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雷?”我一愣:“开什么玩笑,这地方怎么会有地雷?”
“我也希望没有。”顶针儿指了指远处被炸成手撕饼一样的马猴子道:“不信你就抬脚,我保证你一秒钟内就能见到你二叔。”
我使劲摇摇头,才算清醒过来,感情马猴子是被地雷给炸烂的,怪不得我刚才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咔哒一声,瞬间汗就下来了。
“你要不信也行,等我跑远了你再抬脚,别把我搭上。”胡子抱着我的脚,一脸哭相。
“我信!”我点点头:“你们躲远点儿,我当过侦察兵,学过排雷的技巧,只要把地雷旁边的沙石剥开,以免万一爆炸伤及无辜,然后用匕首从我脚底插进去,代替我的脚压住地雷的弹簧引信,再用重一点的东西压住匕首就成了。给我准备一块重点的石头,我自己来。”
“能行吗?”于苏心有余悸,胡子啧地一声:“能行,大不了送一条腿呗。”
“不行,关心你别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于苏咬了一下嘴唇。
我摇头:“没关系,相信我。胡子你丫别动摇军心。”
“我靠你们俩别儿女情长了好吗?”胡子把于苏推到一边:“我来,关心虽然受过训练,但他自己踩着雷行动不方便。”说着,掏出匕首来就开始剥地雷旁边的沙土。
我咬牙道:“你丫毛手毛脚,想自杀别拉上我好吗?”
“操,瞧不起爷是吧?”胡子有些郁闷:“老子陪你出生入死你还牛逼上了?告诉你,爷手上也有巧活儿,当年在北京混的时候,中关村有个晚清老刀子匠的儿子闲着没事儿,教了老子三年的刀工呢。”
“我靠,刀子匠?干什么的,厨师吗?”他越说我心里越没底。
“刀子匠就是古代给太监割蛋蛋的。”顶针儿已经退出了挺远:“学过那份儿手艺,手上的功夫差不了。”
“那你还躲那么远干嘛?”我擦了把汗。
“这都什么年代了,胡子肯定没做过临床,我这是保险起见。”顶针儿说着,已经退到了隧道的边上。
胡子还不服,骂骂咧咧道:“一个二战时候的破地雷,你至于跑那么远吗?谁说胡爷没做过临床?给人割包皮算不算?”
“我靠大哥,割包皮跟割蛋蛋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手术好吗?”我一下子感觉踩着地雷的脚都有些颤。
“别颤!”胡子抬头看着我:“你大爷的,我是在挖地雷,又不是割你蛋蛋,你颤个鸟?”
“能不颤吗?割蛋蛋要不了命,这地雷你要是挖不好,那可不是蛋蛋没了那么简单!”
“妈巴子的。”胡子擦了把汗:“闭嘴,别让老子分心!”
我赶紧闭嘴,生怕他一分心把我送上天,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几分钟过去,我感觉整条腿都麻木了,可能是出于紧张的关系,记得以前站军姿个把小时都没问题。
“好啦!”胡子把石头往匕首上一压,拍拍手站了起来:“于苏丫头记住回去给老子加钱,夹喇叭时可没告诉我还有挖地雷的活。”
于苏立即点头:“只要别伤着关心,加多少钱我都愿意。”
这句话说得我心头一热,如果不是基于她进入九幽玄宫还要利用我,就凭这句话,我一定考虑要不要追她。
胡子也退了出去:“准备工作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看你人品了。”
我嗯了一声,闭上眼心中念叨:“二叔,你死了吗?如果死了你就保佑侄子吧,如果没死,你就祈祷我爷爷来保佑我吧,否则关家绝后可别怨我。”念叨完,就听胡子在那喊:“大哥你倒是快点儿呀,哎呦我这个心脏!”
“来啦!”我大叫一声,拼尽全力向前冲了出去,重重地一个卧倒,除了我摔在地上的噗通声,隧道里静得出奇。
“没炸!”我心中一喜,站起来跑到他们身边,就看他们也在擦汗。
我喘了口气:“又他妈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这小鬼子有病吧?怎么在这种地方埋雷?”
胡子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道:“地雷埋在隧道跟那些洞口的衔接处,应该有两个目的,不是怕外面的人进去,就是怕里面的东西出来。”
我看了眼那些洞口,里面漆黑一片,洞口处用钢筋加固了,看上去应该是矿洞,从很多细节上讲,埋雷的目的应该是怕里面有什么东西出来,包括暗堡跟隧道的通道内架设了很多机枪点,跟这些地雷应该是同一目的。
“可是奇了怪了,那马猴子是怎么出来的?”我看着那只被炸烂的马猴子,想想自己刚才弄不好就跟它一个下场了,不禁一个冷颤。
“估计是马猴子比你人品好。”顶针儿数了数矿洞的数量问:“问题来了,这个雷区咱们怎么过?过了雷区,咱们要走哪一个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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