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形容这个小东西呢?
它浑身为褐色,遍布着黑色的小斑点,头顶和下颌隆起,像两个肉瘤挤在了一起,眼睛凸出,嘴巴厚重,整体大约有二十厘米长,五厘米粗吧,跟扫把杆一样。
这他妈是高贵的蛟龙崽吗?我怀疑它爹是不是其它种类,趁着它妈睡着给强上了。
我俩在炕上大眼瞪小眼,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小孩刚生出来都丑,慢慢就会长开了。
“你能听懂我说话不?”
它点了点头,我心想,还行,不傻,智商在线就好。
“我想想我给你取个什么名字,你等等哈”
“嗯,叫招财?旺财?不行不行,那都是狗的名字,叫啥呢,对,有了,叫你扫把杆吧,比较贴合你的形象”
扫帚杆翻了个白眼,但是也没抗拒这个名字,看得出来,它的智商奇高,就是不会开口说话。
郝叼毛这会缓了过来,从院子里进来,脸上还是掩盖不住笑意,进屋看到扫把干又忍不住了,边说边笑道
“老韩,哈哈哈,我”
还没等郝叼毛说完,一道影子就窜到郝叼毛的脸前,接着我就看到滑稽的一幕,扫把干直立着身子,身子下居然还有四只脚,它伸出一只脚一下踹到郝叼毛的脸上,郝叼毛嗷呜一声,捂着脸向后退去。
“哈哈哈哈”
这回该轮到我笑了
“咋样,扫把杆厉害不,我让你再笑它”
扫把杆听到我夸它,嗖的一下又飞到我的身边,昂着头,闭着眼,好像是在跟我炫耀一般,不过配着它那长相,显得更加丑陋了…
郝叼毛捂着脸,一脸无辜的看着扫把杆
“我说你这小东西,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待我,你说你一个刚出生的小玩意,哪来的那么大劲,哦呼,疼死我了”
“我给他起名了,叫扫把杆”
郝叼毛刚想笑,但看到扫把杆看着他,愣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嗯,扫把杆贴切形象,我还是喂我的驴去吧,你跟它玩吧”
郝叼毛一溜烟跑了出去,剩下我一整天都在和扫把杆沟通互动,发现它除了丑一点,其它的都还好,我问了柳如烟,要不要把它送他妈妈那里去,柳如烟让我先养着。
养倒是可以,关键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养,要是像小猫小狗给点剩饭那样,那到可以,但是它总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手上的伤口处,我要再被它吸血,真是要吸干了。
我哄着郝叼毛,让他放点血,郝叼毛头拨的跟拨浪鼓似的,用他的话说,他记仇,扫把杆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大逼斗,他伤心了。
我说他就是纯属活该,谁叫他笑话扫把杆了,扫把杆也有骨气,听见我让郝叼毛放学,头扭到一边,那意思是,谁稀罕你的血。
我就在一边教导扫把杆
“你作为小辈,要学会尊老爱幼,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作为一个,呃”
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这扫把杆不知道是公是母,于是我就问了一句
“扫把杆,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回应我的。也是一个大逼斗,至于吗,看来这家伙有些暴力倾向。
郝叼毛看我捂着脸,想笑却不敢笑,他崩着脸问我
“老韩,咱啥时候走”
“明天吧”
第二天一早,我和郝叼毛收拾东西准备出发,郝叼毛把扫把杆的蛋壳都收了起来,他跟我说,这东西锋利坚硬无比,回头让他师父做成法器,想想这世上有谁用蛟龙蛋壳做法器?法器一出,逼格满满。
我看了一眼挂在我胸口上的扫把杆
“郝帅,你确定这玩意是蛟龙?”
扫把杆听我说完立马昂起了头,那意思是说,我就是蛟龙。
我给何西丰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最近没什么关于我和郝叼毛的事吧,何西丰说没有。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何西丰有点变了,和之前对我们的态度不一样了,郝叼毛说他可能现在身居高位的事,我说他位再高,能有徐开朗的位高?
郝叼毛沉默了一会说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西丰以前可能觉得咱俩对他有用,现在咱俩做事根本就不跟着他们的思路走,所以就会觉得咱俩没用了呗”
郝叼毛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以前觉得,我和郝叼毛在新约社和门徒会的事上,出了不少力,公家就会凡事都行个方便,想想各朝各代的开国功臣,很少有善终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以后,还是低调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