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渊见奎利夫人不吱声了,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心想
还以为有多能耐呢,真是个怂包。
墨水渊背着奎利夫人踏过两国边境线,来到昌国。
墨水渊在背着奎利夫人跑了一公里后才停了下来。
“到了。”
墨水渊放下奎利夫人,对奎利夫人道。
墨水渊在将奎利夫人放下来的时候,心想这娘们真重,跑的这一路没把我累死。
其实奎利夫人也没有多重,只不过要是扛着她跑一夜的话也确实是挺累的。
奎利夫人听到墨水渊说到了后,心想可算是到地方了。
墨水渊将奎利夫人放地上后,嫌弃的将她丢到一旁。
“哎,不是,你就不能把麻袋给我拿了吗?”
奎利夫人感觉自己落地后,发现头上套着的麻袋没有被拿掉,她不禁有些烦躁道。
墨水渊听后,不耐烦道:
“爱拿不拿,外面绑着绳子,你让我怎么拿?”
墨水渊当时为了防止奎利夫人割麻袋逃跑,干脆在麻袋外面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绳子。
他用的绳子又粗又大,如果直接割断的话很难找能够替代的其他绳子。
奎利夫人听后,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心里问候了遍墨水渊的祖宗十八代。
“不是,你觉得我头上套个麻袋合适吗?”
奎利夫人嗓音尖锐的不满道。
主要是她头上套个麻袋,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她现在每呼吸一次,鼻子跟前的麻布都会凑到她鼻子上。
布上那股难闻的味道她真是受够了,如果再不把这烦人的麻袋拿开,她感觉自己会被麻袋熏死。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要是第一次不逃跑,我会在麻袋外面绑一圈绳子吗?”
奎利夫人听后,嘴唇蠕动,一副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的样子。
她想说你们把我绑走还不兴我逃跑吗?
你怎么不说你要是不过来绑我,还不用这么费劲呢。
“反正你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把我头上的麻袋去了吧。”
“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奎利夫人试图转移话题道。
反正她现在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出半点事,如果她出半点事,墨水渊肯定难逃一死。
墨水渊听后,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无语的向上翻了个白眼,同时不屑的往旁边呸了一口。
“别叨叨了,我给你解开不就行了。”
墨水渊对着还在叭叭的奎利夫人喊道。
奎利夫人听后,立马闭了嘴。
只要墨水渊能给她把麻袋拿开,一切都有话好说。
“行行行,你赶紧给我解开。”
墨水渊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后用拔出腰间的刀,一刀下去,将麻袋的上半截给割开。
奎利夫人感受到凉风吹到她脸上清凉的感觉,她享受般的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
“不对,我怎么动不了?”
“喂,你怎么没给我把绳子解开。”
正当奎利夫人以为然她可以自由活动时,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没有解开。
她试着活动了下自己的四肢,却发现这绳子是真连动都没动一下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让你喘口气不就行了,还给你把绳子解开,你做梦呢!”
墨水渊毫不客气的回击道。
他声音激动,语气激烈,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奎利夫人听后,立马恼了,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让解开麻袋,就光解开麻袋,身上绑着的绳子真是连动都不动。
她看着墨水渊那张老脸,语气激动道:
“你怎么这样?”
“我让你解开麻袋,你就光给我解开麻袋吗?”
“绳子绑的这么紧,你也不知道给我松松。”
“你看我绑成这样,连动都动不了。”
奎利夫人说到最后时,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你………”
“你给我闭嘴!”
墨水渊听后,脸色越来越黑,本来对于奎利夫人的絮叨他还能继续忍下去。
但当奎利夫人嘴里的几滴唾沫星子喷到他脸上时,他终于忍不住了,对奎利夫人咆哮道。
“说说说!说你蚂呀说!”
“老子就不给你解开绳子怎么了?!”
“成天废话那么多,你是喝马尿了吗?!”
“我告诉你!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要再继续叭叭下去!别怪老子打你一顿!”
墨水渊说完后,眼神狠厉的看了奎利夫人一眼。
虽然他不能对奎利夫人怎么样,但他能把奎利夫人打一顿。
毕竟只是把人打一顿,又不是把人弄死,只要人最后没什么大事,他还是能交差的。
奎利夫人看着他这副恨不得要将自己弄死的样子,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不过她虽然表面不说什么,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这人也太蛮不讲理了吧,不就是让他给我把绳子解开吗?
给我把绳子解开,我又不会逃跑。
真是小题大做,事真多。
墨水渊恶狠狠的瞪了眼奎利夫人,看着眼前的看似改过自新,实则不知悔改的奎利夫人,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忍不住握了握。
对于眼前这个从不知悔改且两面三刀,出尔反尔的女人他再了解不过了。
别看这女人现在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墨水渊敢保证过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会又开始嘴欠起来。
毕竟这一路上奎利夫人的嘴就没消停过,他一开始本着对方是陛下看重的人,还会耐心的告诉对方还有多久会到。
但奎利夫人前面刚说了表示理解,后面没两分钟就又开始问了起来。
就这么持续了一个半时辰后,墨水渊那点耐心终于被她耗尽。
当奎利夫人再次问他同一个问题时,他直接告诉对方自己不知道。
结果奎利夫人还是问个不停,对于奎利夫人这么个人形磨叨机,他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但就是不顶用。
好言相劝对方当你放屁,厉声呵斥对方只当听不见,直接威胁对方终于安静下来,但没过两分钟对方又开始磨叨起来。
可以说墨水渊那原本还算比较好的耐心,在奎利夫人一遍又一遍的磨叨下终于消耗殆尽。
不仅连他的耐心被消耗殆尽,就连他那本来还算好的心态也被奎利夫人整的一直在崩溃边缘反复横跳。
而唯一能支撑他理智的也就只有那远在京城随时能要了他狗命的陛下。
只要他在每次想弄死奎利夫人的时候多想想自家陛下那把屠刀锋不锋利,就可以完全压制自己心中的那点冲动。
毕竟跟命比起来,一时的恶心又算的了什么。