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凑近了脑袋认真地端详了起来,片刻后,零俊雅首先摇头:“这好像有点印象……”我本来还以为他想起了什么,然而他很快就扑灭了我的希望。
“这不是那位什么艺术家吗?之前我在当时上看见过他的作品,什么小榄啥的,反正拍卖了不少钱。”
“对,好像是个艺术家,不过我没有印象了,三位警官同志。”
“那好吧。”我正回答着,老太太又问我:“为什么要提起此人?难道他跟我们零梦蝶的死有关?是不是这样?几位,你们开说啊!”
“我们把这个人拘留了,现在正在调查当中。”迟小莹回答。
“那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找到害死我女儿的凶手,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在我离开之前,希望能看到这件事水落石出,就让法律来还零梦蝶一个公道吧!”
“好,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我们三回答着,暂时退出了零家,零俊雅跟着我们出来了:“三位,如果之后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俊雅,我还有事情要咨询一下的。”我说。
零俊雅点头:“那你问吧!我先关上门,免得母亲听到后担心。”
“嗯。”我等他关上门才继续问:“零梦蝶从前发生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吗?”
“这个,刚才你是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信息来了吧?郭警官,我们到附近找个餐馆说说。”
我们两跟着零俊雅经过一段路,来到镇上的一家饺子馆,点了一些吃的,吃着,零俊雅才跟我们说道:“其实那个男的,我见过,而且实不相瞒吧,那哥们从前是我的朋友,他跟梦蝶之所以认识,都是因为我有一次带他回家,但我母亲肯定忘记是谁了,因为他也只是去过我们那一次而已。”
“哦?你确定?那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屈名才!从前我们读书的时候,他是我的好朋友,那一次他到了我们家后,就喜欢上我妹了。”零俊雅吃了一口饺子,喝了一口茶,颇为感触地回忆道。
我拿出了手机,找出屈勇的照片让零俊雅看,接着问:“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难道你们调查到什么了吗?”
迟小莹吸溜着一碗拌面,吃得很过瘾的样子,说起案子的事情,又问了一句:“看来是这个人了,不过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他那个时候也不小了,就算长相有所改变,但还是能认出来的。”零俊雅道。
但我却说:“可是他现在的名字不叫屈名才,而是屈勇。”
“那我就不知道了,难道是他改了名字?但外貌就是此人!错不了的!”
“他现在的妻子不是零梦蝶,而是另一个女人,之前我们走访调查的时候,还跟她聊过天,这件事挺奇怪的,如果屈勇跟屈名才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当年就没有不要孩子,相反那应该是零梦蝶抛弃了他们吧,后来屈勇带着孩子来到城里,然后才找了新的老婆。”
迟小莹吞下了最后一口面,认真地凝眸分析道。
说到这,零俊雅也仿佛偏向于她的想法:“是的,要是这样看来,还真如同迟警官你说的结论,我妹怎么会那么无情,哎……看来她当初之所以会离开湖北,都是因为这件事吧,后来我没有见到屈勇,我不知道他带走了那个孩子,我还以为他们两都不要了。”
“这是不行的,遗婴罪是要判刑的,估计当时屈勇也考虑到这一点,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反正你们都不太清楚,我想要去医院问问了,你还得孩子当时是在什么医院生的吗?”迟小莹问。
“在镇上的平桥医院,吃完饭我带你们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这些年,还有没有记录当时的情况,只能碰碰运气了,我们赶快吃完,零俊雅主动给我们结账,走出饺子馆的时候,郑雄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就说道:“这家饺子够正宗的!点个赞拍个照留念一下咯!”
“呵,我们老家的饺子当然正宗了,刚才你沾了花生酱了吧?”
“肯定啊,很好!我回头打包一点回去给公安局的同事吃!”
我和迟小莹在背后摇头苦笑,感情去出差,对应郑雄来说,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当地的美食,不过我们这还是第一次去出差呢,等我们跟着零俊雅来到平桥医院时,发现这里已经有点年头了,墙壁都是剥落的痕迹,窗户上也累积了一些灰尘,设计也是很古旧的样子,零俊雅说:“小镇的医院是这样了,不像城市的,当初我妹是没有办法才会来到这里生育,幸亏也没什么情况,不然就麻烦了。”
我们跟着零俊雅走进医院,这种地方还真不敢确定有没有记录的,如果电脑上没有,那就只能碰运气问问这里的医生或者护士,如果有记起来的还好,不然就悬了。
零俊雅仿佛对这里还有点熟悉,说是当初接生的那个梁医生,他还有印象,只是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工作。
我们找到医生办公室,在零俊雅的一番询问后,说的都是本土话,我们听不太懂,他询问了一段时间后转头跟我们说:“梁医生辞职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
“当时他几岁呢?”迟小莹问。
“有50多的样子了吧,到现在应该超过60了,或许已经退休了,你们警察找人不是比我们更加容易吗?可以试试找派出所帮忙呀!”
我让零俊雅说出更加多梁医生的情况,除了名字之外就是外貌了,有了具体的特征,我们让当地派出所在户籍科信息中一核查,立马就找到了一个叫梁嘉友的医生,零俊雅看了一眼,确定就是这位,我们在户籍资料中确定了梁嘉友现在的住处,便打算立马登门拜访!
这一次零俊雅也跟着我们一起,希望他在的话,会更加容易勾起梁嘉友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