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正是所有人都精力旺盛的时候,查看网上消息最活跃的一个时间段,这会儿,全网都知道了王希佑工作室昨天晚上发的微博,关于这一条微博的词条,挂在晚上挂了一整天,哪怕到了第二天,热度依然只增不减。
工作室的微博底下,不少陆挽筝的粉丝过来涮。
肖望发的音频确实只有经纪人和肖望的声音,经纪人的话说的原话,没有提是王希佑说的,可那毕竟是王希佑的经纪人,谁又能知道这背后,没有王希佑在支持。
现在经纪人被辞退了,如果这件事是王希佑在背后支持,那么这一举动无非就是找到了一个替罪羊,如果王希佑不知道,那么,将一个不听话的喜欢自作主张的经纪人踢了,也是正常操作。
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即将过去的时候,晚上,网上又爆出了一堆消息。
这个时候,如果还看不明白,那么真的枉为人世走一遭,这就是赤果果的报复啊。
网上这一次爆出的是钱孔和狗仔的联系电话,已经金钱交易的记录,还有那些联系各大营销号的IP地址,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王希佑,以及她的团队。
钱孔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她两侧的太阳穴狂跳不止,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的那么快,昨日之静姐,今日之她,她们都成为了王希佑搞垮陆挽筝的的一个棋子,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收到一条来自公司的辞退信,以及公司给的封口费。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可以选择不拿钱,将所有的事情公之于众,可她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而且,在这些个有钱人的世界里,像他们这些小市民,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多少场“意外”就是发生在没有顺从他们的意思。
她不能说,也不敢说,静姐也是如此,她们的家就在这,哪里是能轻易离开这的。
王家,一个只会欺负肉小的家庭,他们这恶俗的恶习,从骨子里懒到了表面。
所有的事情都钱孔和姚子君说的一样,工作室将所有的事情与昨日一般,都推给了钱孔,将王希佑从中干干净净的摘了出来。
换句话说就是王希佑拍了拍屁股,和大家到了一声招呼,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替罪的羔羊,一只不够再来一只。】
【王希佑:网上的消息都不是我干的,都是我身边的人为了我,背着我偷偷干的,事情都不赖我,别来找我麻烦。】
【王希佑这一招太阴损了,损兵折将,自断翅膀,没了跟在自己身边的重要两人,我看她还可以在娱乐圈里蹦跶多久。】
【下次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下一个被推出来的会是谁。】
【哪里来的野鸡,全部给爷退场,我们希女神都说了,不是她干的,怎么你们就讲不通呢?】
【这么明显的脏水,难道你们看不懂吗?】
【要我说,这网上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呢这个东西,我一分钟可以P出十个。】
【助理都被辞退了,还跟我说是假的,公司都间接承认网上的东西是真的了,王希佑的粉丝还想洗?】
如果工作室努力一下,说不定真的可以保下昨天的经纪人和今天的钱孔,现在网络上的东西,真假性很难判断,只要不承认,网友很难知道网上说的是真是假,而工作室连解释都没有,直接就做出了开除的做法,这不是直接告诉了网友,网上的事情都是真的。
一如钱孔她料想的那样,很快她收到了工作室发来的辞退消息,以及一笔将近一年的工资。
她看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瘫坐在地上,脸上只露出了一个自嘲的表情。
她在业内的名声是彻底臭了,类似的工作再也做不了了,而她的人生履历上,彻底多了一个疤痕,她只能在这这个疤痕,重新去找一个新工作,可在这飘飘浮浮的大城市里找一个工作,又是多么的艰难。
苏绣衣知道这件事后,立刻给钱孔打了电话,她很担心钱孔,“钱孔姐,你没事吧?”
钱孔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给她打电话,还会有人关心他,之前堆积这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眼角的泪水,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滑落下来,经过了脸庞,汇聚于下巴,最后滴落在地毯上,然后没了踪迹。
“别担心,我没事,”钱孔用手抹了一把下巴,然后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水,这个时候了,哭是最没用的做法,“王希佑现在情况非常不好,网上的事情很明显是陆挽筝的反击,以陆挽筝的能力,王希佑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小姐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这个月才刚刚开始,你的合同上是没有违约金什么的,快一点辞职吧,别走了我和静姐的老路。”
苏绣衣:“好,我知道了,那钱孔姐,你照顾好自己。”
“别担心,姐在京都生存了那么久,很快就可以找到比之前更轻松更好的工作。”
最后没想到是刚刚失业的钱孔翻过来安慰了苏绣衣,不过相信很快,苏绣衣也加入找工作大军。
王希佑自从昨天开始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了起来,她在公司里见谁都是一脸黑面孔。
失去了左膀右臂的她,与她而言就跟断翅的小鸟,只能在地上苟延残喘。
她以为这一切都会因为她辞掉了两人而过去,可她不知道的,一切她之前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事情,正在慢慢的酝酿,在等一个成熟的时机。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徐景行的掌握之中,他一开始还以为,王希佑会为自己身边的人辩驳一下如果真是如此,那他还要费一点心力,找人去网上带带节奏,尽可能的让王希佑腹背受敌。
没想到,她做事倒是干脆愚蠢,直接把人给开除了,这和她那没有眼光,目光狭隘的愚蠢的老爹一模一样。
姐姐亲手搭建的王家早就名存实亡了,这一切,都将由他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