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说出原因,本王是不会照做。”萧成毅态度强硬,只要她不说出这么做的好处,他绝对不会按照她说的去做。
即便萧成渊再怎么不受父皇待见,可他总归是父皇的儿子,如果让父皇知道他抓了萧成渊,那他这么多年在父皇跟前维持的良好形象就全废了。
还算有点脑子,凤云瑶摸摸鼻子,开口说道:“说过萧成渊被赫连鸿扣押后,再告诉你父皇就说你在苍阑国皇宫遇到苗巫族的巫圣了。”
“苗巫族的巫圣不是死了吗。”萧成毅疑惑的道,“早在几年前他就死了,而且苗巫族也被我国给灭了族。”
这件事在苍穹大陆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凤云瑶拿出一粒药丸,放在鼻前闻了闻,“你见过巫圣的真正样貌吗?”
“见过,本王还曾经审问过他巫灵的用处,只可惜他死都不肯讲。”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在巫圣身上用尽了各种刑法,都没让他说出有关巫灵半个字来,后来用计想骗他说出使用方法,怎奈还是失败了,为此还让他跳崖而死。
巫圣死了,苗巫族又被灭族了,整个苍穹大陆没人能使用巫灵,如今巫灵待在藏宝阁内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凤云瑶眼中冷寒的眸光一闪而过,然后,她将手里的那粒丹药递给萧成毅,“你将这枚丹药给你父皇,他自会相信。”
“六品补血丹?”萧成毅拿过来看了看,这和普通的六品补血丹没什么两样,不过,好像味道上有些不同。
这枚补血丹散发的味道里夹杂着一股特殊的味道,这味道很熟悉,他好像在哪里闻过。
炼丹师的嗅觉大部分都比一般人都要灵敏,更何况他这个天赋极强的炼丹师,即便这味道很淡他也能闻出来。
忽而他想到了什么,蓦地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凤云瑶,“这是血灵丹?”
他虽是询问,语气却十分肯定。
这丹药看似是六品补血丹,可药效和普通的六品补血丹完全不一样,效果也比它要高出很多。
相同品级外表相似,效果却差了一大截,也只有血灵丹了,天下能炼出血灵丹的唯有苗巫族的巫圣。
曾经他也有过一枚血灵丹,还特意研究了下血灵丹和补血丹之间的区别,明明药材相同,可它们的药效却相差甚远,他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区分二者的不同还是能办的到。
看丹药的成色,显然是最近炼制而成的,如此说来巫圣海活着!
“不错,这的确是血灵丹”凤云瑶坦然承认,血灵丹不假,可却不是巫圣炼的。
洛离给了她一瓶心头血,还告诉她炼制血灵丹的方法,闲暇之际就炼了那么几炉。
“他在哪里,快点告诉本王!”萧成毅又激动又兴奋,恨不得立马将巫圣找出来,带回穹凌国继续审问。
凤云瑶看他激动的样子,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你只需将这丹药交给你父皇,他自会相信赫连鸿扣押了你的皇兄,至于巫圣的下落照我刚刚说的。”
巫灵可是天下至宝,如果掌握了使用的方法,不仅能在修为上快速提升,就连在炼丹甚至还能治病,这可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尤其是那些掌权者,他们又怎会对这个天下至宝不心动。
无论是穹凌国国主还是赫连鸿,他们都想拥有巫灵并会使用它。
两个争夺一件宝物的人,又怎会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见她不肯说出巫圣的下落,萧成毅脸色不由阴沉下来,冷声用威胁的话语道:“凤云瑶,本王劝你识相点将巫圣的下落说出来,否则本王和父皇都不会放过你。”
“是吗。”凤云瑶轻笑了一声,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眸光却冷的让人头皮发麻,“我是不是太仁慈了,让你忘了一件事,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
她话音未落,萧成毅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地,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他的手臂正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软了下来,整个人痛的恨不得卷成一团。
凤云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蹲下,唇角微扬却好似嗜了血一般毛骨悚然,“记起来了吗。”
清幽的话语打在萧成毅心头上,痛的他好想咬舌自尽。
他忘了,忘了这个女人给他下了毒,这种毒叫什么碎骨丸,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只知道是毒药,却不曾想会如此痛苦。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一点点的碎掉,明明碎的是骨头,可他的五脏六腑却痛的好似有人在抓捏,而那种痛苦却是异常的清晰,想晕都无法晕过去。
“记,记起来了。”萧成毅吃力的回答,他是彻底害怕了,如果不照办这个女人肯定会虐死他。
凤云瑶这才满意的站了起来,将一粒丹药丢到他手边,“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如果一些我不想听到的事情传出来,以后你休想再拿到一粒解药。”
她这话虽没说明白,可萧成毅也能猜出来。
都这种地步了,他自然不敢再忤逆她,更不敢将巫圣的事情说出去。
吃了解药,萧成毅却没有立马好,依旧躺在地上起不来。
这种滋味他再也不要尝试了,实在太痛苦了。
可如果不反抗,他今后就要听令这个女人的,想想很是不甘心,可也没有办法。
如今也知道照她说的去做,当然,他也不会坐以待毙,暗中他肯定会找人为他解毒。
他身上的毒一旦解了,他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这个女人!
萧成毅趴在地上休息了下,才吃力的坐了起来,再看凤云瑶的眸光中含着小心翼翼之色。
“你这样做就不怕挑起两国战争,置百姓于水火之中?”
对于那些贱民的性命他自是不关心,可凤云瑶却不一样,凤老家主心慈,尤其对那些普通百姓可以说非常爱护。
以凤老家主的心性自然不希望发动战争,让百姓遭殃。
凤云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那么的虚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