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能确定巴图温克利知道人是不是你母后绑的?”
炯利可汗斜了他一眼道。
炯利可汗话里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巴图温英奇,要想找茬以后再找,别想着利用奎利夫人的事来做文章。
炯利可汗话音刚落,多莫阏之不悦的挑了挑眉。
一般情况下,叫人不会叫叫全名,叫全名那是骂人的意思。
炯利可汗刚刚不仅叫了巴图温克利的全名,还说她是巴图温英奇的母后。
这就是变相的在说她只有巴图温英奇这一个儿子,巴图温克利什么也不是。
直白点就是在骂巴图温克利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玩意。
巴图温英奇听后,瞬间沉默不语,他不再提将巴图温克利叫过来问一下。
巴图温英奇眼珠一转,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说道:
“父王,我觉得这件事可以把塔莎叫过来问一问。”
炯利可汗听后,有些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问道:
“怎么?塔莎知道你母亲的消息?”
多莫阏之听后,嘴唇微微濡动了两下,似乎想骂人。
炯利可汗这番话无疑是在变相的说她就是个伺候人的老妈子,什么也不是。
炯利可汗称呼多莫阏之就是你母后,称呼奎利夫人就是你母亲。
这其中的含义不用想都知道炯利可汗这是在骂人的。
炯利可汗说完后,眼神略带深意的看了多莫阏之一眼。
多莫阏之微微偏过头去,回避着炯利可汗的视线。
“父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先把塔莎叫过来,如果问不出什么。”
“就用塔莎威胁母亲,让母亲出来。”
炯利可汗听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巴图温英奇看,看的他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良久,炯利可汗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的问道:
“塔莎好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就这么狠的下心用塔莎威胁你母亲?”
炯利可汗被巴图温英奇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心狠手辣所惊讶到。
他自觉他就算再怎么心狠手辣也……好吧,他确实为了王位,杀了自己的兄弟姐妹。
这一点,他还真不好说对方什么。
“父王,也就把塔莎挂在城墙上威胁母亲而已,又不会害了她的姓名。”
巴图温英奇漫不经心道,好像他嘴里说的那个人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牲畜似的。
炯利可汗和多莫阏之两人听后,表情瞬间沉默。
炯利可汗再次被巴图温英奇心狠手辣所震惊,他将所有能用巴图温塔莎威胁奎利夫人的方法都想了个遍,唯独没想到这一点。
多莫阏之也被他心狠手辣的言语震惊到了,她以为就只是张贴个告示,上面写一些威胁的话语也就罢了,谁知道会来真的。
来真的也就算了,还把人挂城墙上,这是有多大的仇才会这么做?
“巴图温英奇,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母亲是自己逃走,而不是被人掳走?”
炯利可汗阴阳怪气得问道。
他说完后,还用排斥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虽然他当初为了王位,也做过杀兄弑弟的事,但那属于特殊情况,他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而现在巴图温英奇要对自己一母同胞且没有任何竞争关系的胞妹下手,这就是不是他人所能理解和接受的了。
更何况,他当初弑兄杀弟的时候,都是给对方一个痛快的。
怎么一到巴图温英奇这里,就是把人挂城墙上。
在炯利可汗看来,把人挂城墙上,还不如直接捅死那人算了。
毕竟捅死也就一瞬间的事,而挂墙上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如何死去,同时能切身感受到慢慢死亡的痛苦。
这其实和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差不多。
“父王,母亲经常说她…想回去。”
“所以我猜测她可能是偷偷跑回去了。”
巴图温英奇本来想说奎利夫人很后悔嫁给他,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毕竟说奎利夫人想家,也总比说奎利夫人后悔嫁过来强。
说奎利夫人想家,那是人之常情,炯利可汗就算有意见也不好说什么。
说奎利夫人后悔嫁过来,那无疑是直接捅了炯利可汗的肺管子,炯利可汗听了肯定会照死了收拾他。
皇帝这种玩意,就是你恶心他一时,他让你恶心一辈子。
巴图温英奇知道这一点,所以尽量能不得罪炯利可汗就不得罪炯利可汗。
炯利可汗听后,无奈叹了一口气。
听了巴图温英奇的解释后,他都有些相信巴图温英奇的话了。
毕竟奎利夫人的家离这里非常远,坐马车需要坐上六七天才能到。
快马的话,就千里马那个级别的马也需要不吃不喝的跑上三天才能到。
奎利夫人的家不仅离得远,还压根就不在犬戎。
奎利夫人的家在昌国,以前她家拥有一片大草原,后来她父亲凭着手里的大草原成为族长。
随着她父亲成为族长,她也跟着升级成了公主。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嫁给了炯利可汗,跟着炯利可汗坐马车,一路风餐露宿,来到了犬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在她出嫁几年后,赵海堂就直接派使者去跟奎利夫人的部落,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劝降了奎利夫人全族。
最后,奎利夫人家里的那片大草原也被收了,成为昌国领土的一部分。
赵海堂顾念着旧情,允许奎利夫人的族人继续生活在那片大草原上,同时赋予他们一定的使用权,其实也就是一些小事自己处理,大事上中央这边直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