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郝叼毛又逗留了一天,第二天准备买票回彭城。此时正是学生返校的高峰期,一票难求,我和郝叼毛只能挤上了绿皮火车,还是硬座。
我和郝叼毛也不是那种讲究人,带了些路上需要在路上吃的以及顾琪送的滇南特产就上了车。
顾清伤还没好就没来送我们,顾琪把我送到车站之后叮嘱我菌子一定要百分之百熟才能吃,要不然会躺板板的。
我其实还蛮好奇的,滇南人对菌子的迷恋到底到了何种地步?明知有毒,还要以身试毒?
火车上人挤人,行李挨着行李,不光有大学生,还有开春出去打工的人。
他们几乎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一走就是一年,这个年龄上有老下有小,也是真不容易。
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坐下,火车就开始启动了,窗外的景色渐渐的向后退去。
忙了这几天,我和郝叼毛也没有太多的交流与沟通,我问他凶匙研究的怎么样了,郝叼毛说有了一点眉目。
我跟他闪过不用着急,等凯利统一欧洲,自然而然就知道凶匙怎么用了。
郝叼毛说他看上刑斧了,那玩意简直就是加暴击的神器,可惜那天晚上没有机会抢到,实在有些可惜。
我心想,这世界之大,真是千姿百态,无奇不有,好多传说中的东西居然还存于世。
就拿杀猪匠的菜刀一样,陨铁制作的,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陨铁长什么样。
听我们谈话,对面座位的一个女孩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问我俩是不是游戏玩多了,得了癔症了?
郝叼毛顺着她的话说最近确实玩了一个游戏,问她是不是也喜欢?
女孩说她喜欢玩劲舞团,郝叼毛问她有没有舞伴,他玩的贼好。
我知道他是在吹牛逼呢,目的就是想跟人家套近乎,还别说,不到几分钟信息全知道了。
女孩叫冯莹莹,刚开始我听成了冯程程,在杭城上大学,今年大二了。
我仔细看了他一眼,长的一般,脸上还有不少雀斑,但是笑起来眼睛眯起来像月牙,倒是有一些可爱。
听着他俩聊天,我实在没有共同话题,便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我的邻座是几个外出打工的农民工大哥,他们本来也不认识,到吃饭的时候,有人拿出了散白,几个人就喝了起来。
大家出门在外,要不就是聊聊国家大事,要么就是聊聊女人,再者就是聊些奇谈异闻。
几杯酒下肚,几个人就开始把这些年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其中一个操着一口甘州话的大哥说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说他年前在杭城打工,有天晚上去西湖的时候,看见了一条龙!
这句话把我的兴致勾了起来,旁边人都说他吹牛逼,但是大哥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自己真的看到龙了,不过是条死龙。
他这么一反转,其他人也来了兴趣,让他说的具体一些。
大哥抿了一口酒,颇有单田芳老师说相声的感觉。
“年前停工,我没买到当天的票,第二天才能走。闲着没事,心里想着来杭城一年了,都没去过西湖,不看看多少有点可惜,回村里人家问起那咱多没面子。
于是我晚上喝了点酒,就打算去西湖边上吹吹风,醒醒酒。虽然是晚上,但西湖的景色看着也舒服,我就在湖边晃了一会,等我要走的时候你们猜怎么了?”
“别卖关子,快说,就等你这口酒呢!”
“离我最近的湖边上居然冒起了泡,不一会一条蟒蛇飘了上来!这条蟒蛇足足有二十多米长,嘴里的信子都得有两米,全身都是黑色的,那鳞片跟我手差不多大,蛇头有扭头那么大,头顶还有一个包,我觉得那是它的角”
旁边人起哄说道
“它张嘴让你看了?你就知道它信子有两米长?”
“别打岔,让他说完”
这大哥继续说道
“当时就直接给我吓醒酒了,我直接跑去找景区的管理了,等我带他们来的时候,刚才还在湖面飘着的蟒蛇居然不见了!”
“切……”
几个人一起起哄,都说他是喝多了产生幻觉了,他在那据理力争,说自己肯定没看错。
不过随着酒局的进行,这个话题就也没在提及,而我总感觉他描述的巨蟒和扫把杆的妈妈怎么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