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婼这套拳法使出来,端的是比何洪志那套拳法高明许多!
何超纲眼神一紧,暗道好厉害,外界传言梅家的绝学乃是御兽,想不到却有如此精妙的拳法,就连崆峒派绝学、自己极为得意的拳法都不是对手。
而他哪里知道,就连一旁的徐梅拓等人都不禁暗暗心惊!
这丫头明显使的不是梅家功法,况且她也没学过梅家那些绝妙功法,但是这套拳法要说灵巧,绝对在何洪志那小子之上,宛如游龙飞天,飘逸自在,要说刚猛,聚力一处时又有震天撼地的气势!
好功夫!
徐梅拓眼前一亮,他乃是梅家议事厅长老,他可以完全笃定梅家根本没有这样一套精妙的拳法,而且就算有的话,也绝不可能传给梅婼这般非先天核心弟子!
那么梅婼这套拳法的来历就很稀奇喽,莫非是梅清涧从哪里搞来,藏私到现在?
石闻,罗辰风,就更不消说了,石闻还好些,只是暗暗心惊,罗辰风那小子却嘴巴张的老大,震撼于这套拳法,痴痴的看着。
战局中,梅婼骤然扭转局面,何洪志被逼的连连后退。
这厮要说机智吧,屁都没有,但要说有没有传承崆峒派精巧的绝学和招数,那可是常人所不能比。
只见何洪志再次连退两步,突然扭头大喊,“哎呀住手!”
梅婼一愣,还以为那厮打不过了打算求饶认输?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这才打了多久,以何洪志的功力怎么至于认输?
而就在梅婼分心的一刹那,一股极强烈的危险感萦绕心头!
不好!
一枚金属球丸,突然自何洪志袖中射出,直袭梅婼小腹!
那枚银色的金属小球,半扇子雕琢着密密麻麻的小尖刺,另半边有个小环,大约是便于施展来的。
梅婼大惊,迅速扭腰转身,可惜已经有些来不及。
她果断放弃进攻,施展游龙步法,不退反进,冲着斜前方猛然发力游走,这才堪堪躲过了这枚暗器。
饶是如此,腰间的衣衫也有几缕被划破,挂在了那枚小球上。
梅婼暗道一声好险,怒目瞪向何洪志:“你这个小人,不是说不用兵器吗?”
何洪志本以为一击成功,正要得意,哪知道梅婼竟然避开了自己蓄谋已久的这次攻击!
他心中正在懊恼,却被梅婼辱骂,当即气愤至极,扯着脸回道:
“本公子何时说不用兵器了?只是方才你太弱,那个时候不需要罢了!再说,一个小球哪里是兵器,只不过顺手拈来!”
这副不要脸的嘴脸,很是让在场人群嗤之以鼻。
梅婼也有些恼,差一点就打算放出苍狼把这家伙结果了去,可是想想,暂时没那个必要,能不暴露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她回头看看,讥笑道:“下三滥!还有一柱香,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你说谁下三滥?”何洪志怒意更盛,在他崆峒派的武学体系中,巧取一直是惯用手段,何洪志可不认为自己这是下三滥伎俩。
这厮当即便要继续使出连续的暗器法宝。
一旁的何超纲猛然叫停!
“洪志,住手!”
何洪志一愣,却乖乖站在原地没有进一步动作。
徐梅拓看得清楚,当即道:
“何长老这是何意?比武尚未完成,为何叫停?”
何超纲冷冷道:
“崆峒派绝学甚多,老夫怕洪志全使出来伤到梅家姑娘,毕竟将来是要成亲的…”
徐梅拓心中一万个啊呸在喷吐。
“你这分明就是觉得何公子在一柱香之内赢不了,所以才叫停,何长老不如直接认输吧?”
何超纲被徐梅拓说出心思,老脸有些挂不住,他深知方才何洪志一击已经是最佳时机,如果那次都没成功,那么之后即便使出再多手段,梅婼都已经做好准备,没法胜过梅婼的。
如果再连续使出各种手段而后落败,不但今日丢人丢大发了,就连崆峒派的名声都会一败涂地。
所以他才赶紧叫停。
不过这厮脸皮可是真厚,冷脸道:
“老夫是怕伤了和气!怎么,徐长老如果有不同看法,不如咱俩比试比试?”
如此一来,矛头倒是直接转向了徐梅拓。
徐梅拓先是微微一怔,心说这狗东西还真是鸡贼,你侄子打不过梅婼,你现在不想认输,却非要和老夫比试?
不过话说回来,这下可真狠,徐梅拓的确自认没有胜过何超纲的自信。
不过徐梅拓却非胆小怕事之辈,这时候岂能丢了梅家面子?
“吼吼,比试就比试,不过话要说清楚,你我二人比试乃是自愿,跟门派无关,更无关于小辈,刚才那一场,何公子可是没能胜出哦?”
“哼,小辈的事自有梅家家主做主,你一个长老说了不算!”
这家伙真是不要脸,徐梅拓道:“那如果崆峒派承认言而无信、颠倒黑白的话,叫家主裁决也不是不可,不过你也是个长老,别整的好像崆峒派掌门驾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