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东西越是不屈服,朗跃昆越是来气,体内迅速烧起了熊熊烈火。
烈火持续烧灼了几十分钟。
折腾之下,
颜新的眼泪滚滚而下。
眼泪熨烫着朗跃昆的心脏。他不忍心了。
手劲松了。
一股粗喘的强烈气息喷吐在颜新的耳际。
炽烈着嘴唇轻咬着娇嫩的耳垂。
“新儿,我爱你!”
颜新一抖。爱情是这样的吗?初恋是紧张的吗?
“新儿,一天都没有你的信息,我好难受。”
朗跃昆从来没有如此倍受煎熬过。
他的手掌捧起颜新的脸庞,吻着她的眼泪。
“给我个机会,好吗?”
“我真的,是个还不错的男人!”
28岁的朗跃昆,初吻全部献给了怀里的这个女孩,身体还未动过,处男。
在感情上,朗跃昆还有孩子般的霸道和冲动。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在调整着自己,试探着与颜新的交流方式。
霸道的动作下,是他满心满肺的彷徨。
“新儿,我会为你而改变。”
颜新用力推开了朗跃昆,转手就是一巴掌。
朗跃昆怔住了!
初次挨耳光!
朗跃昆猛地攥住了颜新的手腕儿。
颜新吓得后撤了一步,全身的血液涌上了头部。
朗跃昆怒瞪的黑眸里,火焰渐渐褪去,很快,柔情的浪潮涌上了眼眶。
“你打我,是生气了,是吗?”
“你对我,不是没有感情的,是吗?”
“做梦!”颜新咬牙切齿。
生气也是一种情感,总比没有印象强。
看着颜新姣好的脸庞,灵气的眼睛。
朗跃昆动容了。
“你的手,疼不疼?”
朗跃昆握着颜新的手腕儿,靠近了自己的嘴唇,嘴唇轻轻贴在颜新的手背上。
颜新傻住了!呆住了!愣住了!
“今晚不要熬夜了,我送你回宿舍。”
朗跃昆温柔一吻,印在了颜新的额头上。
颜新整个人都懵了。怎么?怎么会这样?
“走吧。你放心,我不动你。”
朗跃昆牵着颜新的小手,走出了小树林。
今晚的夜色很好,柔和的月光,打在书香浓烈的校园里。各个角落里,都隐藏着,正在甜蜜的小恋人。
朗跃昆羡慕他们。
求学时期的他是忙碌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是压缩了再压缩。
不夸张地说,那个时期的他,连吃喝拉撒,都觉得浪费时间。
自从父亲去世后,他接替了家族重任,压力迫使下,他的脾性大变。
连朗跃仁都觉得他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顽人。
哥,可以甩手不接,他,怎么能任性呢?
几年来,朗跃昆的心,一直压抑着,封闭着,坚持着。
男人再强,也需要柔情。
直到看到颜新的那天起,他霸道的心脏,就再也平静不了了。
颜新呆愣愣地由着朗跃昆牵着自己。
朗跃昆的前后转变,让她的心脏猝不及防。
她惭愧了。真不该甩他一耳光,还那么重。
“我不疼。”朗跃昆冷不丁地一句。
“啊?”颜新瞪大了眼睛。顿住了脚步。
朗跃昆牵着她,没有走向宿舍楼的方向,而是走向图书馆。
去拿书包。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拿书包?”颜新轻轻地问。
“因为我爱你,所以了解你。”
颜新的生活轨迹,朗跃昆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拿了书包,朗跃昆拎在手里,一手牵着颜新,走到宿舍楼下。
朗跃昆凝视着颜新,好一会儿。
没有多说什么,在唇角处,温柔一吻。
转身走了。
-
第二天上课,朗跃昆没有来。
颜新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晚睡前,颜新再次看看微信,没有朗跃昆的骚扰。安心睡觉。
第三天,朗跃昆也没有来。
颜新心里,略有疑虑。连续两天都没有朗跃昆的信息,颜新略有失落。
第四天,朗跃昆依然没有出现。
颜新身旁的位子空空如也。今天的颜新,没有回答问题的兴致了,身心陷入一种深深的失落中。
没有朗跃昆的骚扰,颜新的手机,一直寂寞着。
接下来几天,天气燥热无比。
颜新的食欲下降,神情憔悴,甚至有点心神不安,魂不守舍。
更加疯狂的是,她甚至怀念那种被强吻的感觉。
这天夜里,颜新辗转反侧,摸过手机,打开微信,没有信息。
颜新盯着手机,突然想发条信息。
找到朗跃昆曾经霸道存上的“老公”,开始编辑:你在干什么?
唉呀,深更半夜,能干什么?
颜新感觉自己傻得可以。
又编辑:怎么没来?
来做什么?这不明显想让男人陪着吗!
又删掉!
再编辑:为什么不发信息?
发什么?这不明显想被男人骚扰吗!不害羞!不要脸!
唉———
颜新懊恼地关了手机,翻了个身。
脑中又开始回忆着,那晚在小树林里扇了他一耳光。
他不但没还手,反而温柔地问自己,手疼不疼。
颜新晃了晃脑袋,几天以来,一直睡不好,脑袋沉得要命,又胀又痛。
昏昏沉沉中,她仿佛感觉到朗跃昆压到了自己身上,炽烈地强吻着自己……
猛地,一睁眼,是梦。
-
这天,颜新在明德楼上课。
桌面上是精美的粉色水杯,朗跃昆送的。
“以后就用我给你的水杯!”
颜新又想起了那个霸道男人的话。每次喝水都会忍不住地想起他,最近尤其强烈。
颜新一直期盼着,那个混蛋能再次冷不丁地坐到自己身边。
再,无耻地警告自己:
“身旁不许坐异性!”
颜新甚至依恋上了那个混蛋男人的霸道。
正在讲课的朗跃仁注意到了,走神儿的颜新。
自从那次在雅间门口碰面,颜新挽着朗跃昆的手臂。
朗跃仁尤其注意颜新。
他怕弟弟的锋利会伤到颜新。
朗跃仁清楚,弟弟是个商业奇才,自带锋芒,杀伐决断。
这种脾性,不适合婚姻。
最起码不适合颜新。
即使他无心伤你,你都会被锋芒所累。
“颜新同学,请留步。”下课后,朗跃仁叫住了憔悴的颜新。
“朗教授。”颜新的声音失去了生命力。
“最近,跃昆找你麻烦了吗?”朗跃仁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