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
“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望着眼前的夏冬青,那个看起来妖媚至极的杨贵妃伸手为其递过一杯酒水。
藕臂外露,一举一动间充斥着让人无法抵御的妖媚之力。
她是人吗?
夏冬青微微抬头,一双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沉醉。
“及时行乐?”
“你不就是我的乐吗?”
夏冬青抬手攀附上杨贵妃的肩膀,张口将那杯散发着果香味道的美酒灌入嘴中。
那副模样,颇有几分所谓的纨绔子弟的感觉。
他,已经切切实实地沉浸到了这幅场景中。
他想要的,便是无穷的享受。
只有无尽的享受,才能够满足他心底所想。
同赵吏连同夏冬青不一样。
玄女眼前出现的并不是杨贵妃,而是眼眸猩红的夏冬青。
“娅,你终于回来了!”
夏冬青转身,一张脸上浮现出丝丝缕缕的坚毅之意,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所释放出来的气质,却天差地别。
“冬青?”
玄女一怔。
但在下一刻,其却是摇了摇头,“不对,你不是冬青,你是蚩尤!”
“娅,我等了你几千年,你终于回来了!”
蚩尤面色淡漠。
但那双眸子中却是充斥着让人难以无视的柔和之意。
就好像,两个长时间未曾见面的恋人一样。
“蚩尤,你怎么醒了?”
“你把冬青怎么了?”
玄女握紧拳头,周身神力频频翻涌。
丝丝缕缕的神力于其周遭凝实出一件蓝色的雷霆甲胄。
一眼扫出,尽显肃杀之意。
战神的威势,立即彰显无疑。
就在玄女欲出手之时,远处的蚩尤突然活生生“撕裂”了夏冬青的身体,变换为原先的模样。
身着赤铜甲胄,手持赤铜长枪。
周身遍布神秘的花纹,似乎只需要一眼便能将人的灵魂吞噬至其中。
长枪紧握,丝丝缕缕的神纹立即显现。
蚩尤!
这才是蚩尤的真身!
原本的模样。
“不对,你不可能是蚩尤,蚩尤已经死了,只剩下一道灵魂。”
“何方妖魔鬼怪,敢出现在我九天玄女面前?”
玄女轻斥一声,周身当即化作一道残影向着那所谓的“蚩尤”处绞杀了过去。
蚩尤被一击轰作碎片。
时空崩塌,玄女似乎来到了当初还是侍候白鹿的下等天女的时候。
“娅!”
琥珀连同琉璃两人的身影缓缓浮现。
琥珀一如既往的的面色柔和,一双眸子中似乎携带着漫天的星辰。
而琉璃虽然没有琥珀所显现出的柔和之意,但一双美眸中却满是灵动活泼之意。
玄女,知道眼前的两人是假的。
琥珀已经身陨了,而琉璃则是去往了冥界。
她们两人,再也不会聚在一起。
“琥珀、琉璃!”
玄女面带怀念之色地叫道。
但在下一刻,其眸光猛地一寒。
“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居然敢扮成琥珀连同琉璃的模样。”
“当本天女好欺负吗?”
“噼里啪啦!”玄女周身的神力外放,于虚空炸成寸寸雷霆。
依旧是一拳。
金色的拳印轰向远处的两人,幻象崩碎,转变至下一副场景。
“到底有没有完?!”
“都给本天女碎!”
望着眼前重新出现的幻象,玄女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不耐烦的神色,她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幻象是什么原因,但若是一次性无法将其崩碎,她便会一直被困于其中。
幻象,可不单单只是困住人那么简单。
时间久了,就是天人也得饮恨当场。
她是九天玄女,战神不错。
但没有羽衣的加持,她的实力甚至不如一个地仙。
若自己身陨至此,堂堂天人的脸面可就真的丢光了。
念及此处,她动用了几乎全部的力量。
股股蓝色的天雷在其控制之下向着四面八方弥漫。
以她为中心,幻境崩碎了一层又一层。
直至这个时候玄女才看清楚,制造出来这个幻境的人到底是谁。
另一边。
“三郎,人生苦短……”
望着重新凑上来的杨玉环,赵吏手臂之上的烙印再次闪烁。
乌光弥漫,好似通红的碳火般灼烧在手臂上,剧烈的疼痛立刻将他从幻境中拉扯了出来。
“短,短你大爷!”
“你是不是就只会说这句话?”
赵吏抬手将那怯生生的杨贵妃掀于一旁,周身法力翻涌,重重一脚踏在地上。
出声暴喝道。
“剑决!”
无数金灿灿的剑影浮现,他身前的幻境应声而碎。
“三郎,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三郎,何不痛饮?”
看着身旁几乎已经被迷魂药所迷惑的夏冬青,那周身散发着妖媚气息的杨玉环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但就在其手攀附上夏冬青肩膀之时,股股赤红色的火焰凭空缠身,尽数附着在杨玉环身上。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杨玉环大声叫嚷道。
但无论她如何叫嚷,那些火焰却是越烧越旺,仅仅只是片刻,刚才还千娇百媚的杨贵妃便被那些红色的火焰焚烧成一具枯骨。
骨头坠地,崩碎成无数碎片,连带着破碎的,还有围困夏冬青的幻境。
“醒醒,醒醒!”
“吃饭了!”
赵吏一巴掌抽在夏冬青后脑勺,这才令其立刻清醒过来。
“赵吏、小亚。
这是什么地方?”
夏冬青长长吐了口浊气,目光左右环顾,连生询问道,眼前已不再是刚才的宫殿,而是一处怪石嶙峋的山崖。
周遭遍布浓雾,形是阴冥地府。
“不知道!”
“但很明显,我们都中招了,至于那个鬼魂,恐怕已经被创造这个幻境的东西给吃了。”
赵吏稍无奈地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杨贵妃!”
夏冬青指着远处山崖上的一道人影道。
“贵你大爷!”
“我都说了这幅画是假的,假的画里,又怎么可能衍生出一个正主。”赵吏咂咂嘴,抬手拔出了腿边的灭魂枪。
“我们好歹也是客人,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赵吏朗声质问道。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一样,那落座在远处,背对着几人的身影这才堪堪转头。
素手轻挥。
无数手持武士刀,身着猩红色甲胄的矮骡子从两侧的浓雾中浮现,张牙舞爪,满脸凶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