浪将要掀起来了,她竟然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