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看这这个凹槽的形状这么眼熟,郝叼毛让我把笏板拿出来放下去试一试,我有些迟疑,我就这么一件称手的法器,要是弄坏了,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郝叼毛看我犹豫了,嘴里骂骂咧咧的
“艹,要是天蓬尺能放进去,我早都放进去了”
我心一横,抽出笏板,对着凹槽处就放了进去。
“咚”
“咚”
“咚”
三声钟响,把身在梵钟里面的我和郝叼毛震的气血翻涌,耳朵里面嗡嗡作响,我和郝叼毛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我有些扛不住,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才感觉好受了许多,赶紧拉着郝叼毛从梵钟下跑了出来。
“真他妈邪门了,没人敲它,它居然自己响了,郝帅,你感觉怎么样了?”
郝帅站起来晃了晃头,擦了擦鼻子里流出的血
“我没事,你快去看看你的笏板怎么样了”
郝叼毛一提醒我,我立马起身去梵钟内看我的笏板,此刻护板发出阵阵微光,让我惊讶的是,笏板上居然多了一行符文,符文我看不懂,我将笏板取下,然后递给郝叼毛看。
郝叼毛接过笏板,仔细辨认上面的符文
“老韩,这就神奇了,这符文就像一直存在这笏板上一样,回来让我师傅看看这符文是什么意思”
我点了点头
“这阵是破了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咱们应该再回中明寺和小明寺一趟,看看那里的梵钟是不是也是这样”
出了门,司机师傅正靠在座位上听着歌,看我俩出来,忙把座椅调整好
“刚才钟敲的挺响,我在这都有点震耳朵了,都逛完了,也中午了,咱回去?”
“再回中明寺”
“啊?”
司机师傅一脸问号,郝叼毛直接掏出200块钱,司机看到钱立马笑了
“好嘞,你说去吧就去哪”
又回到中明寺,院子里的梵钟里面同样有个凹槽,这回郝叼毛躲的远远的,我用衣服堵住了耳朵,将笏板放了进去,又是三声钟响,虽然堵住了耳朵,但是在钟下面,依旧被震的难受。
等我将笏板取下来的时候,笏板上又多出了一行符文,郝叼毛啧啧称奇
“老韩,一会去小明寺,你这笏板上三道符文,那不妥妥的灵器了”
“哪有那么玄乎”
出了中明寺的门,司机师傅问道
“继续去小明寺?”
“恭喜你,你都会抢答了”
到了小明寺,同样的三声钟响,同样的笏板上多了一道符文,只不过当我将笏板从梵钟上拿下来的时候,我感觉整个地下轻轻的颤抖了几下,我问郝叼毛有没有感觉到,郝叼毛说,可能阵法破了!
出租车司机跑进院子里,叫我和郝叼毛抓紧走,地震了……
我和郝叼毛又回到了封门村,发现这里的阴气已经没那么浓郁了,又从水井爬了下去,发现这里的孤魂正在慢慢的消失,我和郝叼毛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那些孤魂野鬼回头看着我和郝叼毛,此刻它们的眼神里不再迷茫,眼里都是对新生的向往,它们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多少年了,这一刻终于解脱了。
我和郝叼毛准备走的时候,沈春生从后面叫住了我俩
“感谢俩位,你们解救了万千孤魂野鬼,我代表它们谢谢你们,我也要去轮回了,俩位也快些离开吧,没了这些孤魂野鬼的支撑,这里很快就会塌陷,有缘,红尘中见”
说罢对我和郝叼毛行了一礼,转身就消失了,我和郝叼毛回了一礼,赶忙从水井里爬了出来。
“老韩,你说咱这算不算大功德,帮助这么多孤魂野鬼转世轮回”
“应该算吧,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事是对是错,万一有不愿意轮回的,现在又没了束缚,到时候危害人间怎么办?”
郝叼毛哼了一声,说道
“要是真有那样的,让咱们碰见了,就让它灰飞烟灭”
这里一切都已结束,让司机师傅把我们送到车站,从过年开始,都没有好好在家呆一天,想着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回东北老家溜一溜,看看我爷爷,老人年龄大了,见一面,少一面。
坐上了回彭城的火车,我和郝叼毛同时看向封门村的方向,从此以后,封门村再也不是以前的封门村了,再也不会传出闹鬼的传闻了。
我突然想到张本浩他们那一群大学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这件事后,会不会稳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