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颜柳之和白浅玉离开,习芸也没兴趣待在这里了,正想离开,她却发现南宫彦之不见了。他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不知道?于是看向天衍,问道:
“他呢?”
天衍道:“他刚才似乎有事,先离开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不是刚刚还在的吗,她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第三个笼子竞拍开始的时候。”天衍一板一眼的回答,又有点犹疑地说道:“仙人渡快开船了……”
习芸默然,她本来就想走了,于是道:“那快走吧。”
不过刚离开拍卖场回到茶楼,他们又遇到了白浅玉,不过此时他身边多了一个穿着粉衣华杉的萌妹子,颜柳之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粉衣妹子长者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声音如黄莺出谷,此时正双手扯着白浅玉的袖子撒着娇,而白浅玉的神色却是万分无奈,虽然无奈,但习芸还是能看出他隐于其中的宠溺。
“浅玉浅玉,你又不理人家!”少女撒娇,她的声音天真又好听,习芸都听得苏了。
“宝儿,”白浅玉的声音很是无奈,道:“我没有不理你。”
耳尖地听到他们的对话,习芸就再也挪不动脚了,她想看戏!宝儿,还是白浅玉认识的宝儿,那肯定就是君宝儿了!习芸有点小激动,君宝儿是极乐宗宗主的外甥女,从小就和白浅玉有婚约,是个典型的炮灰女配,不过君宝儿年幼时遇到意外伤了脑子,智商相当于六岁孩童,是一个痴儿,所以虽然拥有一个炮灰女配的身份,却并没有被完全炮灰掉。白浅玉几乎和她一起长大,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但是他不可能爱上一个痴儿,他要娶颜柳之的话,君宝儿是个不小的阻碍。不过,习芸认为君宝儿的存在只是为了给男女主人公的感情之路提供催化剂而已。
习芸示意天衍她要看戏,天衍眉头微微一皱,只好随她。
“那你怎么那么多天了都不来找宝儿玩!”君宝儿不依不饶,小嘴瘪着,眼里泫然欲泣,完全就是一个孩子。虽然她已经长得很成熟,身材也是凹凸有致,若是安静不动的话,完全就是个恬静美好的美丽少女。只是她一说话,就会把这份给予人恬静的错觉打破,露出痴儿的本质,让人陡感失落。
“我只是最近比较忙。”白浅玉回答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不过还是竭力保持着平静,又问道:“宝儿怎么到这里来了,谁带你来的?”
也不知君宝儿到底听懂没听懂,只听她说道:“哥哥让宝儿在这里等浅玉,宝儿果然等到浅玉了,浅玉浅玉,我们一起去玩儿嘛!”说着拉着白浅玉的袖子就要往外面走,一心想让他带她去玩。
白浅玉的神色愈发不耐,却不得不隐忍,道:“你哥哥在哪儿?”
君宝儿丝毫不觉白浅玉的不耐,道:“哎呀,浅玉,哥哥凶凶,都不陪宝儿玩,我们自己玩啦!”
然后白浅玉拗不过君宝儿,终于被拉走了。
好戏散场,仙人渡也要开船了。
习芸虽然想弄明白颜柳之去了哪里,但不出意外她一定是用空间瞬移走了,因为白浅玉并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就是不知道南宫彦之到底去哪里了?
不过,虽然好奇,她现在却是没办法弄明白了。最主要的还是要保全自己。
终于意犹未尽地上了船,直到仙人渡飞入云间,她才终于有了一种要回去了的归乡之感,有点惆怅。
仙人渡上,习芸一直在回想拍卖场里发生的事。想到之前天衍说的话,习芸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天衍,你之前说第三个笼子里的东西被换了,是不是真的?那里面原来是什么?”
“确实被换了。”天衍微微颔首,道:“不过里面原来是什么我也不知。”
习芸也只是问问,她觉得原来的东西应该不重要,重点应该是那个人为什么要换?而且且最后被颜柳之竞拍走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
“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还有,那些修士知道他换东西吗?”
天衍诧异地看了习芸一眼,还是答道:“那人并没有用他的本来面貌,所以我也不知他究竟是谁。而且,”天衍微微一顿,“我不是那些修士,我怎么知道他们知不知道。”
习芸听了天衍的回答,彻底傻眼了。虽说他的回答似乎挑不出错来,但是她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呢。将心头奇怪的感觉挥去,继续问:
“那他是不是用了易容术?”
“易容术?”天衍的语气有点疑惑,但是一想似乎又明白了,道:“凡人的易容术怎么可能逃得过修仙者的眼睛,他用的是障眼幻术。”
障眼幻术?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听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障眼幻术很厉害吗,你也不能解开吗?”既然不知道那人是谁,应该是不能解了,她表示她就是故意要这么问的。
天衍神色平静,道:“障眼幻术只是所有障眼之法的总称,变换容貌只是其中的一种。其中,有的人会直接改变自己的骨骼与皮肉,真假难辨,除非他自己变回来或者他死了,否则没有人会知道他是谁,这种障眼幻术也被称为易骨换颜之术。”
习芸默然,她刚刚是不是被科普了?讪讪道:“你知道好多……”
天衍瞥了习芸一眼,冷冷道:“这是常识。”
习芸:“……”
好吧,她承认她没常识,哼!
习芸百无聊赖地坐在豪华包间里喝着茶,天衍则在一边打坐修炼,她感到非常无聊,于是决定离开包间出去走走。
仙人渡从外观看与凡人界的画舫差不多大小,看着似乎容纳不了多少人,但实际上里面的空间却是被拓展了的,非常大,据她保守估计可以容纳不下千人。不过这艘船里似乎没多少乘客,显得有点空旷。而大厅里此刻只孤零零地坐着一个身穿斗篷的修士,自斟自饮。
习芸也没多在意,修士们都喜欢装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