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鹤矗立于楼顶,发出的声音让远处的陈启两人都不禁回头探了一番。
它正伸直脖子,四下张望,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黑色的眼睛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尖锐,似要刺破一切迷雾般。
但是类知道,那白鹤是在找自己。
于是乎,类一下子跳下墙壁,钻入了黑暗之中。
在狭小的巷子里面奔跑着,极力地远离那白鹤。
在这阴暗的小巷子中,掀起了一圈灰尘。
一道鹤鸣声突然在前方的出口响起。
类瞬间贴墙而上,一溜烟钻入了旁边,那破开的窗户之中。
“白夏”藏在一边,没有一点声音,突然冲过来,一下子将其抱了起来。
那类瞬间就挣扎地扑抓起来,“白夏”瞬间按住类的头,将其压在了沙发之上。
“动什么动?R-312,不就是杀了你的牡?”
和白夏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么说着。
不过,那不是现在的白夏,而是曾经身为男性的白夏。
所以,现在这人应该叫白子高。
“哈,遇到你的同类就这么高兴吗?就那么想追上去?可是,那家伙,E-023,只是我早期改出来的特殊人形类,和你这原种类还是有区别的。当然,她也是一只改得非常成功的类。”
白子高眼神中满是尖利,不过随即,眼眸中闪过一道微光,道,
“正好,做个实验,这对谁都有利。”
白子高按着类的头那只手突然放开,那类如同一支利箭,瞬间就冲了出去。
一溜烟跳出窗户不见了踪影。
白子高站起身来,咂吧了下嘴,接着慢悠悠地打开门,缓缓地走下楼去。
下楼的声音,在这空寂的楼间,宛若能够踏破一切。
站在路边,随即摸出来一只短笛,吹奏了起来。
那声音悠扬,听起来很是舒服,似乎是某种信号。
很快,一只白鹤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白子高面前。
同时,一层灰尘被扬了起来,宛若云雾般。
而这白鹤就立于“云雾”之间,看起来很是神气。
“去给前辈带个消息,说计划赶不上变化。除了【大愚】,还出现了一只新的【后令】,名为【癫坠】。对了,我可差点没有把那两个东西赶走,记得让前辈给我赔偿啊。”
白子高这么说着,就好像,他是在跟一个人说话。
说罢,那白鹤直接振翅而飞,向着远处离去。
白子高,走在这满是灰的大昭县城,忽然,停下了脚步。
随即又望了望刚刚【癫坠】所在的方向,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
“计划,毫无纰漏。”
...
...
不过多时,陈启带着白夏,便出了大昭县。
重新行于那银装素裹的灰黑世界中。
两人选择了步行。
忽然,天上响起一阵清脆而悦耳的鹤鸣声,穿透过这满是死寂的世界。
这安静的山中,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鹤鸣声,引得陈启抬头看去。
湛蓝的天空中,云层已然散去,一抹白色在那里移动着,尤为显眼。
不过距离太远,陈启得不到其信息。
不久,那白鹤便远去,消失在了天边。
“...这地方怎么有鹤?”
心中不禁疑惑起来,但是陈启也不得去管,当是偶然遇到的感染体吧。
毕竟,后面那只类可是还跟着。
忽然,陈启感觉到那只类好像顿在了原地,没有继续向前发出声音。
似乎,是由于那阵鹤鸣声,导致了那只类停止前行。
“那白鹤有什么特别的吗?”
陈启心中不禁泛起疑惑,白夏也不知道,因为自己失去了任何能力,只能干瞪着陈启。
猛地一瞬间,陈启想起来了什么,刚刚在大昭县城外面的时候,就是在一阵鹤鸣声之后,那【大风】和【癫坠】竟然停了下来,天空也跟着恢复正常。
天空才重新恢复正常。
就好像,那白鹤就是能够对其发布敕令一般。
“......”
不过,这信息对于自己好像并没有用,那白鹤压根不会管其他人。
无奈,陈启只好继续前行,尽早到丰阳市。
...
继续向着北方走,几抹黑色的楼屋赫然躺在那黑色的山中。
几乎是融为一体。
那些楼屋,基本倒塌了大半,就留着半个架子在那里,砖石碎片就堆在其中。
或者倒在了周围。
再向远处看,仿佛是一个垃圾场,巨型的石头,公路的半截,只剩树干枝条的树木。
就这么镶嵌在山上,斜在山边,倒在山下。
或者下方那条河中。
“这是?”
陈启看着接下来路边的山上,躺着这群垃圾,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白夏这时候拉了拉陈启的衣角,在其身上写着自己看到的场景,
“红云,掉下来的。”
“...”
瞬间,陈启想起来了,刚刚那会儿的【癫坠】。
并且,自己之前在那黑云上遇到祂的时候,就是乱丢东西的家伙。
还丢了栋楼把自己砸死。
“...”
而眼前的这一切,显然就是祂干的。
陈启轻叹一声,不禁感觉这家伙真是,
“一个乱丢垃圾,不讲文明的神。”
看着前方的公路,陈启更是不禁脸部肌肉抽动起来,脚步也不免停了下来。
因为前面的山腰上,两栋楼倒在一起,正好把两人要走的路堵完了。
可是,陈启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陈启担心的是,被那种存在丢下来的东西,贸然靠近它们,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其中可能蕴藏着未知的风险。
“...”
但是如果这样,最好就是下山绕路,或者从山上走。
犹豫片刻,陈启决定从山上走,这样也好看清楚下面的情况。
从下面走,反而容易被从上面偷袭。
“白夏,走,我们从山上绕路。”
说着的时候,一直盯着远处。
因为自己看到了那砖石里面,竟然渐渐地渗出来了黑色的液体。
于是乎,两人便绕路,往山上爬去,好在这山坡不算陡峭。
白夏一小只地挂在陈启背上,而陈启则是在用着四肢上山,在这烧黑的山上,尤为显眼。
忽然,陈启发现了山腰上的一条小径。
很快,陈启便站在了这小径上,拍了拍爬山弄脏弄黑的手掌。
同时,白夏,也从陈启背上跳了下来。
就这么在这条小径走着,绕过那诡异的楼屋。
半路上,那楼屋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